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水彤,我们老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死老登,你还好意思说我无情无义,怎么,难道你忘了,是谁口口声声要跟我们家断绝关系的?是谁害得我们一家在小河村丢尽了脸面受人?要不是县令大人帮忙,我们一家到现在都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张水彤丝毫不让,越想越是如此,是二叔一家那天绝情绝义非要跟他们家断绝关系的,怎么,一眨眼就忘了?还想让她讲情义,真是可笑!
她完全忘了,前日自己找上张老太太几人时,可是口口声声说让他们得了势别忘了自己呢。
王县令在旁边听着,十分受用,他也不喜这一家子人,若不是这家人之前让谢渊暂住,说不定谢渊在小河镇溜达一圈就换村子住了呢,那样,自己也根本就不会碰到他,也根本就不会丢那么大的脸!
一想到之前手底下的人居然全部向谢渊投诚了,回来之后直接跟着谢渊在九原关上杀什么东荣人,王县令就一肚子火。
他当然不敢去折磨谢渊,甚至连高点声跟他说话都不敢,但磋磨磋磨眼前这家人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见张老太太又想说什么,王县令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盏拍在桌上。
张老太太顿时收了声,不得不把骂张水彤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谢夫人说了,这王县令找上他们也有谢大人和谢夫人的缘故,但若不是他们家门不幸,养出了张水彤这个祸害,王县令又怎么会想到他们!
她想想都知道,定然是这个孙女在王县令面前撺掇了什么。
“吵吵个没完,看来你们也没那么在意那小子么,不然,本县令现在就叫人去拆他两条胳膊回来!”
吴晓莲脸色一白,嘴唇哆哆嗦嗦,险些晕倒,张老太太忙将她扶住了。
“县令大人,我们家小花已经去给您偷那东西了!您可千万不要迁怒孩子啊……我们家小花脾气轴,要是知道了,定然会出去闹的,到时候动静太大说不定就会让谢大人知道了……”
张老太太一说完,就看向张水彤。
“水彤,小花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啊,你快劝劝县令大人吧。”
张水彤看见张老太太在自己面前突然卑微的模样,一时间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甚至想就这么否认她的话,让县令大人真去砍阿狗两条胳膊回来,好让这死老太婆伤心欲绝才好,看他们一家还敢不敢像前日那么欺负自己!
不过看到王县令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还是赶紧承认了:“小花就是个疯丫头。”
王县令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来,总算没再提要如何对付阿狗的事儿,但心中却暗道,等那石弹到手,他根本就不会留着这一家人,要不然,等谢渊查出来,自己岂不是要完?
他又不是傻子!
夜色过半,王县令等得眉头越皱越深,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时,紧闭的木门突然砰地一声响。
院中所有人齐刷刷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张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到门口问道:“谁啊?”
“奶,是我!”
门外传来小花的声音。
不等张老太太开门,王县令就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开,打开了门。
黑漆漆的门外,个头矮小的小花睁着一双黑乎乎的眼睛,怀里抱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王县令脸上喜色迸现,伸手就想去接,小花却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小花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我弟弟呢?”
王县令皱了皱眉,盯着她怀里的东西,冷笑一声,就准备一把夺过来,谁知这孩子却作势就要往地上砸:“见不到阿狗,我就把这东西砸了!”
偷到手了
院子里有光,众人定眼一看,才发现那东西是个造型怪异的陶瓷罐子,也就是说,摔一下是真的会碎。
王县令没想到,一个他压根没放在眼里的孩子也敢威胁自己,一时间脸色十分难看。
可他还真就怕了,只能连忙招招手:“去,把那孩子带过来!”
说罢,不等人带过来,他就伸长脖子看小花手里的陶罐,尽管他心中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宝贝,可越看,还是越觉得平平无奇,他甚至开始怀疑,小花偷回来的就是个假的。
“这真是那石弹?你这丫头,该不会是拿了个假的回来吧?”
王县令说罢,张水彤也瞬间也一脸狐疑:“小花,你要是敢骗县令大人,小心县令大人撕烂你的脸!”
小花看着张水彤的眼神布满憎恨,她冷哼一声:“你们要怀疑是假,现在就点一下火,不就知道真假了!”
“你……”张水彤虽然不知道这石弹长什么样,不过也听说了,是要点火才会爆炸。
她哪敢在这点啊,真要是点了,就那天那种动静,还不得把这一院子的人都送走?
她不由大动肝火,可王县令却相信了几分,盯着陶罐的眼神逐渐开怀。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就将被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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