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偷她的,通通得给她全部吐出来!
春芽和锦儿的神色皆是一震,知道自家小姐要对陆家动手了,两人都兴奋不已,把一旁的苏蓉都看得有几分要上战场似的激动。
吩咐过两人,苏幼月又写了帖子,让夏花送到靖海侯府去。
这几日萧飞雁去了外祖家小住,有几日没过来,但她不想让她错过那些人贩子的问斩之日。
如今邱太师被判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的重罪,会赶在年前问斩。
她一定会带萧飞雁过去亲眼见证这些罪人的死。
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幼月在一阵时远时近的钟声中醒来,望着窗户外透进来的阴沉沉天色,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昏沉,分不清这是什么时辰,这钟声又是从何而来。
直到锦儿忽然推开门,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也醒了!”
钟声依旧在响,似远似近,一会儿好似从远方传来,一会儿又好似在耳边回响,沉重而又悠长。
苏幼月终于清醒了过来,因着外头的冷风,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丧钟?
皇帝驾崩了?
大盛如今能用得上丧钟的,只有当今皇帝一人。
苏幼月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上辈子,皇帝是在两年后死的,也是在废太子刚刚翻案之后。
那时便有人私下里偷偷议论过,皇上虽然身子早就不好了,但走得却有些蹊跷,说不定就是这废太子动的手脚。
不过新帝励精图治,又有雷霆手段,治国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很快这种声音就彻底淡去了。
那时候她确实不知百里鸿玄有没有对自己的父皇动手,但如今看来,必然是有了。
否则按照上辈子的轨迹,皇帝本来还该有两年的寿数才对。
锦儿脸上还带着不安,苏幼月却是渐渐镇定了下来,叫锦儿吩咐下去,让苏府里的人这几日都着素服,不可穿红戴绿,更不可大声喧闹。
已是辰时,天色还黑得很,整个燕京城却因突然到来的丧钟醒来,渐渐有了人声。
春芽打听了消息才来屋里,告诉苏幼月自家老爷已经进宫去了,老夫人这会儿也已经醒了,二人都吩咐今日苏府里的下人们今日先不要随意出府。
苏幼月点了点头,看来祖母和父亲也都看出来,皇上走得蹊跷,怕发生什么变故。
如今皇帝突然驾崩,继承皇位的圣旨还没传下来,朝内朝外恐怕都不太平。
“那便让管家交代下去,今天若是没什么大事,叫府里的人不要出去了。”
苏府主子们的命令很快传了下去。
过了个把时辰,宫里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皇帝是因病忽然逝世,离开前留下的圣旨上,写明了让太子百里鸿玄继承皇位。
这圣旨一出,当然有人不服,可最大的邱氏党羽已经落败,剩下的几方势力本就弱小,根本就争不过支持太子的一派。
何况有圣旨在手,百里鸿玄继承皇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按照本朝既往的规矩,先皇死后,新帝为先皇治丧后便可举办登基仪式,一般是在一个月内登基,最短的也是在七日之后。
但苏幼月知道,这位新帝上辈子是一天之内就为先皇治丧下葬,次日登基,不等许多朝臣反对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坐稳了皇位。
这辈子,恐怕也会相差无几。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这个小喽啰什么事了,她这会儿只要待在家里哪也不去,管好家里的下人别惹出什么事来就行。
在窗前看了会儿写着不同年轻小郎君名字家世的册子,苏幼月很快单独挑出来了几个,将巴掌大的纸张摊在了桌上。
“小姐,还好三小姐年纪尚小,还有的是时候挑,这国丧也不会耽搁什么,这些郎君奴婢都去亲自打听了一遍,个个都和册子上说的一样……”春芽放下茶盏说道。
苏幼月一边仔细看,一边点了点头:“挑夫君的事马虎不得。”
这事她之前就有安排,让人去搜罗了合适的小郎君消息,这会儿刚好册子到了手里,正好闲着,便先看一看。
她刚说完,外头锦儿便忽然喊了一声:“小姐,谢公子来了。”
窗户半敞,苏幼月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站着的谢渊。
而此时此刻,男人的目光却落在她桌上摊开的册子上。
你的面子可不薄
谢渊站在薄薄的雨雾之中,没有撑伞,衣衫的颜色被雨浸得愈发深沉,随着他看过来,苏幼月莫名感觉空气微微一窒。
她与谢渊相处过那么久,自然明白他眼下心情不佳。
可如今废太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新帝,而谢渊也很快会如上一世一样先做回当年谢长楼所在的刑部尚书一位,成为人人忌惮的权臣,他此刻不是该高兴么,大业终成,又因为哪门子的事动火气?
这会儿锦儿还没有意识到当年谢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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