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姗的眼珠子很快骨碌一转,知道女儿是看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要真是能成,那他们张老大家简直是鲤跃龙门了。
虽然他那小夫人长得貌美如花,但男人嘛,哪个不花心的,假话哪有野花香,只要水彤能攀上一点儿,能做个妾也行,以后他们张老大家也定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大媳妇?”张老太太见吕大姗迟迟不应声,不由直皱眉头,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老大媳妇还分神!
张鞋头也赶紧扯了扯自己媳妇衣裳,这婆娘干啥呢,不是说要问娘要钱么,娘都说给了,她还不赶紧要。
吕大姗回过神来,赶紧连连应声,只不过却不急着往外走了,而是扑通一下朝着里面跪下:“贵人,贵人…俺们村的大夫今夜去镇子上了,不在家,你们这有没有会医的人……求求贵人救救俺男人的命!”
一时间,张老太太和吴晓莲愣了愣,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小花却瞬间愤怒地蹦了起来:“你们肯定撒谎,牛叔怎么可能会晚上去镇子上,你们就是故意的,不准你们打扰贵人!”
“小花,长辈说话,哪有你这丫头插嘴的份。”吕大姗瞬间恼羞成怒,指着小花的鼻子骂,“你不看看你大伯伤成什么样了,流了多少血,你这娃,真是打小就没良心。”
“你才是个心眼坏透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小花不甘示弱,而后跑回苏幼月旁边,“叔叔婶婶,你们别理他们,他们就是想要从你们这捞好处的!”
“小花,你这死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吕大姗见这死丫头要坏自己的好事,气得破口大骂。
见那妇人持续仗着长辈身份拿乔,苏幼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面上不显:“既如此,折镜,你去给那汉子看看伤势如何。”
吕大姗面上一喜,得意地看了眼小花。
小花瞬间憋了一肚子气,似乎还想骂,可硬生生憋了回去,她不理解漂亮婶婶的做法,却也不想拂她面子。
折镜领了命就往几个人方向走去。
见这青年也生得俊美,身姿漂亮极了,吕大姗脸上笑容更和善了,连个下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可见这行人定然身份尊贵。
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我们这位小哥虽然不是大夫,但精通人体脉络,熟悉仵作验尸解尸的活计,如今你们家情况紧急,也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了。”苏幼月笑吟吟的,微微侧眸,手上却不忘再夹了一块红烧肉。
唉,她真的只是想好好吃顿饭而已。
太难了!
吓跑了
吕大姗傻眼了:“贵人,这,这怎么行?”
原本躺着的张鞋头更是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仵作?娘哎,俺不要仵作给俺看!”
光是一听解尸验尸,张鞋头就吓得瑟瑟发抖,那仵作是治尸体的,自己还没死呢,怎么能给自己看!
可折镜已经不由分说到了跟前,他是手上真沾过血的人,气势自和这些普通人不同,吕大姗和张鞋头虽然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青年一到跟前,两人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着张鞋头伸手。
他一抬胳膊,腰间的佩刀顿时露了出来。
“娘!娘!俺不要仵作给俺看!”张鞋头看见那刀,惊慌失措,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从担架上爬了下来。
看他那身姿矫健的模样,哪里像是快要死了或是重伤了。
张老太太和吴晓莲看得目瞪口呆,远处的小花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折镜收回了手,便径直走回两位主子面前。
“主子,不是人血,是鸡血。”
他话音一落,张老大一家人面色尴尬,吕大姗哪敢承认,连忙挺着胸脯嚷嚷:“你这小年轻,看都没看,怎么乱说,这哪是什么鸡血,分明就是人血。”
到这会儿,张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把推到了吕大姗肩头:“你这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这家里不准你们进来!”
张鞋头也急眼了,一把撩起自己的裤腿:“娘,我真受伤了啊!你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
他的腿上还真有一道伤口,很长,但不深,完全不至于到流这么多血的地步,长期生活在乡下的人身上受这种伤都是涂点药了事,大多连大夫都不会去看。
张老太太越看越气,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大儿子后脑勺上:“老大,你们再在这丢人现眼,就别怪娘将你们老大家赶出家门!”
要不是这会儿贵人们还在,老太太怕是也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小花却不惯着他们:“你们三个骗人精,还不快从我家滚出去!”
吕大姗脸色气得涨红,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贵人明鉴啊,我家男人是真受伤了,那些血都是他的。”
见到了此刻,这妇人还打算赖到底,折镜眸光一冷,刷地拔刀,手腕一翻转,刀就脱手而出朝吕大姗飞去。
吕大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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