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双手有些粗糙,但十分温暖。
姜予安微怔,在思索时抬眸就见老太太凑到自己跟前,那只粗糙的手还抚上自己的面庞。
“是我时家的姑娘,长得可真俊,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时老太太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湿润的目光似乎通过姜予安的脸想起从前。
姜予安被盯得有些渗人。
老人家是疼爱,她也不好挣脱老人,只是任凭老太太拉着自己,有点局促的无措。
“行了,让大家去坐吧,都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圆圆现在也回家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呢,在这儿拉着也看不出个花儿来。”
一旁的时老爷子垂着眼皮子扫了一眼,姜予安从僵持中解救出来。
别人不清楚时老太太,时阎丰心里可门清着。
老太太心气高,掌控欲强,时臻的事情一直在她心里是根刺。
这么多年,时臻因为身体问题都没有回来见她。
再加之后来老太太维护时枚的事情,连电话都鲜少打回来,更是让母女俩心里的刺球越滚越大。
如今时臻回来,却也不和老太太有多亲近。
时臻是老太太头一胎,本来就看得比较重,现在捧在手心的姑娘和自己生了隔阂,心里自然不好受。
这牵扯不断的感情,源源不断地在心里堆积着,总得找个人宣泄出去。
与时臻长相有些相似的姜予安便成了这个人。
被时老爷子这么一打断,站在客厅的人群也终于活跃起来。
老太太拉着姜予安的手,恨不得把姑娘揣在自己怀里,嘘寒问暖。
“圆圆在外头日子不好过吧?回来了就好,以后也要时常来看看外婆,外婆我可没有多少年活头了,见一次就少一次,要是你母亲身子好些,就一起和她过来,这边也是你家,明白吗?”
姜予安心情有些复杂。
在家里时,因为二哥还有舅妈他们的缘故,她对这位外婆印象并不大好。
心中有了一点偏见,此刻被这样热情的招待,难免复杂。
但面上依旧乖巧,认认真真地应了老人的话,“好,我会常来看您。”
老太太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好好好,乖囡囡,可要说话算话。”
姜予安跟着笑,依旧抱着复杂的心情往前走。
而她身后,同样有人心情十分复杂。
范思雨正挽着时枚的手臂,脸色十分难看。
也不管周围都是人,低低地跟母亲吐槽,“都是外孙女,心怎么那么偏呢。”
没得到时枚的回复,范思雨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
入目,便是时枚苍白的脸色。
范思雨意外,“妈,你怎么了?”
不过她图什么?
范思雨喊了时枚两声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忍不住推了人一下。
“妈,你怎么了?”
被这么一推,时枚终于回过神。
但显而易见的,脸上是万分的惶恐。
她像是从梦魇中刚清醒过来,“怎、怎么了?”
声音不小。
带前的人也被时枚的询问声给吸引,寻着声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予安也不例外。
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时枚身上,恰恰就和人对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时枚惊恐地尖叫出声,仿佛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尖叫声格外刺耳,时老太太都忍不住蹙眉。
“这是怎么了!见到鬼了不成?”
不说还好,这句话说出来时枚反应更大。
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给吓晕了。
她人是晕厥过去了,可把现场的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范思雨,娇瘦的身子骨可撑不住一个人,差点没被时枚给绊倒。
时老太太也是一阵担忧,忙不迭地走过去,眉头紧锁。
“这是怎么了,小枚怎么忽然晕倒了。”
相对比起时太太和范思雨的紧张,身后的另外几人就淡定很多。
甚至可以说对时枚透着几分漠不关心。
连时老爷子都没什么反应。
也就是听着范思雨的哀嚎声有点大,以及心疼自己的妻子,老爷子到底没有束手旁观,点了点旁边的时盛。
“盛哥你去动一动,和玉锦一起把你·妹妹送回房间吧,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她不想上桌吃饭就不吃。”
在时阎丰这里,时枚的信任度早已经透支。
这晚饭前忽然晕倒,在他心里不过是看不惯其他人,才索性装晕。
至于身子骨……成天不是吃好喝足,就是和圈里面的太太们打牌,看她心情好得很,哪里像是会晕倒的人。
真要是得了什么绝症,也是报应不爽。
得到老爷子的命令,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本应该如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