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枭,不许动!”
苏幼月冷呵一声,再次举起手来时,手中握着一个针筒。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么想让他死
拓跋枭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却带着难以约束的疯性,他一步步朝着前方走来,脚步声无声无息的,但每一步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仿佛是踩着人的神经在走。
苏幼月目光定定看着他,只一秒,就毫不犹豫按下机关。
三十六根银针齐发,毫不拖泥带水。
拓跋枭侧身刚躲过去,下一波银针已经发射而出,银针擦着他的耳尖飞过,瞬间留下一道晶莹的血痕。
青年仿佛天生无感,不知疼痛,一边躲一边前行,实在躲不过的,他就抬起胳膊挡住。
迟钝犹如锦儿,也发现了此人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她伸出细胳膊,将苏幼月护在身后。
终于,青年一个闪身间,已经彻底到了两人面前,锦儿想拦,却被对方一把扯开扔了出去。
“锦儿!”苏幼月脸上终于有了除了厌恶以外的其他表情。
拓跋枭却挡在她身前,阴恻恻逼问:“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他的声线是风雨欲来的不平静。
也是想不明白的困惑。
明明之前为了不让他死,还给他治伤上药。
苏幼月眼中只有憎恶:“当然,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拓跋枭脸色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他只觉得自己之前就是个被她一而再再而三戏耍的跳梁小丑,他现在就杀了她!
他早该知道的,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不想让他死!
她也不是例外!
就在他猛然伸出手,就想活活掐死眼前这个女人,身形却忽然一晃。
啸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冲上前来时,身形原本健壮得像一头狼的青年已经霍然倒地,可他却还是硬撑着,单膝跪在地上,一条胳膊硬撑着,想要起身。
他猛然抬头,凶恶切齿,和身侧的啸月神情相似:“苏幼月!”
苏幼月见他中了这么多根针,还是能保持意识,不由蹙眉,在京中时,母亲说过,这是最强的麻沸散,三根银针加起来的剂量就能药倒一头牛,拓跋枭中了五六根,却还能强撑着,可见其非同常人。
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当过一次阶下囚,苏幼月又怎么可能不多备些防身的东西,就是她不准备,母亲也会为她准备齐全。
白狼已然愤怒,一双狼眸怒视着苏幼月,狠狠龇出尖锐的利齿,似乎随时打算对苏幼月发动攻击。
苏幼月也毫不犹豫扣动机关。
可拓跋枭的胳膊又忽然抬起,将所有银针全部挡下。
“苏幼月,啸月也算护过你,你要杀就冲着我来,放它走!”拓跋枭额角青筋暴起,像是已经强撑着到了极限。
苏幼月见他将银针误会成毒针,挑了下眉,却并不解释,等青年彻底倒下去时,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
开玩笑,这是一头狼,又不是一条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她要是不弄倒它,只怕就该它来咬死她了。
苏幼月怕他们清醒太快,又上前补了几针,才跑过去扶锦儿:“锦儿……”
发现锦儿被摔晕过去,苏幼月暗骂拓跋枭一声,连忙换了普通的银针在她穴位上飞速刺了几下。
“小姐!”清醒过来的锦儿回过神来,赶紧检查苏幼月身上有没有伤口。
“先别看了,我们得把这一人一狼赶紧捆起来。”苏幼月确认锦儿没有别的伤,松了口气,就拉着她回来。
锦儿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人和狼,惊讶了会儿,就赶紧在四周找了起来。
在一旁的水潭边上,两人发现了些结实的藤蔓,很快就将一人一狼绑好。
尤其是绑拓跋枭的时候,苏幼月都快把人给捆成了线轴。
“小姐,这下咱们可立了大功了,把拓跋枭带回去交给东荣,他们就没有理由攻打我们大盛了!”锦儿兴奋得像只小麻雀,喋喋不休。
苏幼月也是因如此,否则她现在就想杀了拓跋枭。
尽管拓跋枭有可能只是东荣发动战争找的借口,但只要把他送过去能拖一段时间,也算足够发挥作用了。
看着地上昏睡中也紧皱眉头,似乎还在愤怒的青年,苏幼月先给了他一脚出气,见他眉头皱得更深,她反倒心里舒坦了点儿。
“但是小姐,咱们怎么把人带回去啊?”锦儿又皱起自己的小脸。
这的确是个问题,苏幼月和锦儿加起来也抬不了拓跋枭多远,更别说旁边还有一头和他差不多重的白狼。
苏幼月还不至于想把被捆着的白狼扔到这野地里等死,但也不想放了它,让它随时有可能追踪上来。
“先等一夜,看风向会不会变,说不定,谢渊派出来的人也会找到我们。”
若是没带着拓跋枭,苏幼月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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