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家孩子看着不错,是个靠谱的男人,可如果圆圆不喜欢,也勉强不得。
何况女儿才回到商家,都没有在自己身边陪她多久,这么早就把姑娘嫁出去,她也舍不得。
还是远嫁,更是让人难过。
哪怕现今交通发达,去安城也就三四个小时,上午过去吃个饭,晚上就能回来,可到底不是在自己跟前。
万一在他乡受了什么委屈,他们商家也不能及时给姑娘撑腰,想想还是蛮麻烦的。
所以时臻也没有急着撮合,见姜予安不愿意,便适时地收敛了话题。
路上也没有再说这些,只是说了一些容城的人文历史。
蒋延钦是个健谈的,而且学识也多,不光是时臻与他聊得来,姜予安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不时,就抵达医院。
时盛夫妻在后面一辆车,也紧随其后。
两人先分了两路,时盛夫妻带着时臻先去探望时老爷子,姜予安领着蒋延钦去傅北行的病房。
路上她就给蒋延洲发了消息,问问傅北行现在的情况。
说是人麻醉已经过来,只不过中途喝了点粥,又睡过去了。
现在就在昏睡中,病房里就他蒋延洲在守着。
所以姜予安还是决定看看,顺带和蒋延洲说说后续照顾的事情。
最后,大概便是看看傅北行的伤势吧。
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但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
傅北行就住在楼上的病房,也没多久,两人便抵达病房。
她敲了敲门。
“圆圆你可算来了,可把我饿死——”
蒋延洲迫不及待地拉开门,目光在看到她身侧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原本身上吊儿郎当的随意也收敛得彻底,“你怎么在这儿?”
像是原本在主人跟前求摸摸的宠物忽然看到天敌,龇牙咧嘴地看向别处。
姜予安也是这时才想起来,这兄弟俩好像上次在小南阁就不对付。
只不过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自然而然也忘了。
顿时,漂亮的脸蛋上显露几分尴尬。
正要解释,身侧的蒋延钦开了口:“我在哪儿,你很关心我?”
蒋延洲嗤笑:“你能不能少往你脸上贴金,已经够厚了,还贴金属物质,恶心不恶心?”
蒋延钦也不介意他的讽刺,抬了抬手上的食盒:“来陪圆圆给你们送晚饭。”
蒋延洲脸色更难看了。
圆圆。
圆圆也是他能喊的?
他阴鸷的眸盯着蒋延钦,冷笑:“你什么时候和圆圆熟了?”
他又看了看那份食盒,“这种事情让我们蒋大少来做,还亲自给我送饭,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偏偏是他
张弓拔弩的气氛让姜予安也万分尴尬。
她拉住怒意上升的蒋延洲,解释:“对不起啊蒋延洲,是因为今天你哥哥帮我照顾了一下我师弟他们,晚上他送我来医院,我才顺带请他帮忙的,我并不是……”
“他可不是我哥哥!”
蒋延洲头一次对姜予安发火,冷厉地甩开姜予安的手。
病房门口就这么一点地方,三个人又对峙地挡在门口,蒋延洲力道没控制,她的手也重重地砸在门框上。
手臂上的疼痛瞬间让姜予安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便捂住了胳膊。
见状,兄弟俩瞬间变了脸色。
“圆圆!”
“圆圆——”
两人异口同声,连忙去查看姜予安的伤势。
姜予安摆了摆手,将那只胳膊藏在身后,“我没事,就是没反应过来,不要紧的。”
她不知晓蒋家的恩怨,但明显能感受出来蒋延洲对他这位兄长的不喜。
相对比起来,她个人是偏心蒋延洲这位朋友的。
所以对于把蒋延钦带来这件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于是也没打算让蒋延钦在这里多留,对蒋延洲又道了一次歉。
“对不起呀蒋延洲,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别介意。你应该很饿了吧,先把东西拿进去吃了吧,恐怕傅北行这几天还得靠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带着蒋大哥先走了。”
称呼蒋延洲是直呼大名,而对于蒋延钦是礼貌客气的蒋大哥。
可见在姜予安心里,两人还是不一样的。
饶是如此,蒋延洲心里还是气不过。
这种伪君子,怎么敢来圆圆跟前?
他没去接蒋延钦再递过来的食盒,微微抿着唇看着姜予安。
都这样和自己道歉了,他自然不会再生出怒意。
何况这怒意本来就不是对姜予安生出的,而是对她旁边那位。
方才又不受控制地伤到了她,蒋延洲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松了口,对姜予安道:“你进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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