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说的对,这个白家的沈小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不齿,神官大人,您快将她带走吧!”有百姓忍不住附和,语气也带上了愤怒。
像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毕竟哪怕东荣民风再开放,不孝和未婚先孕加在一起,也是两大重量级的炸弹,普通人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离经叛道之人。
随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沈珠玉的嘴角也抑制不住有了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个贱人,毁了她的姻缘和前途,她也别想好过!这下,看那三个男人还想娶她么?
可下一秒,她的嘴角就僵住了。
“今天,谁想带走她,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戴着面具的赫连凛语气低沉,犹如凝结的冰。
拓跋枭也不甘其后:“神官?今日就是教皇来了,也别想带走我拓跋枭的人,我与她乃皇上赐婚,谁敢从我手里把人带走?”
“……”
不是,你们玩真的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贝王爷倒吸一口凉气,左看一眼赫连凛,右看一眼拓跋枭,最后看向所有围观的观众们,忽然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让开……
那还算个爷们么?
贝王爷猛地挺直了胸膛:“没错,沈小姐是本王要求娶之人,哪怕她有身孕在身,本王也认了当这个爹了!”
看她能狂到几时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方氏来之前,哪怕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来,这三个王孙贵族居然会抢着喜当爹!
方氏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不,吃了屎的人都没有她此刻的脸色难看。
四周的百姓们也看傻了眼。
这又是什么炸裂的转折?
这三人不是应该感到被欺骗,愤怒不已,因爱生恨报复沈小姐和白家么。
怎么还抢着当起孩子他爹来了。
在众人议论声中,伊曼神官缓缓走上前。
百姓们对神官格外敬重,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来,到最后,几乎不闻。
伊曼神官先是看向站在台阶上小腹隆起的女子,眼神冷淡,不含任何感情,而后才看向她身前的三个男人。
“贝王爷、拓拔将军、赫连公子,烦请让开。”
“此女子犯下忤逆大罪,又未婚先孕,其家眷告至圣教,论教令当送进天罚司,以儆效尤,肃清民间风气,还请三位不要阻碍圣教办事。”
听神官这么下令,周围的百姓们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渐渐正色。
“对啊,再怎么说,这个女人犯的也是大罪,目中可谓毫无对圣神大人的敬畏之心,就是渎神,该被送进天罚司!”
“没错,这样的女子,居然还有人争着抢着要,我看谁也别抢了,还是把她送进天罚司最好,如若不然,这圣都城里的姑娘们还不都要效仿了!”
听见四周为自家说话的声音,方氏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痛快。
而此时,沈老爷也上前,刻不容缓道:“还请大人立刻将这孽障送进天罚司,我沈家已经将她逐出家门,她在天罚司是生是死,全凭神官大人处置!”
“爹,娘!”沈元杨暴躁起来,想冲上来阻拦,可沈元枫一抬手,几个家丁就跑来将他按下。
他两眼发红,目眦欲裂瞪着自己家人,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们一般:“不准把大姐送进去!”
“把四少爷拖回去。”沈元枫一声令下,让人强行把沈元杨带走了。
他则眺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女人,心中冷意泛滥。
沈楠楠,这次总算没招了吧。
什么棋逢对手,终究你还是差我一招。
挡在白家前面的三个男人,只有贝王爷犹豫了一瞬。
赫连凛只是淡道:“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言下之意,就是谁想把沈楠楠带走,就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拓跋枭则轻蔑地看着伊曼神官,冷嗤一声:“本将军也再说一遍,本将军与未婚妻是皇上赐婚,怎么,圣教难道是觉得,自己的权力比皇上还大,不需要禀明皇上就能把人带走!”
“我们猎狼族的儿郎,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神官大人知道那叫什么么,叫废物。”
贝王爷听到这句,眉毛一跳。
什么玩意?
这拓跋枭,想让人骂他贝王爷是废物么!
一天天的,就会给人挖坑!
于是还在犹豫的贝王爷也跳了出来:“伊曼神官,此事牵连甚广,你还是先回去请示教皇吧!”
伊曼神官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很显然,以他向来在整个圣都城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神官身份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给面子的人。
他眉头微拧,俨然心情不佳。
可看着面前三个身份尊贵的男人,他一时之间的确无法将人强行带走。
方氏见他不动,心里不由暗戳戳着急。
这沈楠楠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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