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看了眼春芽,春芽赶紧上前:“纪神医,先前小姐给神医准备了许多礼物,还请神医过去跟奴婢过目。”
这些要给纪神医的礼自然丰厚,毕竟苏幼月对人实在歉疚。
纪神医闻言,脸上有几分满意,不过临出去前,她忽然又回过头来:“苏大小姐,容我多一句嘴,虽然我挺讨厌你那小男朋友的,但他对你真是有一说一的好,这几日可是天天都守在你屋外!”
说完,她还竖了个大拇指,而后才溜出去。
苏幼月则是一怔,才看向锦儿:“这几日谢大人晚上也在?”
锦儿犹豫了下,才点点头:“小姐,本来谢大人不让说的……谢大人这几日不分日夜一直在咱们院子里。”
“那他住哪?”苏幼月问道。
锦儿小声道:“奴婢说悄悄给谢大人腾出一间房,可谢大人拒绝了,白天时候他从府外以看望小姐的名义进来,晚上则是神不知鬼不觉过来,就在小姐屋外守着,到清晨奴婢们醒了他回去睡一两个时辰,就又继续来了。”
她怀疑,谢大人简直是铁打的,不然怎么能这么撑下来?
苏幼月心中一阵恍然。
难怪,难怪她刚醒过来,看到的不是锦儿也不是春芽,而是谢渊。
原来是因为他一直陪着自己。
这个傻子,燕京的冬夜那么寒凉,他就不怕自己好了,他病了么?
正想着,男人已经回来了,手里还端了盏药。
他刚一进来时,苏幼月还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的鼻子敏锐地嗅到臭烘烘的药味时,瞬间下意识把身子往后移了又移。
甜得很
看见她的小动作,谢渊的脚步顿了顿:“小心腿。”
苏幼月立刻停下动作,不敢移动了,但还是对药抗拒得很。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苦都吃过了,怎么还是会这么怕吃药。
药碗刚到跟前,苏幼月就熏得想吐。
她虽然知道轻重缓急,但吃药的时候忍不住就想拖延几秒,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谢渊似乎看透了一切,用汤匙舀了一勺,凉了凉,才道:“这药是甜的。”
“……”
苏幼月闻了闻,又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看谢渊。
他觉得她看起来像小傻子么?
谢渊看着她的眼睛,神色不动:“若是现在不吃,一会儿我让锦儿将你的蜜饯都收走。”
苏幼月光是一想吃药没有蜜饯救命的感觉,就急了:“她不敢!”
站在旁边的锦儿恨不得蹦起来:“我敢!我敢!小姐!”
苏幼月没忍住,瞪了锦儿一眼,这卖主卖得也太快了吧,还帮着人数钱呢。
但一想到谢渊要是真把蜜饯收走了,自己就好像少了个救命药一样,她只能蔫了吧唧道:“我吃还不行么。”
没想到,谢渊如今都已经喜欢上她了,却还是跟个大魔王一样,居然要没收她的蜜饯!
苏幼月紧皱眉头,闭上眼,接过谢渊手中的药,就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等全部喝完,她正都等着那股难喝至极的苦味涌上来时,却意外尝到了一些甜味。
甜味将苦味中和了一下,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意外地睁开眼睛,看看手中的小碗,又看看谢渊,似乎十分意外。
锦儿在一旁偷笑:“小姐,谢大人早就给你求了纪神医,让她配的药甜一些了。”
知道如此,苏幼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原来她还真是傻子。
谢渊眸子里也微微带着笑意,将空药碗从她手里拿走,就招了招手。
锦儿赶紧拿了一盒拼了四格的蜜饯出来,然后给自家小姐介绍道:“小姐,这格是江南一代的蜜饯,这个是辽东一代的,糖是南林国的,点心是东荣的,这是谢大人早就从你昏睡时第一天就准备的,每一天都会换新的。”
苏幼月听得愕然,这一盒点心蜜饯看起来精致,可也没想到,居然费了这么大心思。
她忍不住看向谢渊,看来男人和上辈子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上辈子他也是,特别舍得花钱,不然那人人求而不得的三日醉最后怎么会被他用来玩……
不过苏幼月虽然有钱,却不是什么铺张浪费的人,若是日日都派人不间断地往返于几国弄点心,未免也太烧钱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挑眉:“我让人请了几地的厨子在府里。”
苏幼月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还能被男人给看穿,不由轻咳一声,赶紧岔开话题:“这几日,公务不忙?”
“跟皇上告了假。”男人答道。
苏幼月顺口问了句:“告了什么假。”
官员们请假也是分理由的,不过一般都不敢随意找理由请假,不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也不知道谢渊找了什么理由,若是病假,让人知道他天天往自己这里跑,岂不是要弹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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