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折镜时,折镜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这两个兄弟也是从暗卫部里训练出来的,不过一个心眼子太多,一个心眼子太少,根本不适合做暗卫,最后才被调做了护卫。
两人还抱怨过没当上暗卫呢,但是根本没在自己身上找找理由。
大人若是需要他们来,定然会亲自下令,再不济,也会让暗卫传话,怎么可能一句话没有吩咐就直接先从府里来了。
这边的苏幼月则联想到了刚才东荣国人来的事,难道这些人以为东荣国人来苏府,是来向她求亲的?
但她什么时候已经是他们夫人了啊!她明明还没嫁过去呢!
苏幼月小脸一红,若不是人都走了,非要羞愤不可。
上辈子嫁进陆家之后,她被人叫过很多声夫人,可都没什么感觉,如今被谢府的人叫,心中的涟漪却久久不息。
见人都走了,苏幼月之前酝酿出来的情绪也散得差不多了,眼泪也早已止住了,此刻看着谢渊,她很难再吐出什么饱含情意的话了。
然而谢渊却直勾勾盯着她,答道:“婚期可以提前。”
苏幼月心里一动,眼巴巴地抬头看着他。
从前她觉得离到婚期的时间太短,不够她推脱这门婚事的,可如今她却觉得太长,她怕这期间,谢渊又遇见那个画上的女子。
“等纪神医给你治完腿,你乖乖的,好好养着,早一日养好,我们就早一日成亲。”
谢渊看着少女小脸上全是泪痕,伸手用拇指替她揩去下巴上的泪珠。
那尖尖的下巴在他拇指下,柔软而又柔弱,好似不堪一握,谢渊的动作也足够轻柔。
“好,那你明天早点来。”苏幼月点了点头。
她今天都有些不够理智了,若是到时候腿还没完全康复,就要办繁琐的婚礼,她的腿再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她想今后能和谢渊并肩一起站着。
她想能站在他身边。
二人细细碎碎地聊了许多微不足道的小事,苏幼月又央谢渊不要罚李赢那么重,他也是一片好心,见谢渊答应,她也松一口气。
而后谢渊才离开了。
苏幼月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生出了和上辈子最喜欢他时一样的不舍感。
锦儿这时才从外面进来,感慨道:“小姐,谢大人难道会飞?奴婢明明是在他前头回来的,没想到刚才在谢府看到谢大人,回府也看到谢大人话本子,奴婢都要怀疑他会分身术了!”
听着锦儿天真的话语,苏幼月哭笑不得:“你少看几本话本子吧。”
连分身术都出来了。
锦儿傻笑了一下后说道:“奴婢去给小姐洗一方帕子来擦脸,小姐的脸都变成小花猫了。”
苏幼月呆住:“快拿铜镜来让我看看!”
等锦儿拿了一面小铜镜来,苏幼月一看,自己的脸可不是满脸泪痕,还有黏在耳边的碎发,仪容凌乱,可不是丑死了么。
她一想到刚才自己就是顶着这张脸跟谢渊面对面说了那么久的话,就懊悔得想在地上打滚!
锦儿却不觉得自家小姐丑,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这个模样,觉得可爱死了,简直就跟养的一只小猫一样,忽然有一天委屈巴巴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你,眼睛里都快掉小珍珠了。
要不是觉得不合适,她都想捏捏小姐的脸。
苏幼月刚洗漱好,春芽就回来道:“小姐,老夫人方才本来已经到了半路,奴婢跟她说了贝王爷和拓拔将军已经走了,她才又回去了,不过让小姐有空去福寿园一趟。”
家里来了这种贵客,是苏幼月一个人招待的,苏老夫人自然要问个清楚。
苏幼月应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两个丫鬟都默契地没有问,苏幼月为何哭得那般伤心。
因为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自家小姐哭成这样,怕是真遇到了什么伤心至极的事,她们若是再提,岂不是又要让小姐伤心?
苏幼月洗漱了一番,才打算往福寿园过去。
在去往福寿园的路上,张妈妈搀着苏老夫人,小心翼翼地出着主意:“老夫人,奴婢也觉得,纪神医怎么看都还是像极了夫人,实在不行,就派人去江南一趟,将夫人的家里人请来?”
书信一封给舅舅家
苏老夫人垂着眼皮,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鹿氏其实是江南世家,但当年随着鹿老爷升迁,举家搬到京城,所以儿媳也是小小年纪就跟了过来,算是自幼在京城长大。
后来鹿老爷再次升迁,被派任到了辽东一带,举家不得不再次搬迁,但儿媳也早和儿子看对了眼,所以就留在了京城。
儿媳在的那些年,鹿家和苏家还常有联络,但毕竟山高路远,一年两家人也难见几次面,大多时候都是靠书信联系。
儿媳走后,鹿家也派人过来过住了一段日子,见府中对儿媳留下的女儿极为照顾,为儿媳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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