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不能贤惠到这个份上!
她得活活气死。
做小不行,做外室也不可以。他们俩偷偷摸摸的话,张南姝就当看不见。
这些事,张南姝没办法跟她父亲说,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孙牧的底泄给她哥哥们。
幸好,她还有颜心。
她又去了颜心的小院。
青天白日的,颜心和景元钊居然还在卧房。
“我来了,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张南姝站在门口喊,“猪猪出来就行,铁疙瘩你别出来碍眼!”
颜心下一秒就开了房门。
衣衫整齐、头发纹丝不乱,笑问张南姝:“你这心,怎么脏脏的?”
张南姝:“明明是那个铁疙瘩不规矩,你不要太偏心了。”
她掐颜心的腰。
颜心受不住,躲开了她,叫女佣倒茶来喝。
张南姝不想喝茶,就和颜心去院子里走来走去,晒晒半下午的日光。
她向颜心倾诉。
“……带她的猫去看病,还陪她做衣裳,这过分了。”颜心说。
张南姝大大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妈还活着,一定会骂她小女儿心态,没有帅府千金的豁达,将来无法立威。
“猪猪,还是你最好!”张南姝感觉胸口的闷气,顿时散出来大半,“我最爱你了。”
颜心失笑。
她又说,“这不是交朋友的问题,而是立场。别说准夫妻之间,官场、军中,哪里不需要站队?”
“我就说,不是我小气。”
“当然不是。这是大问题,你有资格生气。”颜心道。
可以信任孙牧
颜心安抚了张南姝几句。
张南姝骂完了,也就出气了。
颜心却又说了句公道话。
“你不是在裁缝铺子门口瞧见了他们俩吗?”
“是啊。”
“你既不是瞧见他们俩逛裁缝铺子,也不确定孙牧上次送医的,就是徐小姐的猫,对吗?”颜心问。
张南姝一愣。
“这个……”
“你其实不了解孙牧这个人,南姝。”颜心说,“不了解,自然谈不上信任;而你必须和这个人结婚,尤其是在这关口,婚姻退不了。”
张南姝烦躁啧了声。
“不如去了解他。不是为了替他洗清,而是更好掌控,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颜心说。
张南姝:“你说得对。我糊涂了。”
“你没有糊涂,只是当局者迷。以前我遇到事,也是你在旁开导我。”颜心说。
张南姝顿时高兴起来。
晚饭在颜心这里吃的。
景元钊从卧房出来,还用拐杖艰难支撑。
张南姝看着他这样,心又揪了起来。
她没办法,只能装作不在意:“铁疙瘩,你这腿是当时炸伤了?”
“对。”景元钊说。
“猪猪给你治的话,能好吗?”张南姝又问。
景元钊:“说不准,也许会。”
张南姝:“应该送你去西医院看看,不能这样耽误着。”
景元钊:“无妨,会好的。”
颜心也说:“南姝,别担心。我能治好他,一定会的。”
张南姝叹气。
她还是很担忧,就故意找茬,说饭菜不好吃。
又说想念程嫂的厨艺。
翌日,张南姝早起去服侍张帅喝药,又问了昨晚当值的人情况。
张知也来了。
“……你考虑得如何?夫人和盛远山什么时候来看景少帅?”她问。
张知:“还在考虑。”
张帅今日似回光返照。他原本阖眼打盹,听闻他们兄妹说话,就开口:“没有通知景家?”
他说话的时候,一股腐臭的味道,像是他的内脏已经在慢慢腐烂。
张南姝没嫌弃他,而是一阵剧痛击在心头。她知道,她再也留不住她爹爹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以失去爹爹。
爹爹病得太痛苦了,走了才是解脱。
可这一刻,她又觉得无法承受。
她忍着突如其来的眼泪,清了清嗓子:“大哥和二哥不同意告诉景家。”
张帅沉吟。
他像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又睡着了。
张知和张南姝安静等着。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张帅才重新开口:“私下里说一声。”
“爹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知说。
张帅:“趁着我还没死,先试探景家的态度。还有,景家这个儿子的重要性。”
张南姝心中一紧。
也许通知夫人和盛远山,并非好事。
张知却眼前一亮。
“安排妥善。”张帅又说,“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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