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手指抽出时带着水光,湿淋淋的,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淋了外面的雨。
闻祈只轻飘飘看一眼,随意擦在床单上,嗓音拖得懒而轻:“脏?这不都是你的东西?”
他膝盖跪上来,伏在床上,稍稍抬起下颌,垂下眼皮:“你不说喜欢什么,我就开始猜了。”
外头的雨下了好久,现在有将停的趋势,江稚茵耳边嗡鸣阵阵,连雨声也听不太清了。
湿热的软物先抵了上来,被含得温热的圆形金属和舌尖一起抵进去,像瞎了眼的鸟一样四处乱啄,江稚茵连攥一下床单的力气都丧失掉了,只能有些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上将落未落的墙皮。
这算哪门子服务……挠人心肝般痒,身体和心脏都爬上了无数只张大嘴的蚂蚁,放肆啃咬起来。
闻祈半阖着眼,鼻梁戳刺着阴蒂轻微蹭动,舌尖捅进湿滑渗水的花心,寻到那个敏感点,将舌钉送上去抵压研磨,舌尖蜷起包裹,不轻不重地戳弄,金属碰撞着温软的黏膜,江稚茵的手虚虚抓握一下,铁镣带动他撑在床板上的手,刮出红痕。
那手腕上紧紧缠着几道红绳,像是要勒出淤青来了,闻祈动了动手指,又扣上来握住,掌心汗涔涔的,十指紧扣的时候,好像心声也能随皮肤脉络传达给彼此。
皮肤、眼泪、唇齿间的津液、支离破碎的言语、一声声“我爱你”
他们互相属于彼此,应该在骨血里烙上对方的名字。
全部,都该,烙上名字。
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江稚茵大脑空白一瞬,本能反应要逃开,狠狠踢了他一脚,被扣住指缝的手突然抓紧,抖动着身子,十几秒后又松掉。
她大口喘气,汗液是,体液是,感觉浑身的水都流干了,还被翻过去又来一遍,扑倒在湿透了的床单上,张着眼睛只能看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身下也荡着水意,本就发潮的房间和空气更加潮热了,皮肤跟床单都要黏在一起。
闻祈还没死,她就得死在床上了。
江稚茵对他所谓的“服务”有了实感,心说这绝不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东西,这么玩儿,还不如直接捅进去,细细密密地勾着舔,她怎么受得了……
他被踢了也不恼,低着脑袋吐出透明的液体,涎水发黏,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闻祈探出舌尖舔了下唇周,然后卸了力,歪头靠在她腿侧,柔软又汗湿的短发蹭在她大腿内侧。
闻祈用掌心包裹住湿淋淋的穴,像安抚着她的紧缩与潮热,说话间哈气的热流击打在腿心:
“啊,有点快。”
入沼
眼前似有白虹贯过,江稚茵用脚抵住他下巴将人踢开,合拢双腿,抓着床单,侧支起身子,但胳膊没什么力气了,维持不了两秒就又塌倒下去,头发已经湿的分不清附着的是将才在外面淋的雨还是在床上出的汗。
手铐牵连着,她爬不远,肩膀又生理性抖了几下,咽掉口水以后说话:“表现完了吗?”
闻祈抽一张纸巾擦嘴,额前的发也湿了,他拨到耳后,道:“合格,还是不合格?”
这种问题让她不想回答。
他替她撩开黏在脸上的头发,轻声:“别人没有我做得好。”
闻祈想到什么,呵笑一声:“先是孙晔,又是娃娃亲……”
他曾经想象过什么样的人才能站在江稚茵身边,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父母尚好,精英人士,然后过上所谓相敬如宾的生活。
但那时候只是想象,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完美契合这些条件的人。
闻祈知道,江稚茵会有很多选择,在那些选择里,他永远是最差的那个。
但还是渴望着、乞求着、盼望着。
“我确实没有他们那么好的条件。”他低一低头,头发扫在江稚茵鼻尖,“之前你总问我,在楼下找我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我亲生父亲,从牢里出来了。”闻祈说,“我不想让你见到他,茵茵,我周身所有的一切都不明亮,所以我总是害怕。”
江稚茵突然察觉到他视线恍惚,像无法聚焦一样,她盯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抬手,轻轻捂住他右眼,闻祈的视线一下子涣散了,连看哪里都不知道,无力地抓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在良久的沉默后,她吐字:“你眼睛……怎么回事。”
闻祈虚虚落眼,突兀提起别的事:“你一直想问我,分手三个月里怎么一条消息都没给你发。”
“因为我那时候想着怎么合理让我爸去死,想清除掉所有麻烦的事情,再光鲜亮丽地站在你面前,想着可能那样会更有竞争力吧,你能多考虑我一下。”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花了点时间,但是跟他缠斗很久也没有了结,在医院躺了几个月。”
“眼睛也是那时候出的问题,被砸了一下,左眼视力下降到001。”他抬一抬眼皮,扯下江稚茵覆上他右眼的手,“001的视力,只有像现在这样近的距离,才能看清你。”
“我没有什么诱饵能够挽留你了,所以我说服自己让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