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也只是……”
楚乔的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她发觉华妃娘娘的肩头都在颤抖了,悲切得几乎哭出来了,她只好闭嘴,老实地站在一边,静候着。
眼看这天色就黑了,华妃娘娘仍旧扶着香案,也没说让楚乔离开,不知要让她在这里站多久。
好一会儿,华妃娘娘才再次开口了。
“你的意见,要怎么治?”说了这句话,华妃娘娘的脸竟然流出冷汗来。
“我的?”
楚乔愣了一下,华妃不会心急得要让她给七皇子看病了吧,这可不合皇宫里的规矩,毫无疑问,华妃娘娘有些蒙头了,不知该相信谁的,御医们是最可信的,可允戴的病好好坏坏,就没去根,还越来越瘦了,至于李春香的,虽然不可信,却句句说中七皇子的症状,她如何敢拿儿子的命来赌?
她的决定是,让李春香拿出诊治意见了来,她要征求御医们的意见,改掉七皇子的药方,这样可能保险一些。
“你开个方子给我,让我御医会过目,分析,看看能不能对了七皇子的病症,若是不行,我也不会怪你,你也是一番好心,昔云,拿来笔纸给李春香。”
华妃娘娘低声地命令着,昔云取来了笔纸,又搬来了桌子和椅子,放在了楚乔的面前。
“写吧。”
“这,这……”楚乔看着纸笔,她如何敢写,这笔一落下去,华妃娘娘怎能认不出来她的字迹?
字条,那张要命的字条,楚乔觉得自己已经卷得太深了。
“怎么?你刚才的话,只是说给本宫听听的吗?”华妃皱起了眉头。
“不是,只是春香今日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扭了手腕,怕拿不起这笔了。”楚乔低声说。
“原来是这样。”
华妃娘娘看了一眼昔云,让昔云代笔,让楚乔只需主诉就可以了。
楚乔终于松了口气,低声说。
“主治苔黄,腹泻并见口渴,阳虚体弱之症,参,白术,茯苓,凤尾草,木香……七皇子之症,需相间一副药,加了薤白,枳壳,这些伎俩,一会儿昔云写完,春香加了数字即可。”
华妃听着点点头,允戴确实肠胃一直不好,有腹泻的症状,昨夜特别严重,以往御医们开的药方,她也见了,确实有参,白术,茯苓等,可这凤尾草,薤白却是第一次听到。
昔云写完了,楚乔在药名下加了数字,然后放下了笔。
“娘娘,春香这些都是平时闲着听老中医说来的,因为记忆力好,也便没有忘记,不管御医们分析的结果如何,请娘娘一定帮春香保密,春香只想好好的在御膳房做饭,不想招惹了是非和猜忌,若不是和七皇子一见如故,打死春香,春香也不敢说出这个来。”
“好了,你怕什么,本宫也不会随便拿来一个厨子的药方就给了御医们看,自然有个说法,还有……一会儿回去,这事儿你也别提了,若允戴因此好了,本宫会好好答谢你的,不过凭借你这些药理的知识,留在御膳房真是浪费了。”
华妃娘娘接过了药方,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来,便让昔云将楚乔送出重华宫了。
楚乔出了重华宫的门时,瞧见两个御医从伊影楼那边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感叹着。
“惠妃娘娘有喜了,这可是大好事,得禀报了皇上。”
“是啊,是啊,一定的,一定的。”
看着两个御医从身边走了过去,楚乔赶紧向北匆匆而去,一边走,她一边寻思着,想不到被皇上冷落的惠妃娘娘竟然有喜了,这可是那女人的天大转机,这若是生了个皇子,稳固的地位别人更加撼动不了了,说不定还会步步高升呢。
如若惠妃娘娘将自己当成了眼中钉,想除去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了潋云,也想到了自己在外御膳房的日子,楚乔越发的不安,她走了一段路程,就转了方向,决定去外御膳房找潋云,想办法让她先消除了疑虑,然后再通过她的嘴,让惠妃娘娘别对她下手。
可就在楚乔急匆匆地回了外御膳房,发现潋云房间的门外守着两个小太监,一个是小福气,另一个有点面生,奇怪,王公公身边的人怎么来了外御膳房了,隐约的,里面传出来奇怪的声音。
楚乔对这里很熟悉,她绕了一个小圈子,躲避在了房间的后门,竖着耳朵倾听着。
“公公,你不能……求公公放了潋云。”这是潋云的声音。
“你在公公我的面前晃了好久,难道不知道本公公就喜欢小眼睛的女人吗?来,好好服侍公公我,公公绝对不会亏待不了你。”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
楚乔眨巴了一下眼睛,差点惊呼了出来,真的是王公公?皇宫里的太监副总管,他,他怎么有这个嗜好。
楚乔觉得心惊,王公公可是和惠妃娘娘很熟悉的,甚至背地里可能有些勾当,他怎么敢对惠妃娘娘的人下手呢?又或者这事儿,她得了惠妃娘娘的授意?
隐隐的,楚乔觉得有点恶心,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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