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眼中又涌上眼泪,母妃、皇兄,你们怎么不来帮薇儿,薇儿被那小贱婢给欺负惨了。
没有一个人帮她……
她可是堂堂一国公主,生来高贵,这一个个低贱的人怎么敢!
她一定要苏幼月那个小贱婢后悔今天没有直接杀了她,来日,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
今日她将自己送到这就是失策,皇上就算想要自己的命,也绝不是在贝王爷还没离开这个时候,所以谢渊今日根本就不敢杀自己!一会儿还得把自己乖乖送回宫。
百里薇笃定地想着。
但门忽然发出吱呀的一声响时,她还是不由自主一个瑟缩。
走进来的,是曾经让百里薇心动不已,如今又无比惧怕的男人。
谢渊一步步走进来,背对着灰蒙蒙的天色,眸子似乎也成了深灰色。
百里薇为了给自己壮胆子,使劲想要将口中的布吐出来骂谢渊两句。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男人往身后看了一眼,他身后又走过来一个青年,直接上前扯出了她口中的臭布。
“谢渊!”刚能说话,百里薇就恶狠狠喊了一声,好像在给自己壮胆似的,“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皇兄不会放过你的!我还有用,我要去东荣国和亲!”
男人看着她,面无表情,然而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让百里薇感到了无穷无尽的危机感和压迫感,她咬紧牙关:“谢渊,本宫是公主,你敢杀本宫,日后让人知道了,你就要挨千古的骂名!”
“公主?”谢渊像是刚刚听到她说话,语气不祥地复述了句。
百里薇见他总算开口,使劲点头,在如此狼狈的姿态下,还是傲然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本宫乃皇室血脉,你若是杀了本宫,就是乱臣贼子。”
以为谢渊吃这一套,百里薇心中渐渐有了底气。
谢渊淡声道:“乱臣贼子,本官早就是了。”
“你……”百里薇想到自己父皇死的突兀,民间一直有传说说是百里鸿玄害死了父皇,听谢渊这个意思,居然是真的?
所以母妃和皇兄出事,都是百里鸿玄、谢渊和苏幼月的阴谋!
百里薇的脑子蠢笨,然而到了这一步还想不明白,就真是猪脑子了。
她好恨!
若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过成如今这副人人可欺的模样!
可为了保命,百里薇并未立刻骂出口,只是红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谢渊。
谢渊只是继续语气缓缓道:“二皇子和三皇子死的时候,看着你离开的方向死不瞑目。”
百里薇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想到那个画面,觉得有些恐慌,可很快又猛然升腾出一股愤怒:“你当时在场?”
母妃死的画面,她见过,这多么时日从来不敢回想,而两个皇兄的死,她没有亲眼看到,也从来不去想,直到此刻听到,那画面就像是被人具象化了一般,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
二皇兄生得文质彬彬又极有一种精于谋划的气势,他生起气来时会深深皱起眉头,一双眼睛盯着她教训,三皇兄傲气鲁莽,生起气来时也更加直观,五官四肢全带着怒气……
他们当时看她那么跑了,应该是生气的吧……
百里薇一往下想,就忍不住发抖,她想立刻把这些画面全部忘了,然而那些画面却像是一双双鬼手一般扒在她身上,如影随形往她脑海里钻。
谢渊垂眸:“本官在,皇上也在。那碗滴血验亲的水,是本官一手安排的。”
百里薇猝然掀起眸子,眼中全是愕然,愕然之后又是冲天的愤怒:“是你们!所以,皇兄和我都是父皇的血脉!”
假的,全是假的,那水竟然是假的,害死了两个皇兄的水居然是假的!
她是真的公主,她是皇室血脉,她生来就高人一等,其他人理应都是她的奴才!
百里薇盛怒至极,可却只能像一只蠕虫一样在地上愤怒挣扎着。
“谢渊,你这个贱奴才,你这个乱臣贼子,你敢杀一国公主,你这个奸臣,你罪该万死……”
谢渊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死人,眼底最深处的恨意像是一个刚刚被烙下的伤疤,鲜红的血肉还泛着滚烫的温度。
“景帝独断专行,对百姓残暴不仁,对敌国奴颜屈膝,邱贵妃邱太师祸国殃民,害人敛财,二皇子三皇子不择手段残害忠良,而你,愚蠢无脑,毫无底线……”
随着他一件件事说出来,百里薇直皱眉头:“那又如何,我们一家乃天命血脉,至高无上,要其他人干什么,也是他们的荣幸!”
听着三公主可笑至极的言论,谢渊没有搭理她,只是透过她,似乎在看着什么,看了许久许久,看到百里薇浑身发毛,他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折影。”
谢渊抬手。
折影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盒子奉上,而后又走上前去,再一次堵住了三公主的嘴。
三公主看着谢渊修长的手指缓缓从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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