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靖海侯夫人便点头道谢后,起身告辞,让苏幼月有空多去侯府走动。
苏幼月自然应下。
过了一日便是小年。
小年这日,燕京城里已然张灯结彩,街道上人流如潮,喜气洋洋,前几日国丧的沉闷气氛仿佛已经一扫而空。
如今先帝才走了没多久,京城里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如今人们行走间,讨论最多的便是宏德大师其实是敌国细作之事。
虽说民间百姓不了解朝堂政事,但也难免高谈阔论,猜是东荣国的有,猜是南林国的也有,甚至还有猜是海外一些西洋国家的。
但毫无疑问,这些人个个都痛骂了宏德一顿。
其次被讨论最多的便是苏家二小姐苏芊这个福星,因着之前她在林家出的事,原本很多人就对她有了异样的眼光,更别说她还一直和宏德大师交好,且还有人说她还在府里偷偷用了巫蛊之术,所以已经被苏家送到了乡下庄子上。
“原来这什么福星都是假的!亏我还真以为她是个有福气的!”
“谁说不是呢,我看她说不定早就跟宏德勾结在一起,出卖咱们大盛朝的机密了!真是该死!”
“那这苏家二小姐不是福星,那苏大小姐也不是灾星吧?我听说靖海侯府的小姐昏迷不醒,可她一去,那萧小姐就醒了呢!靖海侯前几日还当着同僚的面说,这苏家大小姐是他们侯府的恩人!”
“不是说是苏家那个灾星克的萧小姐么?”
“你就别传谣了,要真是这样,人家靖海侯还会这样说么?人家靖海侯夫人也当众说了,认识苏大小姐是萧小姐的福气!”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京城百姓的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福星灾星之说再也不肯轻易相信了。
至于这苏幼月被赐婚给新上任的谢尚书,让不少人都看傻了眼,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谢渊上任之后不是必然要报复先前欺辱过他的人?
他在苏府当过奴隶,按理说该跟苏府不对付才对,怎么还和苏府成了姻亲?
难道是新帝想让新臣旧臣交好,所以逼他的不成?
若是如此,那苏家大小姐嫁过去就有的受了!
贵族世家之间有不少人都如此认为,等着看苏幼月笑话,但小年这日苏记铺子出资以苏幼月的名义施粥,前来的百姓自然对她赞不绝口。
不过此时苏幼月才刚刚坐上马车,准备再去一次苏记酒楼。
上次去的时候,她碰到了东荣国的贝王爷,因此将雅间让了出去,也没吃成饭,今日正好约了萧飞雁一并过去。
那日靖海侯夫人回去后,思量再三,还是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女儿。
尽管知道如此会让女儿更怕那个梦,可比起如此,她更愿意让女儿记住这份恩情。
且她心里也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恐怕先前这苏大小姐说的,女儿未婚夫的事,她是也早在梦里梦到了,才会提醒女儿。
萧飞雁知情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个梦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若是自己那日没有带着月儿一起去逛集市,便会真的落到梦里的下场!
而月儿就是来救自己的!
她早就按捺不住激动,想要跑来找苏幼月了,要不是被全家人按着又在家休养,她早就来了。
这日苏幼月一邀她,她可不是跑得飞快嘛。
马车刚刚停下,春芽和锦儿一一下了马车,准备扶自家小姐下来。
谁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忽然越过二人,帮她们摆好了方便轮椅下来的木板。
两人一怔,回过头去,却见到一张熟悉的冷峻面容。
“谢公子……不对,谢…谢大人!”锦儿下意识还按之前的称呼,却立马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
好在谢渊似乎并未在意她的称谓,而是直直看着车厢。
“小姐,谢大人好像也是来酒楼的。”春芽小声对里面说了句。
苏幼月动作顿了顿,有几分不想见谢渊。
这几日,她正琢磨,怎么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她费尽心机努力了这么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早点和谢渊分道扬镳。
他们要是成亲了,今后她岂不是又要像应对上司一般日日应对这个活阎王?
苏幼月正在腹诽,后头马车上的萧飞雁已经跳下马车跑了过来:“谢渊?”
看到谢渊,萧飞雁后知后觉想起来,前两日听母亲说的,月儿竟然被新帝赐婚给了谢渊。
如今新帝缩减了先帝的丧期,给二人赐婚倒也不算那么不合规矩了,但萧飞雁就是不高兴,她觉得,月儿应该配得上这世间最英伟的男子。
谢渊这人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好,在她看来,根本就配不上月儿。
加之想到坊间有关于二人婚事的传言,大多都不太好听,说谢渊被新帝逼着娶一个残废,日后指不定要怎么苛刻苏大小姐,她就气鼓鼓地挡在马车前面。
“你在这干什么,月儿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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