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听到蒋延洲带着许些疑惑的语气。
“圆圆这什么意思啊?你和她,和好了?”
傅北行没急着回复。
他盯着姜予安离开的方向有一会儿,良久,才收回目光。
“……不算。”
不算和好。
只是权衡之下,才决定暂时的和解。
他那哥哥,能在背地里策划出那么多事情,且藏在暗处探不出虚实。
如果与他树敌,自然是要谨慎为好。
多一个帮手,也是多一分稳妥。
那句帮忙,也不是无缘无故,更不是因为他。
蒋延洲不想动脑,也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大手一挥:“嗐,管他呢,反正咱们关系别整那么僵就成。”
省得他成天要看傅北行那张死鱼脸,还不敢和圆圆说话。
夹在中间,两边都做不好人。
“对了,那个新闻你也看到了吧,有什么想法打算?”
蒋延洲没忘正事,拉来旁边的椅子就在病床边坐下,翘起长腿追问。
可别说,要不是知晓傅北行此刻躺在病床上下地都不方便,他还真以为新闻里面的就是他。
从前查出来的那些东西,他都差点怀疑是傅北行有双重人格。
他是我哥
毕竟这小子本来就有精神疾病,需要定期接受药物治疗。
他相信傅北行再怎么着也不会对一起长大的姑娘做出下死手的行为,可查出来的那些东西又是将线索指向他身上。
加之那几年傅北行跟被姜笙灌了迷魂汤似的,维护得不行。
可等圆圆一回来,又屁颠屁颠地去查她在国外的情况。
整个人撕·裂得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蒋延洲产生那种怀疑也不是没有原因。
现在再回头想想,排除掉那些事情,无非是傅北行不愿意向姜予安低头。
习惯高高在上的人,对于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连主动也变得别扭。
也只有在接受彻彻底底的打击后,才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离谱。
再次见到,便是心甘情愿地将身份互换。
无论小姑娘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仿佛原本高高在上的神,在人间历经劫难后,成为一人最虔诚的信徒。
蒋延洲不打算再和他说从前的事,只争议以后。
“问你呢老傅,这人整成你的样子顶替你,还败坏你名声,你什么打算啊?”
“名声?”
听到这个词,傅北行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染上几分自嘲。
他还有什么名声吗?
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应该都是和姜笙一样名声狼藉。
如果说姜笙是主犯,他便是帮凶。
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现在说他‘哥哥’在败坏他的名声,不挺可笑吗?
没有的东西,怎么败坏。
蒋延洲没听清,自顾看着手机叹道:“唉,也是吃准了你现在没办法澄清。你还别说,这整容怪脸整得还挺厉害,你现在出去请媒体采访做出解释,别人恐怕认为你是个神经病呢。”
蒋延洲看过傅北行换药,脸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医生也说了以后能够彻底恢复。
但在这会儿看,仍然是狰狞恐怖的。
没有好全的一张脸,与那接受采访的顶替者,对于外界而言,自然是那位六耳猕猴更具有说服力。
“他如果真的能彻底代替我,也挺好的。”
傅北行有些疲倦,低声感慨了一句。
他说的是实话。
从小到大,他肩上背负的东西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没见过父亲,在记忆里只有爷爷和母亲的各种施压。
他曾无数次在想,为什么他不能与圈内其他人一样,当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他也偶尔想过,如果自己有个哥哥就好了,公司的事情就可以全部交给他哥哥。
倒不曾想,他还真有一个哥哥。
只可惜,从一出生就因为他目前还不知道的原因成为仇敌。
哦不,或许没有出生的时候便是仇敌。
同卵双胞胎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开始抢夺养分,哪里会像其他人家那样兄友弟恭呢。
哪怕不想成为仇敌,如今种种也将他们逼迫成为彼此的仇敌。
所以不等蒋延洲因为那句话发生惊叹和点评,傅北行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将现实给拉回。
“公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说呢,因为这傻在采访时说的那些话,群里都炸了,估计后续的项目也会受一定的影响。”
蒋延洲想想就一肚子火。
近来几天都是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虽然也不多,但每天都要工作的状态实在不适合他。
所以日常都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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