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贞这时候在气头上,又怒又怕:“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你干的!”
周君望看向她:“柔贞,大小姐她不会像你这样畏手畏脚,她的胆子很大。你敢到督军面前,去预测暴风雨吗?”
盛柔贞一怔。
“以前,宴会上有刺杀,大小姐洞悉三分,就敢自己埋伏反杀刺客,你敢不敢?”
“督军的妹婿叛变,没有十二分把握,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听到信儿,就替景元钊办这件事,直接在众高官面前说了出来,你又敢不敢?”
“大小姐医术好,人情世故练达;胆子大、行事稳。盛柔贞,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这话,是在故意刺激盛柔贞,却也是周君望的心里话。
盛柔贞处处要和颜心比,她却有哪点比得上?
连颜心的一根毫毛都不如。
盛柔贞脑子里似被扎了一根针。
她的怒气散了大半,脑壳发懵,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
周君望见她无话可答,继续问她:“还合作吗?你想要的前途、婚姻,还敢去争取吗?”
盛柔贞静静沉思。
良久,她说:“我若再犯错,我姆妈真的会将我赶出督军府。”
“那你就想个永远留在督军府的办法。”周君望说。
“什么办法?”
“夫人不是向你提供了吗?”周君望笑道,“婚姻。”
盛柔贞愤怒瞪了眼他:“你在奚落我?”
“当然不是和景元钊的婚姻,而是换一条路走。”周君望笑道。
盛柔贞:“你说什么胡话?”
“盛柔贞,好好审视下你的内心。你到底想要什么?景元钊的爱情,还是督军府女主人的位置?”周君望问她。
盛柔贞狠狠攥了手指。
“你让我嫁给西府那些纨绔?”盛柔贞怒道。
周君望:“糊涂,嫁给西府的纨绔,你彻底和督军夫人撕破脸了,还不如被赶出去。我另有个好人选,你要不要听听?”
盛柔贞:“你说来。”
周君望就把自己的主意,说给盛柔贞听。
盛柔贞初一听,很不靠谱;可细细想了他的话,觉得他这个安排很妙。
她听了,黯淡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周君望,你真有点脑子。可惜,你把太多心思花在女人身上了,不值得。”盛柔贞说。
周君望笑了笑:“人各有志。”
“你们喜欢她什么,我真不懂。”盛柔贞又有点酸,“她长得也就那样吧。”
“对上了眼,眼里自然就是她最好了,很难说喜欢她什么。”周君望道。
无非是,自从遇到了她,往后见到的每个女人,都会拿去和她做比较。然后就觉得,都缺那么一点韵味。
单独说颜心哪里好,似乎也没有。可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性格与手段,各方面糅合成了这样的她。
独一无二。
值得把她当一件伟业去攻克。
周君望把盛柔贞送到家,回到自己小别馆的时候,听到小厮告诉他:“大公子,家里来客了。”
“什么?”周君望倒是吃了一惊。
他走进去,瞧见一人大咧咧坐在他的客厅沙发里,姿态十分不羁,正在抽烟,烟味与烟灰飘得到处都是。
周君望挥挥手,让随从退下去,自己走进了客厅。
少帅的警告
景元钊在周君望的小别馆,等了半晌。
周君望先开口:“这么大忙人,怎么来我这里了?”
景元钊仰靠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干净的玻璃烟灰缸,时不时弹一下。
也不是好好弹,烟灰飘飘洒洒落在沙发上。
黑绒沙发,一层灰,看上去很显眼。
“来看看你。”景元钊道。
周君望:“你们家的人,能不能约好了一起说?非要分散来说话?”
又道,“可别给我扣屎盆子,我什么也没做。”
“你要是有把柄,我现在就逮捕了你,给你安十个八个罪名……”景元钊漫不经心吐了个烟圈。
“我相信你会。所以,我的确是什么也没做。”周君望摊手笑了笑,拿起烟盒也抽出一根点上。
他在对面沙发里坐定。
景元钊一根烟抽完了,没有继续点烟,只是道:“以前告诫我舅舅,现在来告诫你。周大公子,不要争了,你赢不了。”
周君望深深吸了一口烟,肺里冲撞得很疼,闷闷的、灼烫的,令他似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一缕松散了,垂在他眼睫上,给他瞳仁中添了一抹阴影。
“你们追女人,只顾想自己的办法,却从来不去考虑,她需要什么?”景元钊问。
周君望:“也许,她并不需要你这样的男人。”
“你错了,她只需要我。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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