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水瞬间从她唇畔溢了出来,连带着一颗药也流了出来。
“草……”
青年骂了一句脏话,将水壶砸在了地上,惊得旁边的白狼抬起了头,然后就见青年气得骂骂咧咧,又把水壶捡了回来,重新给地上的人喂药。
白狼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行径,起身又走到两人身边,盯着地上的人看,想看出这人和它吃的其他人有何不同,能让他另眼相待。
拓跋枭费了半天的劲,看着苏幼月的喉咙滚动了两下,才终于气不打一处来地松了口气。
一回头,就见啸月正盯着自己,他瞬间又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在这伺候谢渊的女人。
真是该死。
想将苏幼月扔出去的心瞬间又达到了顶峰,可拓跋枭这次连手都没伸,只是负气走到了另一边去。
为了杀谢渊之前能好好折磨他,他得忍。
拓跋枭想到以后能羞辱谢渊的画面,心情终于舒畅了些。
直到半夜,他睡到半梦半醒时,忽然听到女人的哭声,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没打算逃
篝火只剩余烬,只剩下星火点点,旁边的女人微微啜泣。
拓跋枭以为,苏幼月已经醒了,他冷声呵斥:“闭嘴。”
然而对方并无反应,等他起身,才发现她根本没醒,脸色通红,眼角沁着泪,浑身发抖,吃下去的药好似没有什么作用。
他又骂了一声,异常暴躁,可有气却没地方撒,只能对着空气骂了几句,暴躁转身,没入了雨夜之中。
白狼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片刻,眸中似乎愈发困惑。
过了许久,拓跋枭才从外面归来,身上被雨水淋透了,黑衣更黑,银饰更白,一走进来,带着一身的水汽。
他将拽回来的草药捣成汁,就着水给地上的苏幼月再次喂下去,刚准备起身,就见她的腿不自然地蜷曲着,终于想起来方才啸月将她咬伤了。
拓跋枭忍了又忍,才没有把人给扔出去,一把扯开她腿上的粗布裤子,将剩下的药发泄似的敷上去,才狠狠甩了把手上的药汁,气冲冲地瞪着地上的女人。
“再敢吵醒我,就掐死你。”
他当然没耐心给她不致命的伤口上药,擦了手就愤愤回到睡的地方,他正要睡,又想起什么似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地上原本自己睡的毯子丢到了苏幼月身上。
“你最好有用……”
拓跋枭语气带着威胁,似乎若是苏幼月做不到,等待她的下场绝不会好。
可苏幼月昏睡之中,根本不会做出回应,但被照顾妥当,终于不再做噩梦,沉沉进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她就被扯醒了。
“赶紧起来,上路了。”
拓跋枭冷森森扯醒她,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尽了。
苏幼月清醒过来,忍着浑身上下的疼,快速在脑海里将自己的处境过了一遍,就哑着嗓音问道:“拓拔将军,我们去哪?”
虽然如今在拓跋枭旁边,能暂时躲一躲荣王的人,可她却并不觉得在他身边就是安全。
拓跋枭眉头挑了下:“去哪?自然是我去哪,你就去哪。”
虽早有预料,苏幼月依旧心情一沉:“拓跋将军若是方便,能将我送到温城鹿府,我们苏府定有重谢。”
“不方便。”青年直截了当回绝,“本将军说了,我去哪,你就去哪。”
见女人还想说什么,他冷笑一声:“看来苏大小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苏幼月闭了嘴,一时半刻不想与他理论,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那才是真的不讲道理。
况且,她不能激怒他。
“那拓拔将军打算去哪?”她转而问道。
拓跋枭看了她一眼,眸光中多了一份不耐烦。
苏幼月再次沉默,不再发问,而是默默爬起来,准备跟着他往外走。
她刚一动,身上的毯子掉落,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毯子,又看到小腿处的裤子被撕开了,伤口被人上了药。
都到了这种境地,她当然不会质问拓跋枭看了她的腿这种傻瓜问题。
她一瘸一拐跟着拓跋枭往外走,还没到,那头白狼就从她前头蹿了出去。
天气罕见地放了晴,万物在阳光下水洗一新,熠熠生辉,那白狼的皮毛也像是一片皑皑白雪,漂亮至极。
苏幼月腿上虽然疼,却暗自庆幸这头狼昨夜没有咬到她的骨头筋脉。
只不过就这么走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正当她迟疑时,拓跋枭绕到木屋后面,牵出来一匹赤红的骏马,这匹马一牵出来,苏幼月就明显感觉到它比寻常的上等马更要高大俊美,精神奕奕,且身上带着一种和其主人极其相似的傲气。
苏幼月还在发呆,就见拓跋枭上马,朝着她走来,上下审视着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拎鸡仔似的,一把将她拎上了马,她整个人以趴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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