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聿城闻言脚步一顿。
姑娘话中后半段他听得烦躁,没有深想,直接将注意力落在前面一段。
她最贫穷时。
虽然那时没有关注她,但隐约也能从过往窥见,判断出是什么时期。
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没傅北行赶去国外,所有的账户又被姜家用手段换掉,迫使她不得不一边完成学业,一边维持自己的生计。
而那时商家还没有将她找回,自然而然只能靠自己。
得周末打三份工才能养活自己呐。
真是可怜。
傅聿城眸光沉下,落在姑娘惨白的脸上,语气不同于先前那般温和,似染上夜晚海边的凉意。
“商小姐,你想起来了?”
“……什么?”
姜予安思绪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反应他的话。
大概是理解了,她才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吧,不过有一点点的片断,总觉得我……一个人生活过很久。”
无人帮她,所以只能步履蹒跚地再重新学习,学着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来。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才见不惯浪费,舍不得她的食物剩下,见不得被随意扔掉的东西。
她不知道傅聿城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她只是本能地开口说道。
怀里久久没有动静,安静得只剩下周围的嘈杂。
傅聿城再低眸,女人已经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睡得十分安稳。
他长了长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溢出,只再抿唇,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摔死
姜予安再有自己的意识时,眼前尚且是一片模糊,像是有什么压在了眼皮子上,迫使她无法睁开双眸。
不过意识逐渐明清,听得清楚周围在讲些什么。
似乎是陈延陈医生的声音。
“肠胃炎引起感染性发烧,先挂两瓶吊水,等退了烧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后续就是好好休息,忌口辛辣刺·激性食物。”
“什么时候能好?”
随后是傅聿城低沉不悦的嗓音。
姜予安虽无法睁开眼睛,可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暗骂一句。
生病这种事情,哪里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这未免也太为难医生了吧。
陈延语气倒是平静,大概是正在配药,听到玻璃碰撞的声音,“一周左右吧,具体得看商小姐的身体状况,她身体并不是很好,可能需要养久一点。”
“嗯。”
傅聿城并未多说什么。
巧好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人也跟着起来,捏着手机离开了主卧。
房间里只剩下陈延和躺在床上的姜予安。
冰凉的刺痛感从手背上传来时,她跟着缓缓地睁开双眸,余光瞥见正在为自己扎针的男人。
“商小姐醒过来了?”
对待自己的工作,陈延还是十分认真。
只掀眸看了姜予安一眼,便继续将软管固定好,并不言语其他。
姜予安目光环视了一圈,意识到傅聿城不在主卧时,忽地对陈延开口:“陈医生是不是很讨厌我?”
“……”
陈延正在收拾残留的医护用具,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扯了扯唇角,没有抬眸去看姜予安。
“商小姐言重了,您是傅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哪里敢讨厌。”
姜予安躺在床上,睨了他一眼后,躺平看向房间的天花板,“或者我应该换一个说法,你并不讨厌我,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只是单纯地不希望,我在傅聿城身边,对吗?”
陈延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敞开的房门,这才落在姜予安脸上。
随后扯出一抹浅笑,嗓音轻轻:“商小姐在病中,可不要乱说话。”
主卧的房门没关,他也不敢去探一探傅聿城是什么口风。
哪怕自己是这样想的,至少也不能在这里直白地讲出来。
在他眼中,姜予安于傅聿城而言,就是一个十成十的累赘,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拖累他的废物。
讨厌谈不上,毕竟这一路,他也曾被这女人给逗笑过。
倘若这一路没有她的话,恐怕日子会难捱很多。
但眼下都要出国的关头,却因为她而搁置,后续许多的事情可能都会耽误。
他只是不希望傅聿城因为一个女人而浪费光阴,停滞在原地不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在他陈延眼里,美丽的大小姐不过是旅途过程中一处美景,是经过悬崖峭壁时生出的一朵烈焰的花束,但注定是无法在这场旅途中永远存活。
在花朵凋零,终究是要被抛弃。
不是厌恶,只是觉得不应该花费过多的精力在她身上。
姜予安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余光睨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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