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当他是脑子不太好喜怒无常。
现在想想,不过是厌恶她这样自以为是的说教罢了。
他那样的性格,在能力初显时就开始反抗傅爷爷,后面更是不服管教,又怎么会好脾气地听她这外人的说教。
当真是三年时间太久,回来后被他装出来的矜贵淡漠给骗到,险些忘了他骨子是什么样的人。
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她在商榷怀里被他耐性哄了很久,情绪虽然稍稍缓和,但从那时不时抽噎一下的肩骨也能看出心里还憋着委屈。
商榷拧眉看了一眼红着双眼的姜予安,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抬起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无奈:“还没哭够?你瞅瞅你这鼻涕眼泪全都抹我衣服上了,脏死了。也得亏没化妆,否则眼妆花了哭成鬼一样你亲哥都认不出你!”
“那不行,你必须得认出我。”
姜予安擦了一下脸上泪痕,委屈巴巴地望着商榷。
目光也在从他怀里退出来时看清他衣襟的痕迹,顿时没忍住笑了一声,哑着嗓子嫌弃地看着商榷,“怎么脏成这样。”
商榷没好气,“你还有脸嫌弃你哥,不是你弄的?哭得鼻涕泡都能出来,出去别说我是你哥。”
“那不行,咱们是做过亲子鉴定的亲兄妹,大哥还说我户口已经迁回去了,你可甩不掉我。”
被商榷三言两语地打趣,姜予安心里那股气劲儿也消散干净,这会儿听到他的话,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商榷也没推开她,看着亲昵起来的姑娘无奈:“心情好点了?”
姜予安也知道商榷是在逗她开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二哥,让你担心了。”
商榷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可不担心你,我嫌你还差不多,哭得又丑又脏。说吧,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又欺负你了?”
姜予安摇头,她不想商榷多问,拉着他撒娇道:“好饿好饿,二哥快带我去吃东西,我要饿死了!”
商榷自然依她,看她不想说也不多问,带着人上了车。
拉扯之间,两人谁也没发现医院内不远处两道目光直直落在他们身上。
“走吧。”
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消失在视线内,傅北行也收回目光转身,脸色阴沉。
蒋延洲侧目看了他一眼,带着许久复杂:“老傅,你到底和圆圆说了什么?她……”
“不重要了。”
“什么?”
蒋延洲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只听到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什么不重要,你都把圆圆弄哭了,她哭成那样还不重要,合着人家有人哄你就道歉都不说一声是吧!”
蒋延洲真是想不明白,明明上车之前这两人还相处得好好的,他就停个车的功夫,他家圆圆就被老傅这小子欺负哭了。
算什么男人!
谴责的话落,带前走在前面的傅北行忽然停住脚步,低声喃喃,“你上次说,女人因为男人哭是因为在意,对吗?”
“啥?”
声音略小,蒋延洲没听清。
傅北行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恢复一贯淡漠矜贵,“没什么。”
也不等蒋延洲再开口,他迈步的同时打断他,“以后有关姜予安的事情,不要再和我提及,她和我没关系,和你更没有多少关系。”
“我……”
“是她自己说要我与她保持距离,正好她如今也有了男友,我这个前夫也不适合再多出现,不是么?”
傅北行噙着几分嘲讽说道,微凉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蒋延洲。
蒋延洲瞠目结舌。
好家伙,这说得那么好听,是谁拉着他一次又一次往小南阁跑的?
还有这话上次他当着肖楚的面就说过,然后呢?刚说完自己往眼巴巴地往前妻跟前凑,离了婚还和人来了一个医院热搜,现在把人弄哭了又来一句保持距离,这又合适了?
似乎看出蒋延洲在想什么,傅北行又一次停下脚步。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蒋延洲摇头,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傅北行点了一个赞。
“就是你忽然变得那么正常我有点不习惯,看来你最近去看心理医生很有效果,不错!药别停!”
傅北行眯了眯眼,“我怎么觉得,你在拐着弯骂我?”
蒋延洲微笑,“我哪儿敢。”
傅北行冷眼睨他,却被蒋延洲推着往前走,“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看看阿姨什么情况也好早点去吃东西不是,别搁这儿耽搁了。”
傅北行到底没再说什么,皱眉挥开他的手。
住院部的人来来往往,有人抱着婴儿用品眉眼带笑,也有满脸哀愁哭红了眼。
傅北行与蒋延洲踏步进入电梯,入目便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角落擦着眼泪,长发遮掩她的面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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