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只得哄着她,差点要给她跪下赔罪。
最懊悔的,莫过于督军。
其实也只是他的心魔作祟,而不是颜心犯了什么错。
相反,颜心功劳无数,并无过错。现在她这样死了,督军的内疚感全部跑了出来。
盛远山安抚夫人:“珠珠儿可能没死,她身边跟着一个武艺高强的白霜。白霜关键时刻,说不定带着珠珠儿逃了。”
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稍微好转几分。
督军不太相信,毕竟爆炸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来不及跑。
可夫人喜欢听这样的,就像他愿意相信景元钊还活着一样,督军只能顺着这话开导夫人。
景斐妍听说夫人病了,到督军府探病。
她对督军说:“阿爸,要是夫人实在吃力,我可以过来帮您管事。”
督军静静看了眼她:“你现在说这话,合适吗?”
景斐妍咬了咬唇:“阿爸,您不要多心……”
“我多心与否,都不重要,夫人很难不多心。”督军冷冷道,“阿妍,你不是这种蠢人,为何要说这样的蠢话?”
景斐妍吓得脸色煞白:“对不起阿爸。”
督军的眼神,从冰凉转为愤怒:“阿妍,你老实告诉我,专列爆炸一事,跟你或者贺家有关吗?”
景斐妍吓了一跳,膝盖一软跪下了,花容失色:“阿爸,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爸!”
“我的专列,路径泄露是大事。阿妍,一旦我查到了蛛丝马迹,阿爸不会放过你。”督军道。
景斐妍哭得满脸是泪:“阿爸,您为什么怀疑我?您上一个怀疑是颜心,她已经死了,难道您也要我死?”
督军一惊。
他的愤怒收敛,上前搀扶了哭得花枝乱颤的女儿:“阿爸只是丑话说前头。阿妍,你没有做阿爸失望的事?”
“我没有,我保证!”景斐妍哽咽着说。
督军点点头:“你先回去吧。”
白忙一场,惹一身腥
宜城上流社会的宴会,这几日热闹至极。
所有人都在谈论颜心。
报纸的早报,刊登她离开宜城的背影,以及她说两年后立秋出事需要她的预测。
众人都吓一跳。
“她能不能说明白,到底什么事?”
“什么灾祸啊?之前那种大的暴雨吗,还是其他?她说清楚再走!”
“叫记者去采访她,继续问。她不说完整,死了人都是她的罪过。”
晚报就刊登她疑似被炸死的新闻,轰动一时。
她居然可能死了。
“她是不是泄露了天机,遭了天谴?”
“夫人很器重她,这会儿得哭死了吧?”
“听说她没死,没看到遗骸。”
“专列整个车厢都烧化了,哪里去找她的遗骨?极有可能就是死了。”
“到底谁炸死了她?”
督军府还在查爆炸案,当成重案调查。
查来查去,又查到了西府。
督军痛定思痛,想要把景斐妍抓起来,要交给盛远山去审。
夫人阻拦了。
她虚弱又沉重,含泪逼问督军:“你到底要死多少孩子,才能甘心?阿妍是被冤枉的,她被人泼了脏水。”
可景斐妍不至于一次次被人栽赃。
上次景仲凛的案子里就有她。聂娇亲口指证,是景斐妍做了背后主谋。
督军舍不得女儿,不愿意怀疑。但西府记恨颜心不是一两日了,如今又该怎么推脱?
“夫人,阿妍她……我叫远山审一审她,就是想要洗清她的嫌疑。”督军道。
夫人:“珠珠儿是我的义女、我的准儿媳妇;远山是我弟弟。你叫他审,审出来、审不出来都无意义。
你怀疑阿妍,派其他人去审。不要叫远山掺和这件事。我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呀。”
说着,夫人泪如雨下。
督军只得搀扶住她,又百般安抚。
夫人还是哭得很伤心,她近乎绝望:“阿妍不会的,她不会害任何人。她的大哥、二哥,和珠珠儿,都跟她没关系的,督军。”
督军心头一跳。
话虽然如此,督军还是叫人去审了景斐妍,只是没叫盛远山。
夫人放出话,坚信景斐妍是被冤枉的。
然而这个放话,就是狠招。
流言蜚语铺满了宜城。
众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景斐妍。
“次次都有她,次次她都无辜。哪怕她真是冤枉的,就不能避嫌吗?为何每次都是她惹嫌疑?”
“就是她干的!督军疼女儿,不愿意怀疑。义女劳苦功高,还是要被流放出去,死在半路;亲生女儿一手鲜血,不过做做样子,假模假样审一审。”
“不用看,审的结果一定是无罪!”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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