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百年难遇的寒冬,多亏圣上为百姓想方设法。这才从容度过。过阵子春暖花开,定是四海升平。”
“咱们祁国上下一心,什么蛮族也不用怕!”
“对!这话说得好!走走走,哥几个喝一杯去!”
“好啊。走。喝点儿。为咱们祁国铲除细作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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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人们匆匆忙忙的进出城,城里人声鼎沸。
湛王一家被绳子捆着关入囚车。
身为王公贵族,整日在屋子里安逸着,受人伺候,受人尊敬。
此时在冰天雪地下,北风在耳边呼啸,隔着粗木栏杆看这白茫茫的世界。
到了这一刻湛王才意识到,完了。一切都完了。
也不知远在湛国的小儿子能不能撑起湛国。
那假货跑了,祁玄月对那假货万分痴迷,她若要人,可怎么办?
湛承恩无奈:“圣上要我们在韶华殿等待,就安分等待,为什么要搞这一出?这下行了,个个成了阶下囚!你们这是干什么?”
湛王和王后都没回答。
他们心里明白,是不臣之心惹的祸,哪一代帝王对反贼都不会手下留情。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彻底完了。
————
入了皇宫,湛王被拖到御书房。
祁玄月见他发丝纷乱,满脸绝望,便放下奏折,端起热茶,一点点品着。享受着报复敌人的快感。
直到湛王受不住这种沉默,主动开口:“臣知错了。臣是一时糊涂。绝不敢背叛圣上!绝不敢有二心。求圣上开恩!臣自愿贬为庶民,今后耕地为生。将湛国交给圣上。求圣上开恩啊!”
祁玄月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说道:“将湛国交给朕?大约是跑得太急,你的暗桩们没来得及告诉你。湛国已经亡了。”
湛王瞪大眼睛:“什么?”
祁玄月一字一顿道:“湛 国 亡 了。”
湛王原本跪着,听闻噩耗,一屁股摔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亡了?”
祁玄月勾着嘴角:“已在朕手中。你打算以身殉国,还是留下这条命,偶尔的配合朕做做戏。”
湛王蹙着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还有来日。
他蹙着眉答道:“臣求一条活路。”
云霄脚步轻巧的进了御书房,到祁玄月身边牵住她的手。
湛王瞪大眼睛,什么?这假货怎么回来了?圣上怎么还是与他这般亲昵?
难道即便他私逃出宫,甚至私自放人,圣上也不责怪他?
祁玄月见他惊讶,便道:“本来该将你立即处死。不过,朕想着,废物利用吗。朕的皇夫,对外需要一个身份。
既然他一直以湛国小王子的身份示人,干脆,今后就继续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湛国王子,朕若杀了你,天下人难免觉得朕对他也不过如此,会看轻他。”
湛王皱起眉,圣上在说什么?一国王族的生死,只因怕天下人看轻他?
“朕对外称你主动上交湛国兵符,功过相抵。特许你以圣公之名在宫中养老。不过,朕不想再花精力在你身上了。
你们夫妇住在韶华殿,要安分守己。不可出院门一步。朕会让你们富贵到老。你的两个儿子,都已关入天牢。你若异动,朕就宰了他们。”
湛王颓然,重新跪好,真的没有余地了,答了声:“是。”
祁玄月挥挥手,侍卫将他架着送回韶华殿了。
湛王夫妇自此改称圣公、圣姑。被囚禁于韶华殿。国破家亡,暗线覆灭,再无翻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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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不怕天下人轻看,还是杀了放心。”
祁玄月摇头:“大婚在即,不是时机。过几年再说。”
听到过几年这样的字眼,他一下子想起她的寿命只到今年年底了。五条龙,还差两条。那俩蛮族小国得快点打呀!
他问:“之前你说很快会再见辰儿,何时见?”
祁玄月眯着眼:“天气回暖就见。”
云霄算了算日子,三月初一就会回暖:“阳春三月,他会回来?”
祁玄月无奈:“你怎么这么爱操心他?”
云霄眨眨眼,低声辩解:“我只有他这一个朋友。”
这个回答她很意外。原来他们俩已经是朋友了。
祁玄月拨着他的长发:“三月初一,我们去北地。”
途中的质问
二月底,祁玄月把几位重臣招到御书房密谈。
还是老规矩,她要微服出宫办事,朝中大事小情交给三公顶着。
三公就是丞相、御史、太尉。
下面还有九卿。
所有事情都可以各司其职。
圣上是做大决策的。短期不出面,朝廷可以照常运转。
丞相白久臣、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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