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刺头担心是姜予安报警,外头冲过来的都是便衣,那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躲?”
蒋延钦冷笑了声,回头扫了那低着脑袋已经昏迷过去的蓝发青年,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和姜予安说,还是在和自己的手下说。
“不是说要确保这个鬼佬安全吗?现在人都主动进来了,我们还躲什么?”
他视线收回,重新落在姜予安身上。
“安安你说对吗?”
姜予安思绪还在方才那个刺头混混的话里。
她明明让傅北行在外头等着,怎么他直接进来了?
还有,他怎么会知道这栋楼的位置。
这栋楼是她确定要进去后,蒋延钦又单独给她发的位置。
甚至到了筒子楼里面,就再没有任何线索,都是靠着沿途的人给她方向指引。
一路走进来,说是在走密室逃·脱都不为过。
傅北行竟然直接进来了?
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过来,如果是一个人过来的,这楼道里面都不知晓有多少蒋延钦的人,万一……
失神之际,手上的那枚短刀忽然被人夺走!
姜予安脖颈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哐当响声,那把短刀被丢到老远的位置,她自己则是被桎梏在蒋延钦怀里。
“放开我!”
姜予安用力挣扎。
蒋延钦也并非是吃素的,宽口的掌心直接堵住姜予安的嘴,避免她高声呼叫。
他力气大,压制得姜予安动弹不得。
另一边,只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黑衣人也迅速地消失在楼道里面。
至于昏迷的ellen,则是宛若烂泥瘫在地上。
姜予安瞪大了眼睛,想也没想牙齿就咬在蒋延钦的掌心上。
血腥味在口齿中蔓延,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道疼一般,静默地拽着她往楼道里面退。
匆忙的脚步声在另一条楼道的方向响起。
姜予安的视线也一直盯着那边。
晚了一步
被蒋延钦捂着嘴拽入黑暗中的时候,姜予安明显感受到出现在天井光线下的傅北行视线投了过来。
只差那么一会儿。
但凡他早一步出现,或者蒋延钦的动作再晚一分钟。
他们便直直对上。
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觉得只要傅北行看到了自己,就一定会把她给带出去的。
可惜,晚了一步。
桎梏着她的男人仿佛不知晓疼痛一般,哪怕她嘴上的力道不减,将他的掌心咬得血肉模糊,他也不曾松动一分,闷着头忍受着疼痛把她带走。
天井下的男人因为瘫软在地上的ellen止住脚步。
光线不明,傅北行蹲下检查蓝发碧眼青年的情况。
鼻青脸肿,呼吸微弱,伤势还挺严重的,不过应该性命无虞。
“把人送去医院吧。”
傅北行从地上站起,视线开始打量这栋宛如困兽一般的老楼。
与他们方才进来时的居民楼一同,这一栋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仿佛一座被废弃的鬼屋。
傅北行带来的人也没含糊,立刻抬着ellen离开。
至于自家老板如何,无人过问。
这四年跟在傅北行手上,老板什么手段没有见过?
头一年里因为许多人都是从前被傅聿城带着,对这位脸部烧伤还没有恢复的小少爷极其不服,结果呢?下场大家都能看到。
而后几年更是瞧见小少爷的铁血手腕,下过深海最后一个上岸、登过直升机且开着机门不带任何仿佛设备。
简直比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还不要命。
所以这会儿在平地,这些下属自然是放心的很。
何况后面还有其他兄弟,以及傅总还带了自己人。
目送傅北行的人把ellen抬走,傅北行身旁的蒋延洲忍不住轻啧:“我的亲娘咧,蒋延钦下手也太过了些吧,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咱们都还没下手呢。”
傅北行正在观察周围的地形,将老居民楼到大致路线记于脑海里。
闻言,忍不住睨了蒋延洲一眼,“可别乱说话,我可从来没想对那国际友人做什么。”
指不定安安在就附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如果被听到,傅北行仍然觉得自己的形象会在姜予安心中被抹黑。
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替自己解释一番。
蒋延洲目光复杂地朝傅北行看过去,“老傅你不是吧?我都想揍傅聿城那个疯子,还有那个蓝发碧眼的鬼佬,你不想?”
他那么喜欢姜予安,如今安安被那两个人骗的谁都不记得,想想就觉得很生气好吧?
蒋延洲想想就觉得他们欠揍。
只是没料到他的好大哥行动那么快。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