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打听了,还知道,这陆家的新住处还不是买的,是租下来的!
再然后就是听说陆颂和陆老夫人又开始找起了从前那些熟识借钱,但谁不知道他们家开铺子都欠了一大笔钱的事,借过去这钱还要得回来么?
反正他们互相问了问,没听说谁家借给了陆家钱的。
又过了两日,都有人在书店里碰到了陆颂问店主,有没有代人抄书的活计。
昔日陆家人在外行事作风本也不好,见他们家竟然从普通官宦人家落魄到如今的地步,多得是看笑话的人。
眨眼就到了除夕。
宫宴是在年初一,这日除夕,各家都是留在自家过年。
一大早,苏幼月就听到整个燕京城里鞭炮声不断,此起彼伏的,于是也早早就起来了。
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
苏幼月也来祖母这里问了安,她刚坐下一会儿,苏老夫人就跟她提起了婚事:“囡囡,我听你爹说,你满意如今的亲事,这我也就放心了,你若是一辈子不嫁人,祖母心里总是不安,觉得对不起你娘。”
苏幼月一时间愣了神。
所以那天谢渊还真没骗自己,他是真把父亲给说服了?
她是真想不明白,谢渊到底说了什么,父亲居然会那么快就决定相信这个人。
这会儿父亲更是跟祖母都提过了,让她还怎么跟二人说,其实她压根不想要这门亲事。
苏幼月张了张嘴,想要好好解释一通,可话到了嘴边,又叹了口气。
还是等年后再说吧,反正离婚期还有一段时日。
从小到大,她就没少从祖母口中听到过,对不起她娘,所以她也知道,祖母因为母亲的事,心中始终有心结。
大过年的,还是让祖母心情好些吧。
苏幼月没有开口,苏老夫人却是忍不住提起了当年:“当年你娘为了给祖母和你爹引开那些流匪,才跌下了山崖……这些年祖母时常在想,若是那日没有要上山祈福,也就不会遇到那群乱党,你娘也不会出事……”
纪神医到了
“你娘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有才学,有远见,有胆识,有谋略,容色也是咱们燕京城里一等一的好,当初真是一家女百家求,你爹差点都娶不到你娘。”
苏幼月默默听着,不由努力想象着母亲的模样。
可她无论怎么想,脑海里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怎么都想象不出来母亲的脸。
尽管心中失落,她还是先安慰祖母:“母亲在天有灵,看见我们家里过得好好的,一定也会欣慰的。”
母亲到底如何想,她已经无从得知。
但她想,母亲当年为祖母和父亲独自引开流匪时,一定是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吧。
苏老夫人长叹一声,点点头:“是了,你这婚事落定,你娘在天有灵知道了,一定也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苏幼月汗颜,怎么又扯到她婚事上了。
好在祖母也没有说太久,很快又说到了别的事上,她也得以松了口气。
等从福寿园出来,苏幼月还没回到紫藤苑,丫鬟夏花就匆匆跑来说道:“小姐,谢大人府上的侍卫来,说谢大人请小姐到苏记酒楼一聚。”
苏幼月怔了一下,旋即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过去一趟。”
去了也好,正好这一趟把她的想法给谢渊说清楚。
收整了一番,苏幼月就到了苏记酒楼。
进了酒楼,她先问了贝王爷不在,只有谢渊在自己的雅间,才放下心来进去。
雅间里茶香袅袅,除了谢渊之外,还站着一个青年,苏幼月认出来是他身边的折影,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会儿。
今日跟在谢渊身边的,是暗卫,难道他今天找自己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苏幼月进来后,男人才缓缓转身,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停,而后没有多语,直接吩咐道:“折影。”
折影立刻会意,几步上前,从另一侧屏风后扯出来了一个人。
没想到,这屋里居然还有人,一时间,苏幼月几个不由齐齐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双手被绑起来的女人,女人的嘴也被用宽布条勒紧,唯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眸子愤怒地瞪着屋里的几人。
她身上的衣裳灰扑扑的,似乎好是赶了一番路,但苏幼月看见她的第一眼,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荆钗布裙,难掩绝色。
只见她脸上虽有疲态,但肤色如雪,黛眉明眸,顾盼之间,怒火重重,但更显明艳姿容。
“谢大人这是何意?”苏幼月不由疑惑。
正除夕,谢渊把她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一个陌生的女人?
谢渊又看了折影一眼,青年便动作略轻,将封了女人口的布条解开了:“纪神医,得罪了。”
纪神医?
苏幼月再次愣神,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纪神医!
原来谢渊真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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