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发话,让折影不必理睬直接离开,外面却又传来了定安侯声音。
“如今我们怀疑府上世子的死与夫人有关,还请夫人下马车跟我们和大理寺官员当面对峙,否则,就别怪我们侯府不客气了。”
定安侯夫人的声音也传了来,带着愤恨:“沈楠楠,你还不出来!你还我儿子命来!”
苏幼月未料到,定安侯府居然能这么快就追查到她这来。
不过不管是他们有没有证据,她都不会忌惮。
她还未起身,身边的男人忽然轻轻将她的手放下,转而拿起面具重新扣在了脸上。
马车外,定安侯府上百人带着大理寺查案人员将接到堵了个水泄不通,这也是马车为何不得不停下的缘由。
定安侯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马车,视线像是要刺破了车帘一般。
他身后的所有家丁都手持重兵,肉眼可见地武艺高强。
他自然知道,马车里的女人如今有人撑腰,可她杀了他唯一的儿子,哪怕她是天皇老子,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今天他必须要将她拿下,审问个一清二楚!若是她真的是杀了儿子的罪魁祸首,他就要趁着那些人出手为她撑腰之前,直接杀了她!
定安侯死死盯着马车车帘,气势汹涌。
马车车帘终于被掀开,里面却出来了一个男人。
众人不由一怔。
等看清男人脸上的面具,他们才知道,原来赫连凛也在马车上。
“赫连三公子是想护着这个朝廷钦犯么!”定安侯怒声质问。
大理寺的官员面色僵硬了一瞬,他与定安侯府关系交好,不然也不会答应过来先把人直接拿下。
可眼前赫连凛就在跟前挡着,他们就不好办事了。
他刚想劝什么,男人便如同看着一群死人般看着他们,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难道是来寻仇?
众人面色一僵。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绝对比不上平阳公主府,但他们平日里在圣都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被人如此不给面子过!
定安侯面容震怒,呼吸颤抖:“赫连三公子,你是要包庇这个杀人犯么!老夫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平阳公主府的三公子,老夫就怕了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若想为了一个女人将整个平阳公主府牵扯进来,老夫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还是要为我儿要一个公道!”
大理寺的官员也连忙劝说:“赫连三公子,我们带沈姑娘走只是稍微询问一下,若是她真的无罪,和定安侯府世子的死无关,我们很快就会放她出来,还请赫连三公子通融。”
看着周围围得密密麻麻的定安侯府武士和官差们,谢渊面无表情。
“无关如何,有关又如何?”
听到他这话,原本还对他有几分恭敬在的定安侯府众人变了脸色。
“什么叫有关又如何?赫连凛,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这个杀人犯是么!”定安侯夫人忍无可忍。
孟知意也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们好歹也是定安侯府,平阳公主府哪怕是权高位重,他们侯府世子死了,难道公主府还打算包庇罪犯、一手遮天?
这个假沈楠楠,死狐狸精,到底给圣都城里这些男人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居然能把他们迷到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孟知意这几日沉浸在哥哥去世的悲痛之中,听到早上白家门口发生的事,对这个假沈楠楠可谓又恨又妒,她正恨时,沈珠玉却上了门。
这还是孟子瑜死后,沈珠玉第一次上门,见她哭得伤心,孟知意还忍不住出声安慰。
谁知说话时,沈珠玉却意外透露了孟子瑜的死似乎和假沈楠楠脱不了干系的消息。
这下沈珠玉怎么还能按捺得住,当然是立刻告知了定安侯夫妇,有了这样的线索,侯夫妇立刻派人去查,果不其然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现在心里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个假的沈楠楠就是杀孟子瑜的凶手。
孟知意此刻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也几乎是恨到了极点。
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维护对方到羞辱他们定安侯府的地步,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沈楠楠,贱人,你出来!”
她忍不住怒喊。
可下一秒,一道厉风却忽然擦着她的脸飞了过去,直到身后众人传来惊呼,孟知意下意识回头,才看见自己被割断的长发在半空缓缓落下。
一把泛着雪白光芒的短匕割断孟知意的头发之后,直接钉在了其中一个武士手中长枪的枪柄上,居然完全贯穿了枪柄!
孟知意忽然感觉脸颊温热刺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摸到血后,吓得连声尖叫:“啊啊啊!我的脸!”
定安侯夫人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上前查看,虽然伤口不深,可血却流得不少,她愤怒之余,忍不住惊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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