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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谓是和这会儿的金文武感同身受。
没想到,站在这个女人这边时候,看起来居然是如此爽快。
年纪不大的金文康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来就把哥哥说得说不出话,顿时不乐意了,抡着拳头就要朝苏幼月打:“坏女人,敢欺负我哥!”
金文康刚动了一下,忽然就被人拎起了后领,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他回头一看,见是救沈元桢的那个侍卫,顿时扑腾起来:“放爷下来!”
沈元杨却刷地抬眸。
要动手了么?阿影!
“放开我弟弟!”金文武急了,怕这人伤到自己弟弟,冲上来就想抢人。
折影却随手将金文康往旁边一放,就完好无损地放在了地上。
这时,金文武旁边一个少年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了应对苏幼月的话,他忽然怪笑一声:“你这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三两句就说得我们像是犯了大错,告诉你,我们金少看不起的才不是家中长辈,而是你,只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们沈家!”
金文武见弟弟没事,松了口气,听到这话时,又骤然一乐:“对对对,就是这样,我看不起的只是你这样的!柔弱无能,和废物没有区别!”
就在他以为,这个女人总该生气了的时候,苏幼月却又是一笑。
金文武因为她这个笑,眼皮瞬间跳了一下,如临大敌。
“金少爷,我不否认,女子在身体上确实先天比男子少了一些优势,多了一些柔性。”
“可柔就一定会弱么?弱就一定代表无能么?”
“只比力量强弱,那是野兽做的事,可驯兽的,从来都是人,难道人比野兽更强壮?”
“这世间坚硬的刀枪能将人一击毙命,柔软的水流却也能让人至死无声,就连语言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能成为一把杀人刀。金少爷觉得,我手中的银针,对比您手中的长刀可还算得上柔弱?”
苏幼月指尖翻转如莲,食指与中指之间正扎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若不仔细看,甚至让人难以发现。
金文武听她从容如流说了那么多,嘴上根本反驳不出来,正恨自己不会咬文嚼字被这女人给堵得没话说,这会儿看了一眼,就痛快哈哈大笑:“怎么,你还想用你手里这根小针跟老子的大刀比?老子怕一刀砍得你哭着回家!”
可算让他插上一句话了。
苏幼月点点头。
“既如此,金少爷敢不敢跟我赌一场,若是今日我能用这银针赢了你,你给我这……两个弟弟道歉,若是我没能赢你……”
金文武目露好奇,见苏幼月看自己,又立刻鼻孔朝天:“若是你被老子打输了,你就替你两个弟弟跪下给老子道歉!”
这个女人能说会道又牙尖嘴利,说起大道理来一套又一套,烦死他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文人!
没想到,她居然蠢到自己找死,想用一根区区银针跟自己的刀比武!那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终于能出一口气的机会!
旁边的沈元杨却慌了,赶紧凑到苏幼月身边:“喂,你傻了么,用这么一根细得都看不见的针跟金文武比武?他身手可不低,你还是赶紧让阿影上吧!”
苏幼月连个眼神都没给沈元杨,只是看着金文武问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沈元杨面露焦急:“你疯了!”
虽然他的确不喜欢这个女人,可也不想看着她因为自己跳火坑啊!
那他可要真的气死了。
她这么蛮横无礼,无所顾忌的人怎么能给金文武下跪!
沈元杨见苏幼月不听自己的,只能赶紧戳了戳旁边的沈元桢:“小五,你快劝劝她啊。”
沈元桢回过头,鼻涕里吹出了个鼻涕泡:“嗯?”
“……”
看着弟弟一脸懵懂的墨阳,沈元杨忽然有几分泄气。
可沈元桢见他不说话,一转头就看向苏幼月给她加油打气:“姐姐,打他!”
“好。”苏幼月温声应道。
沈元杨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后悔自己过来这么惹事了,他现在真想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别不认账
“赌就赌,不过老子可说好了,要是一会儿你赌输了,可别哭哭啼啼不认账啊,哈哈哈!”金文武自是一口应下。
开玩笑?
他是金家长孙,自幼都是跟着这圣都城里鼎鼎有名的武师学武,就算沈元杨那小子是有点天赋,能跟自己打个平手,可现在可不是沈元杨要跟他一对一,而是一个女人要跟他一对一。
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绝不可能!
看着前面一脸不屑却一口答应下来的金文武,沈元杨纵然再怎么焦急也无济于事,他还想劝阻几句,却被金家几个侍卫挤到了一边去。
金文武摸了摸自己的佩刀,一下子挥到身前,那刀是花了上千两银子打造的寒铁宝刀,光是一舞,就发出嗡嗡的冷鸣,可见其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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