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样分,她自然是高兴的。
所以对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什么不满。
唯一担心的就是时枚。
那小姑子什么性子她可算是看透,一点亏都不想吃,一点委屈都不想受,便宜非得她占。
这要是知道老爷子这样安排,非炸了不可。
万一到时候闹起来,又不愿意分家了,那他们不还白闹了?
想想以后还要和时枚住在一起,宋玉锦头就疼起来。
相对比起来,时老爷子却没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
“她?她又不会做饭,要思味居做什么?给她把招牌给卖了不成?”
时老爷子想起这个女儿心里就一团火。
想到如果把思味居交到时枚手上,再被她给毁了,他就闷得喘不过气。
祖上创建的产业,经由他发展起来,现在虽然有式微的趋势,可是在容城仍然是行业内的龙头。
假以时日,稍稍迎合一下现在人的口味,还怕不能再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
毕竟餐饮行业,只要手艺好,食客觉得好吃,还有什么难路?
思味居,他是不想交给时枚的。
宋玉锦又道:“时枚是不会做饭,可她姑娘不是会吗?爸您要是这样分,她到时候恐怕不愿意的。”
时盛听了妻子的话,心下也有这些担心。
“是啊爸,你今天也听到了,你就是吃了圆圆的饭菜没有吃她姑娘的,她脾气就这么大,到时候还得了?”
毕竟分家产,可不是多吃一口饭的事情。
要是真闹起来,他们还好,就怕他们岁数大了、还有大姐时臻,身子遭不住气。
担子
时老爷子也在思虑中。
倒不是怕那不省心的姑娘说自己偏心。
他就是偏心如何?
多劳多得,她时枚为家里做出什么贡献?
即便他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家产都交给时盛,那也是他应得的,容不得她时枚多说一句。
只是他厌烦吵架,闹得难看不说,恐怕到时候商家还不愿意接受,思味居就这样落魄。
那小南阁比他们思味居创建时间要短,当初就是搭建了一个棚子,收留流浪小孩用的。
后来不知晓怎么,竟然打出御厨世家的招牌。
再后来,竟然顺应时代开始预约限号。
他们思味居不一样,一直走的是低价亲民的路线,店也一个个地开。
可现今看来,那只开了一家店的小南阁却是蒸蒸日上,不似他这所谓的家族凝聚,最后成了一盘散沙,落得笑话。
他希望,思味居能在姜予安手上再发扬光大。
不说与小南阁相比,起码得与自己的曾经相比吧。
总不能时代在不断地进步,他们却被淹没在时代的浪花里。
时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姜予安不肯接受,不愿意承担这个担子。
本来商家就不缺这点东西,再让疼在手心的姑娘去管什么餐厅,累得要死,又生了几分怨气。
倘若再被时枚一吵闹,恐怕是连时家都不愿意踏足了。
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时老爷子有些疲倦:“这事情我就是同你们说说,你们要是不反对,我再好好思索一下,到时候再与盛哥商量。我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老爷子长长舒了一口气,便闭上双眼休息。
时盛夫妇也没有再继续打扰,打了声招呼也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的事情闹得,时老爷子不愿意出院,说身体哪哪儿不舒服。
哪怕检查报告出来,还是坚持要在医院躺几天。
顺带还向姜予安提了要求,希望有空能给他带点饭来。
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
这知晓内情的能理解老爷子是因为时家那点破事,所以不愿意回家;
不知晓的,都觉得时老爷子是贪嘴自己外孙女那点手艺,宁愿在医院住着,也非得尝尝那点手艺。
姜予安倒是无所谓。
给傅北行一个人带饭也是带,多两张嘴也是一样的。
有时候蒋延洲在医院一直待着无聊,偶尔还会跟着姜予安一起回去吃个饭,然后再过来。
而且也不经常在医院待着,反正请了一个护工,傅北行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拉铃喊人就行。
姜予安却是有些忙。
她已经找到工作室合适的位置,这几天把工作室合同签下来,不光想着装修的事情,还要赶回去给他们准备饭菜,忙得可谓是晚上洗漱后倒床就睡。
这样的日子唯一一个好处便是,她脑子不会空下来,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每天就是按部就班地工作,做饭、送饭,休息。
偶尔必须闲下来的时候就陪陪时女士,以及在容城闲玩了几天的两位老爷子。
自时阎丰住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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