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狠心!
花神符是表小姐挂的,逼迫乳娘散步时候改道,拐到松香院去;乳娘那天带回来的破衣裳,后背被人抹了猪油,这才招惹了野猫。
乳娘说过,那天她遇到了表小姐院子里的婆子,提子篮子回去,手上油汪汪的,还想要抱孩子。
野猫肯定也是表小姐叫人放的。
烟兰记得乳娘说:“当时我看到有其他佣人经过,有目击者,才放心进了松香院。”
——哪里是目击者?那个人,估计就是放野猫的,也是表小姐安排的。
乳娘从松香院穿回来的衣服,肯定没问题,但乳娘却轻微中毒,连带着孩子也发烧。
四少奶奶有没有害死孩子的动机?
没有!
烟兰怎么算,四少奶奶对孩子唯一的打算,就是把他抢过去养。
事实证明,四少奶奶并不想要这个荣耀。她没想过抢孩子、上族谱。
既如此,四少奶奶更没必要杀死孩子。
孩子死了,平添嫌疑,对四少奶奶没有任何好处。
姜公馆的人都知道,四少奶奶和四少爷感情不和,迟早离婚。四少奶奶没想过在姜公馆过一辈子。
可表小姐却不同。
如果四少爷离婚,表小姐成了四少奶奶,她第一个容不下庶长子,她必须弄死这个孩子。
孩子还牵挂着四少爷的心。
谁愿意自己丈夫有个疼爱的庶子?
所以表小姐写信,让四少爷处理掉烟兰和孩子。
烟兰觉得,四少爷对他们母子是有点感情的,这才于心不忍,迟迟不肯动手。
表小姐忍不了了,她要亲自动手。
“这次只是试探。大太太不处理,表小姐接下来会不会直接杀人?”烟兰想到了那个匕首。
她很害怕。
她的儿子不能死。
她和乳娘的饭菜,虽然是自己做,但肉菜都是公中采办来的,很容易被动手脚。
“……你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吗?”烟兰哭完了,才问乳娘。
乳娘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
“只一样。”乳娘突然说。
“什么?”
“前几日,公中送菜的时候,有一包麦茶。您也知道,麦茶下奶,我还以为是单独给我的,就泡了喝。”乳娘道。
烟兰紧紧抓住她的手:“麦茶在哪里?”
“只那么一小包,我当时就喝完了。我还以为是每天都送,定量送的,没多想。
后面几天,就没有再送了。我也好像是那天喝完了就不太舒服。”乳娘说。
烟兰气得吐血:“你怎么乱吃东西?”
乳娘:“姨太太,这个月的月钱,四少爷还没给我。我是看着您和小少爷挺可怜,才留下来的。现在是我中毒了,你还怪我?”
烟兰忍着火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已经很当心了。四少奶奶那边,我沾都不敢沾的。”乳娘又说,“谁能想到是怎么着了道儿?”
“因为不是四少奶奶害我们,而是表小姐。”烟兰说。
乳娘诧异看向她:“您又胡说了,表小姐要嫁给景家三少帅的,她干嘛做这种肮脏事?”
“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景家门第高,怎么可能娶她?”烟兰道。
乳娘震惊张大了嘴巴。
章清雅那边,她回房后反锁了门,正在筹划下一步如何行事。
挂花神符,逼得乳娘去松香院,的确是她最简单的一步:先让颜心惹上嫌疑。
第二步,在麦茶里下毒。姜至霄的乳娘特意问过公中,想要麦茶下奶,只是被拒绝了。
章清雅叫人放了一点轻微的毒药在麦茶里,乳娘只当是公中送的,并不会起疑心。
有了这次下毒,再次给颜心泼一层脏水:她对庶子下手了。
等接下来,章清雅会弄死那个孩子,再嫁祸给颜心。
循序渐进,一切都顺理成章,令人信服了。
颜心谋杀庶子,罪名成立,督军府怎么包庇她,都无法遮掩群情激奋。
“到时候,柔贞一定会帮忙,买通报纸传得满城皆知。人人都会痛骂颜心是毒妇,要处死她。
人心所向,督军府也不敢为了她违逆民意,必然要杀她安抚人心。”章清雅想。
只要姜至霄死。
这个孩子,低贱出生,又是早产儿,未必活得到成年。
“你不如早早去投胎。下次投个更好的胎,生在正室太太肚子里。”章清雅低喃。
姜至霄的乳娘,这几日不敢喂奶了。
这几日,也是下手最好的时机,过时反而不理想。
章清雅决定自己动手。
她在黑市花了重金,买到了一点剧毒的药。她打算把这个药涂抹在绣花针上,下次乳娘抱着孩子去姑母的院子,就趁机扎孩子一下。
只要一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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