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得很,难捱地喊了一声。
“小姐,她好像醒了。”有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欣喜传来。
“但是这个还没醒,哎,她肯定还是不肯松手,都把这个美人的手捏紫了。”这声音又有几分失落。
“青萝,药煮好了么?”
“小姐,煮好了,就是我刚才去的时候,赖嬷嬷抓着我问东问西的,好像对咱们救回来的两个姑娘很感兴趣似的,呸,老东西,肯定又没打什么好主意。”青萝哼了一声。
那小姐无奈笑了笑:“好了,不理她便是了,快去把药取来吧,这位夫人怀着身孕,又受了大寒,若不好好养胎,可怎么是好呀,另一位姑娘也是,若是伤了根本,以后月事来的时候可有的罪受了。”
很快有人一挑帘子出去了。
苏幼月的意识也渐渐从迷糊到清醒,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
该死的拓跋枭。
她那天怎么只带了鞭子和发簪,若是带一把匕首,便能直接杀了这畜生!
她恍惚了一瞬。
等等,怀着身孕?谁?她旁边那人么?
她挣扎了一瞬,终于清醒过来,对上一双温和秀丽的杏眼。
“夫人,你醒了。”女子见她醒来,不由一笑,丰润的红唇也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意味。
听到她说的夫人是自己,苏幼月张了张嘴:“我……有身孕了?”
女子点点头,上前来扶她,想帮她坐起来。
苏幼月来不及高兴,就感觉手上痛得很,回头一看,才发现锦儿这丫头小脸惨白地躺在自己旁边,还抓着自己的手。
而自己被抓着的手都泛着紫色,可见已经被抓了很久了。
“这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您,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如此了。”女子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苏幼月摇摇头:“您能救下我们二人,小女子已经十分感激了。”
只是这么让锦儿继续捏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只得凑近她,轻轻推了推:“锦儿……”
这丫头,竟然是跟着自己一起跳下来了么?
“小姐……”锦儿还没醒,就迷迷糊糊喊了句。
苏幼月鼻腔忽地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沈大小姐
苏幼月又喊了两声,锦儿也终于醒了过来。
“小姐,太好了,咱们还活着,呜呜……”
锦儿鼻涕泡都快哭出来了。
旁边的姑娘见她长得可爱,哭得可怜,忙拿出了自己一方素白的帕子递给她。
苏幼月此时的心情也说不上好,她盼望已久的孩子终于到来,但谢渊却生死未卜不知所踪,自己也和锦儿流落到这陌生地方来。
但劫后余生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已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安抚好锦儿,苏幼月才率先问道:“姑娘是救了我们主仆命的恩人,敢问姑娘芳名?”
看年纪,这姑娘跟她好像不相上下,只是还散着发作未出嫁的女子发式。
“我叫沈楠楠,姑娘唤我楠楠便好。”
旁边的锦儿先怔了下,旋即欢快道:“我们家小姐乳名也唤囡囡呢。”
苏幼月却听出这姑娘话里带着浓浓的南林国口音,只怕这个楠楠并非与囡囡完全同音。
只不过,却也让她多出了几分亲近。
“那还真是投缘,楠楠还不知夫人的名讳……”沈楠楠笑道。
苏幼月正要开口,外面却突然闯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两人一进来,其中一个就扯着嗓子催促:“大小姐,既然这两个人醒了,我们就赶紧继续上路,路上耽搁了这么久,回头大夫人可是要拿奴婢们开罪的!”
锦儿听着两人的话一脸迷茫,苏幼月却立刻听出这是东荣语。
她心中暗惊,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既有南林和大盛交界处的语言,又有东荣语,于是只能先沉默下来,暗自推测。
九原江的下游正在大盛、东荣和南林三国交界处,之前队伍搜寻谢渊时虽然已经沿江岸一路找下来,但再下游就到了东荣或是南林境内,他们自然无法继续。难道,谢渊也有可能是到了这地方,才迟迟没有现身么?
想到谢渊也有可能在附近,苏幼月眼眶就酸了酸,但很快镇定下来,暗暗观察着几人。
青萝显然很讨厌这两个婆子。
“我们也不过就是多留了一日而已,怎么就耽搁了那么久了,你们就是看我家小姐脾气软好欺负,故意欺负她罢了!”
赖婆子脸色一变,声音尖利起来:“青萝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故意欺负大小姐,大小姐这次回去可是和定安侯世子成婚的,以后就是定安侯世子夫人,何等尊贵,我们几个老奴怎么敢欺负,不过是怕定安侯府世子等得着急,大夫人不好交代啊!”
“是啊,难道大小姐一点孝心都不懂,忍心看自己的母亲为难么?”旁边的婆子也立刻说道。
青萝脸色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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