唐白听到这话,想起了旧事,略微心虚:“当时都是我不对。我查了两个多月,只能查到她头上,就很笃定告诉了您。”
“不是你的错,有人故意误导你。”景元钊说。
他见到颜菀菀,对她颇为失望。
没有第一时间去质疑,而是觉得她不符合他的想象。
故而他对整件事都很轻视。
不是相信,而是变得无所谓了。
唐白却有点不甘心。他有些较真,对自己的情报不太肯定,再三去查。
当然没什么进展。
可唐白一直在景元钊耳边念叨,说颜菀菀好像不是,他们找错了人。
景元钊太忙,对婚姻又不是很在意,他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对唐白说:“继续查。”
很敷衍的态度。
直到他遇到了颜心。
被忽略的种种,重新翻上心头,他开始和唐白一样重视之前查到的结果了。
景元钊很想搞清楚真相。
他甚至从颜心身上着手,要去查颜心那段时间的去向。
“……少帅,‘少神医’的更名,要不要推动?”唐白问他。
景元钊回神:“要。你回城一趟,去找罗莘,告诉他不需要给珠珠儿钱,让他买通报纸,大肆宣扬颜家少神医的事,给珠珠儿正名。”
唐白可喜欢干这事了,急急忙忙点头:“行,您等着听好信儿。”
又过了两日,宜城的早报、晚报甚至各种花边小报,都在说“颜家少神医”的事。
此事一瞬间成了宜城最热门的谈资。
不少人不认识字,故而各种茶馆的说书先生,也不说才子佳人的故事了,这几天专门讲“颜氏少神医”的种种精彩案例。
“少神医乃六小姐颜心”,一时间深入人心。
颜公馆也知道了。
颜菀菀正在瑟瑟发抖。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颜菀菀的狼狈
骆竹半晌才撬开颜菀菀的房门。
她将藏在角落的颜菀菀扯了出来:“你做这副鬼样子,就真的输了!”
颜菀菀神色恍惚。
瞧见了是她母亲,她面容又狰狞:“我说过了不该去冒充小神医!现在好了,一切都毁了,全城都知道颜家的少神医是颜心,我只是假冒的!”
骆竹被她气得心梗。
颜菀菀并没有走到绝境,至少军政府那边,还有她的机会。
景元钊的确找过二老爷,想要退亲。
可骆竹让二老爷死活不能答应。
二老爷也知道轻重。一旦答应了,失去军政府的关系,他们会更落魄。
只要他们不退亲,又有“救命之恩”的胁迫,让景督军出面,景元钊还敢强行退了不成?
军政府也有他们自己的顾忌。
骆竹知道景家怕什么。
无非是怕旁人说他们“有恩不报”。
他们不是普通门第。
景家统领军队几十万,驭下严格的同时,也需要赏罚分明。
景督军最怕景元钊落个“恩怨不分”。
只要广城的事不败露,颜菀菀就绝对有机会翻身。
而广城的事,骆竹全部收拾好了,一点后顾之忧也没留。
颜菀菀只需要把自己打扮漂亮,学习些伺候男人、打理内宅的本事,就能坐稳督军府少夫人的位置。
“你要自怨自艾到什么时候去?”骆竹将颜菀菀拽到梳妆镜前,“你看看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
镜中的她,脸色蜡黄,还没怎么白过来;头发凌乱,神色凄惶。
像逃荒的人。
“我这个样子,钊哥更加不会喜欢我。”颜菀菀愤怒推开她母亲,“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就不该去冒充小神医。”
她恍恍惚惚,内心几乎崩塌。
随着她被景元钊切掉小指,她就再也没办法建立信心。
她害怕。
手指上疼痛,让她刻骨铭心,她一想到景元钊就打冷战。
同时,她仍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尊贵。
两种情绪时刻拉扯着她,她一日日行为诡异。
骆竹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现在,她口口声声怪自己母亲。
骆竹无法忍受,抬手狠狠掴了她一巴掌:“都是我的错?我安排好了一切,让你亲手杀掉颜心,除掉自己的心魔。
你不肯,非要划烂她的脸。结果,给了她翻身机会。她要是死了,颜家的少神医永远是你。”
“我想看她变成丑八怪,想看她生不如死!”颜菀菀厉声道。
骆竹:“你只想要痛快,斩草不除根,才有了你今日的苦果。”
颜菀菀也后悔。
谁知道会这样!
若单单活下来,颜心也未必有机会翻身。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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