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才像一场正常的春宴,人人欢乐尽兴。
盛柔贞看了眼坐在前排、拼命鼓掌的陆菁,淡淡收回了视线。
第一个计划被破坏
猴戏很热闹。
它罕见又有趣,引得众人欢笑鼓掌,拼命往戏台上撒钱。
扮做青衣的猴子也不怕,还拱手作揖,又引来一阵哄笑。
“太有趣了。”
天福荣戏班的领班,在结束了猴戏表演后,还带着猴子走下台,给贵人们看看。
大家都围上去。
一共六只猴子,个个训练有素,机灵活泼不怕人。但有一只扮做花脸的猴子,很明显情绪烦躁不安,需要驯养的人时不时安抚,塞食物给它。
陆菁上前,问领班:“这些猴子驯养了几年?”
领班笑道:“都是从小养的。最大这只,养了五年。”
陆菁:“你们戏班一直养猴子?”
“集市上的杂技班不干了,他们驯养的猴子,我们买了下来。现成的,包括驯猴人,只是重新换了个耍法。”领班说。
陆菁赞叹不已,还要赏。
盛柔贞挤了过来,看了眼领班。
领班不与她对视,只是问陆菁:“小姐,你想摸一下这猴子吗?”
陆菁道好。
她摸了下扮青衣的猴子,猴子还蹭了下她掌心。
那只扮做花脸的猴子,还是很烦躁,隐约要往这边蹭。
领班有意让陆菁也摸摸这只,陆菁有点怕。
“我也想摸摸。”旁边的陆芃说。
其他小姐、少爷们附和,纷纷上前。
陆菁被挤到了人群后面。
那只烦躁的花脸猴,屡次被领班推出来,似乎更想让它与贵客互动,但猴子不愿意。
而年轻的小姐少爷们,也怕这只猴子,不太敢摸它。
领班的笑容越发勉强:“小姐,您也摸摸它,回头它吃醋了。”
“它龇牙,我不敢。”一位小姐说。
其他人也看出来了,避开这只猴子。
一位夫人蹙眉,上前呵斥领班:“怎么回事?这只猴子我瞧着野性大,怎么非要把它往前推?”
领班急忙道歉:“不是有意的。这只猴子很乖的。”
“这是只母猴吧?”有位夫人也说,“它的猴崽子呢?是不是找崽子?”
“还是快带下去。你们赚钱也太急切了,又不是没赏。万一伤了人,如何是好?”
陆家的二少奶奶站在人群里,突然说了句:“道长说今天有血光之灾。这血光之灾,别是人祸吧?还不快把这猴带下去!”
有位小姐矫揉造作,当即啊了一声,引人注目跳开了:“我害怕。”
其他人都后退几步。
领班的脸色很难看,盛柔贞的笑容也僵在嘴角。
陆家二少奶奶去找了管事,让他通知戏班,赶紧把他们的猴子关起来。
猴戏耍完了,赏钱大把大把给了,猴子一定要看顾好。
“猴子先送出去,别留在府里。”陆家二少奶奶说,“万一再跑出去伤人,说不清楚的!”
她还记得道长说什么血光之灾。
反正,天灾可以接受,人祸不能容忍。
戏班的人不是很愿意:“少奶奶,后面还有一场猴戏呢。再说,这些猴子温顺得很。”
陆家二少奶奶厉声道:“送出去,第二场取消,否则你们都离开陆府。”
又冷冷看着领班,“你可想清楚了,陆家不请你们,往后宜城谁家敢请你们唱堂会?”
领班连连道是,又似不甘心:“少奶奶,您太谨慎了。猴子而已,都是很乖的畜生。”
“畜生听不懂人话,你说它乖,它就真的乖?”二少奶奶说。
一席话,骂得领班哑口无言。
二少奶奶又叫了几个亲信的听差,帮衬戏班把猴子全部运出府,确保一只不漏,而且要远远的离开。
她这才安心,回到了宴席大厅。
后来的时候,不知为何,二少奶奶觉得盛柔贞远远看了眼她。那一眼,很是冰凉刺骨。
二少奶奶莫名其妙。
贵女们还在讨论方才的猴戏,说得津津有味,大开眼界。
突然有个人问盛柔贞:“柔贞,你发什么呆?”
盛柔贞回神:“我也在想刚刚的猴戏。”
“很有意思,是吧?除了那只花脸猴,其他猴子都很通人性。”女郎说。
盛柔贞:“是呀。”
她看了眼陆菁,突然问她,“阿菁,你这件衣服好像不一样了。是早上穿的那件吗?”
陆菁正沉浸在喜悦里,和一位小姐讲刚刚扮演青衣猴子的动作有多惟妙惟肖。
盛柔贞问她,她脑海中一瞬间觉得这个问题很麻烦。
——为什么换了?换的这件是谁的?为什么有两件一样的?陆芃的衣裳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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