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王爷也有些意外,短粗的眉头挑了下后,看了眼身旁的几个使臣。
几个使臣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对他点了点头。
贝王爷这才应下:“好啊!谁怕谁!就这么比!”
萧飞雁这会儿傻了眼,她抓住了苏幼月的胳膊,焦急道:“月儿,皇上怎么能改这样的规矩。”
方才虽然她生气,可也只是为了骂一骂东荣国人的无耻,并不是为了改这比试的规矩。
要是他们大盛的武士因为这改了的规矩丢了性命,那她就是大罪人!
此时此刻的萧飞雁终于算是体会到,平日朝堂上对着这位新帝头疼又无可奈何的大臣们的感受了。
苏幼月拍了拍她的手:“飞雁,不必担心,这演武赛,我们大盛赢定了。”
一开始,她的确是在疑惑,谢渊难道改了战术,不打算让身手普通一些的武士去消耗拓跋枭的次数了?
可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
谢渊之所以派折影和折镜去,就是为了探这拓跋枭的底和武功路数。若是派武艺普通的人上去,怕是根本试不出拓跋枭的深浅。
方才他叫折影折镜下来,说明心中已经有了数。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谢渊还没有上过场。
如今还剩下三次一对一的比武,而他也正好有三次机会。
到了谢渊该上场的时候了。
此次演武赛,他们大盛必胜!
苏幼月冷眸看了眼台下的拓跋枭。
好好尝一尝被人压着打的滋味吧!拓跋枭,你的宿敌来了。
发生了什么 ?
萧飞雁虽然不知道苏幼月是哪里来的自信,可听她这么说,心里才稍稍有了些安慰,不过她依旧怒瞪着演武台上的拓跋枭。
苏幼月亦是冷冷看着他。
拓跋枭得胜之后,虽处于看台下方,却傲然抬起眸子,朝整个看台上扫去,台上众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来他有多轻狂。
不知是不是苏幼月的视线太冷,拓跋枭的视线掠过她时,在她身上微作停顿,才将视线移开。
“小姐和那东荣国人之前见过?”春芽也看出了不对。
总感觉这东荣国的拓跋将军似乎对小姐有一些不一样。
苏幼月轻点了下头:“见过。”
虽然她忘记了许多童年的事,但她却记得,她跟这拓跋枭是完全不对付,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绝不可能再牵扯出像跟谢渊那样的过往了。
所以,这拓跋枭之所以看她,应该就是因为……当初她跟他打过架吧。
虽然她没打赢,但……踹了一脚小拓跋枭的裆,当时使的劲倒也不是特别大,但肯定是让他记恨上了,不然又怎么会一直看自己,定然是记得自己呗。
她刚见到拓跋枭时腿还没废呢,小时候她可也是习武的,是后来拓跋枭临走前没多久,她才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后回到家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苏府,后面外面发生的事他就都不知道了。
春芽并未往下再多问,只是明白了为何这拓跋枭老是多看自家小姐一眼。
此时谢渊查探过受伤的武士伤势后,就让人将其抬下去医治,他则冷冷地看向了拓跋枭,神情阴沉。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上看台上来报,受伤之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势依旧不轻,需要好生养一段时日。
闻言,大盛众人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这一会儿,输赢在他们心里甚至还没有这个武士的安危重要了。
所以他们也格外担心接下来的比试,尤其是他们知道,这拓跋枭还有一次比试的机会,现在有了不论生死的规则,他岂不是定然要取对手的性命?
现在的局势依旧是平局,只是大盛国这些人却没有那么乐观了。
然而他们的心情很快再一次有了巨大的起伏。
三局一对一的比试正式开始,他们正紧紧盯着谢渊,想要看谢渊接下来会选怎样强劲的武士上场比试,却见谢渊不急不慢,走到了武器架前,随手拿了一把剑。
怎么,难道这一场谢大人重视到要亲手给武士们选武器?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仔细挑选啊?
想到这赌约是谢渊定下来的,不少大臣们还是有些气闷。
可一直到谢渊走到了演武台上时,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谢渊居然是要亲自比试!
“谢渊这是要亲自上场?”
“这,他能行么?”
见过谢渊身手的锦儿听着这些人对谢渊的质疑,心中娇哼了一声。
这些人是都没见过她家姑爷有多厉害,才会发出质疑。
看等会儿姑爷不吓死他们!
苏幼月听着这些声音,表情则一动不动,只是视线紧紧黏在了谢渊身上。
男人站在苍穹之下,站在染了血迹的演武台之上,身形肃然,凛凛冬风吹过,拂过他的衣摆,那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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