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现异样的表情,楚乔屏住了呼吸,浑身都绷紧了,是不是太难吃了?他们才会这般模样?
“真是奇了。”刚才说这羊是败笔的那个大臣摇了摇头。
奇?奇什么奇?楚乔的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么辛苦地烤了一夜,却被人说成是奇,他们这种评判,还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留给她。
“可惜,可惜了。”另一个大臣坐了下来,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虽然楚乔看不清大臣们在纸上写的是什么,却也明白“可惜”二字代表的意思,她垂了头,叹息了一声,晓得这御膳房的路还很长,她有些急迫成事了。
安歌将手里的东西收了,附耳过来,低声说:“还没出结果之前,如何能丧气了?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我把羊烤糊了,连自己都差点一起烤了,还有什么希望?”楚乔抬起了眼眸,沮丧之气尽现眼中。
“看出来了……”安歌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的烤全羊真的那么差吗?”楚乔沮丧地嘟囔了一句。
“你好像很在意这次的结果,其实谁去参加国宴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手艺好,可我想不通,你要争什么?仅仅想当御厨,还是想在皇宫里攀上更高的权位?”安歌低声问了一句。
权位?
楚乔一下子愣住了,无疑,安歌误会了她的目的,认定她为了权利在争,可她真是为了权利吗?楚乔的心里很清楚,她不是为了权利,而是想要一个解释,一个让她相信舅父没有被冤枉,确实谋害了先皇的合理理由。
“不是,只想好好活着。”楚乔低声回答着。
“单单凭借你是个女人,还有不凡的容貌,就算离开皇宫,也不会活得很差。”
安歌并不相信楚乔的理由,一个绝色美人,在宫外,想觅一个如意郎君,并不难,在宫内,想引起皇上,王爷大臣们的青睐,更加不难,而她却要偏偏走了这条路?
安歌的怀疑,让楚乔很是不安,她压低了声音问。
“安御厨在猜疑春香的目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多此一举。”安歌回答得很自然,似乎不假思索。
多此一举?这话让楚乔的脸稍稍有些发白,他根本不知内情,如何敢下这样的断言,假如安歌的舅父被人满门抄斩,他最后落得个无家可归,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说出这样轻松的话来。
“你凭什么说我多次一举?”楚乔的心里有些羞恼了。
楚乔的不悦,安歌觉得到了,他眉头一蹙,也压低了声音。
“你想要什么,也许我可以帮你。”
“就凭你?”
楚乔真不想笑话他,安歌是什么人,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御厨,做饭,也许谁都不如他,可调查舅父的案子,怕他听了,都得吓尿了裤子。
“你这是小瞧了我?”安歌轻笑了起来。
“没有,只是觉得安御厨这样说话,有些轻率了,不是什么事情,一个御厨都能做成的。”
楚乔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安歌突然大笑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都瞥目过来。
楚乔吓得尴尬收了目光,尽量偏离了一下身子,避开了安歌,他怎么可以突然这么放肆地大笑?这里还有几位大人,公公,和尚食主管,他一个御厨如何这么大的胆子。
可安歌笑,也就笑了,大家只是回头看了几眼之后,便都收了目光,无疑,安御厨的人员很好,大家都不愿怪罪于他。
可不知为何,这个什么都看起来不太在乎的御厨,给了楚乔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似乎能洞彻她的心思,让她十分不安。
四只烤全羊都品尝过了,膳堂里很安静,良久薛婉月才开了口。
“我看了一下各位大人的意见,也清楚大家对这四只烤全羊的看法,基本也有了结论,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选?应该有一定的理由,说出来,也让几位厨师和御厨心服口服。”
薛婉月的话之后,一位大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烤全羊之前。
“老夫先说说,刚才品了第一只烤全羊,应该说色香味都有,口感也很好,是真宗的烤全羊,可尝了第二只,却真的不一样,这只全羊皮脆肉嫩,丝丝入滑,没有任何燥干的感觉,老夫觉得在火候上,第二只更加炉火纯青,炭火的控制十分到位,至于这第三只吗……”
大臣稍稍停顿了一下,毛大松听到要评论第三只了,紧张地擦拭了一下大红脸,呼呼地喘息了起来,他虽然很想成为御厨,可打败李春香是他最终的目的,他绝对不能在这次比试中,让李春香压下了。
毛大松从开始烤全羊,便一直在观察李春香那边的动静,知道那女人睡醒了,架火开烤,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他虽然表面大大咧咧,话语耻笑李春香一无是处,可从春香的脸上,他看到了让他心焦的自信。
为什么李春香会那么自信?毛大松觉得不妙。
慌神之后,毛大松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听大人们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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