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和张南姝更衣梳妆。因没有男伴,颜心让副官换了西装,冒充男伴,又暗中做护卫。
丽轩歌舞厅生意极好,门口停满香车宝马。
乐声从玻璃门飘荡出来,悠长动听,美酒的香气混合萦绕。
颜心和张南姝选了二楼包厢。
歌舞厅的包厢,其实不算什么好位置,最好的位置是大厅第一排的贵宾席。
只不过,她们俩是女子,哪怕身边带着“男伴”,也不太方便大咧咧坐在贵宾席。
傅蓉亲自到门口迎接她们俩。
她穿一件杏色旗袍,梳简单发髻,神态落落大方。
有贵客进门瞧见了她,她与之寒暄交谈,十分周到气派。对方似乎也很尊重她,待她客气又慎重。
“……你真的历练出来了。”颜心笑着对她说。
傅蓉笑道:“因程堂主有威望,我狐假虎威。”
这是她谦虚。
颜心和张南姝进了包厢,等着笙秋登台,傅蓉继续忙活她的差事。
后门有人闹事,经理告诉了傅蓉。
傅蓉带着两名人高马大的打手,下去处理。
遇到了进门后立在旁边看热闹的周牧之。
周牧之瞧见了她,立马望过来;傅蓉冲他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一名歌女的哥哥,喝醉了来找茬:“你不给钱,从此不准来上班。”
那歌女被他拽得站不稳。
有经理在旁边劝,醉鬼越发来劲了。
傅蓉瞧见歌女花容失色,就对打手说:“上去打他一顿,不要伤筋动骨。打到他求饶后,把他弄晕。”
打手二话不说去办了。
很快,醉鬼的嚣张变成了哀嚎与求饶。
歌女走到傅蓉身边,压低声音:“小老板,要不算了吧?明天他还找我出气。”
“你出钱养家,就应该拿出气势。你是歌女,也是丽轩歌舞厅的歌女,客人和良家女可以鄙视你,被你养着的家人没资格。
你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迟早要被吃干抹净,还不如现在回去找根绳子上吊,省得吃苦受罪。”傅蓉淡淡说。
歌女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位年轻管事,如今管丽轩歌舞厅的歌女舞女,比四十来岁的男管事还狠辣。
看着年轻,做事却很周到,又念过书,深得孙香主的器重与偏爱,歌女舞女都得尊傅蓉一声“小老板”,很是怕她。
周牧之看了半天。歌女的醉鬼哥哥被打晕了,歌女回去准备登台,热闹结束了。
他看向傅蓉。
傅蓉要回去当差,周牧之喊住她:“你吃晚饭没有?”
“没什么胃口。”傅蓉说。
她忙到现在都没顾上吃饭。
刚刚打算坐在她的办公室吃一口,她师父说颜心和张小姐来了,她就放下筷子去安排包厢,又安排人当值,下去亲自迎接。
“那边有炒栗子,我去买一包给你。当零食吃,也当饭吃。”周牧之说。
傅蓉:“不用……”
她话还没有说完,周牧之就往对街去了。
很快,他买好了一包炒栗子,和一只烘山芋。
烘山芋甜丝丝的,又粉又香,傅蓉很爱这一口,接过来慢慢吃着。
周牧之:“你几点收工?”
“照常是凌晨三点多。如果有事,就五点。”傅蓉道。
歌舞厅是夜班。
凌晨一点打烊。作为管事,傅蓉还需要处理完当天的所有事,才能回去休息。
她是下午五点上工。
“等你收工了,我们去吃宵夜?”他问。
傅蓉:“这么晚哪有宵夜吃?我不吃了,家里会准备我的,二少爷不用操心。你去玩吧。”
又说,“萍萍昨天还问你,怎么最近不去找她。”
说罢,她就要往回走。
周牧之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我跟她可没关系,就和她一起跳了两次舞。”
他顺势手往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傅蓉一愣,想要抽回手,周牧之攥得很紧,捏得她手骨生疼:“你吃醋了?”
我害怕他的感情
傅蓉被他握住手,挣脱不了。
她稳住心神,抬眸去看他:“胡说什么。下次萍萍问起你,我不替你回答了。”
周牧之不放手:“不用回答她,跟她没关系。”
“好,你先松开。”傅蓉道。
周牧之心口发紧,却慢慢松了手。
傅蓉转身,快步上楼去了。
后来,她师父孙英兰还问她:“你和二少爷,算怎么回事?”
傅蓉很笃定说:“我没想过嫁人。对外,您仍可以说我是个寡妇。”
“蓉蓉,你其实可以考虑……”
傅蓉苦笑:“二少爷只是个小孩子脾气。我若异想天开,空期待罢了。再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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