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接了这事,咱们还能落个‘受害’方的同情,将来事情更容易。”
“大哥都想透了,那大哥你去答应吧。”张南姝道。
张林广:“……”
“大哥的意思是,咱们不能轻易答应,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张知问。
张林广:“答应得太过于痛快,的确不妥。”
“那就大哥大嫂做恶人,死活不同意,我和南姝答应了。这样,是我们小孩子不懂事;而大哥被迫无奈。”张知立马说。
张南姝:“可以。”
张林广:“……”
冲谁来的?
张家兄妹演了一场戏。
尹卿云快要被张林广气死。她想让张知或张南姝做恶人,不成想张林广因斗嘴败北,主动接过了差事。
她不想和张林广一起“丢人现眼”,故而她没出面。
只张家兄妹仨和张海对阵。
“……二叔、三叔同意吗?”张林广问。
“自然同意了。”
“他们怎么不来?”张林广又问。
张海:“我是长兄,家里的事我说了算。林广,这点你得好好跟我学着。没有规矩,不成气候。”
张林广:“……”
张南姝接了话:“葬礼放在帅府也行。不过,一切费用我们负担,收到的帛金我们也拿了。”
“费用我们自己出,帛金也归我们,只是借用你们家的场地。南姝,这点分寸你海叔还是有的。”张海道。
张南姝翻了个白眼。
她快要忍不住捡起恶人这个差事了。
她真是太讨厌这个人的嘴脸了。叔爷爷那么好的人,二叔、三叔性格也有优点,为什么张海是这副样子?
张南姝真不明白。
每个人都有不足,而有些孩子可能是都把父母性格上的缺点继承去了。
也可能是在成长过程中,结交的朋友、人生的际遇,慢慢改变了他的性格,将他性格中的缺陷逐渐扩大。
“海叔,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没有谁家的葬礼放在旁人家办。”张林广努力唱白脸,把戏做足。
张海和他吵起来。
张林广吵架真不太行,不管是对张知、张南姝还是对张海,他都显得口舌笨拙。
他很快落了下风。
张知站出来:“算了算了。爷爷对我爹爹的恩情,帅府三辈子都报答不完。我相信,爷爷也会保佑我们兄妹的。就在这里办。”
张南姝也道:“别吵了,叫外人看笑话去。”
张林广说不过,气得甩袖而去。
这件事敲定了。
帅府总管事听闻了这件事,大惊失色:“在、在帅府办葬礼?”
“就这么办吧。”张林广道。
帅府紧急忙碌了起来。
有人去抬棺木过来,有人负责搭建孝棚与灵堂,也有人出去发丧,通知亲朋。
此事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张林广不出面,他躲起来,张南姝和张知待客。
众人便都知道,帅府也不同意,是被逼无奈。
张家兄妹在舆论上,赚足了同情。
颜心和景元钊在张南姝的后院,一开始就听闻了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怪怪的?”颜心说。
景元钊刚刚操练结束,大冬天一头一脸大汗,他甚至不怎么喘气,平平稳稳接了话:“整个北城都觉得这事办得怪。”
又道,“张海兄弟成了众矢之的,欺负晚辈。南姝他们兄妹仨忍得住一时长短,这件事办得漂亮。”
颜心摇摇头:“不是。”
“哪里不对?”
她说不出来,但感觉哪哪都不太对。
颜心经历了太多次的危险,导致她嗅到一点阴谋的味道就浑身紧绷。
“……我说不上来。”颜心道。
景元钊:“你觉得冲我们?”
“我们俩平时出门都很小心,总有副官跟随,去的地方人也多。几乎都是白天才出去逛逛。”颜心道。
想要对付他们,亦或者说杀了他们,总不能选这个时候。
一招不成,反而叫他们起了防备。
“如果想要对付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帅府。第一,我们住在这里,自己会先放松警惕;再者,我们出了事,也更有利于挑拨景氏与张氏的关系。”颜心说。
景元钊轻松的神色一紧。
他沉吟。
颜心:“你先去洗澡,别冻到了。”
浴房准备好了热水,颜心跟着过去, 坐在新式大浴缸的边沿,替他擦擦后背。
她在沉思,景元钊转头看向她,撩起一点水珠泼她。
颜心:“……”
“万一仅仅是张海想用帅府办葬礼敛财呢?”他说,“你想太多,脑子不疼?”
颜心笑道:“察觉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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