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答应你,不会再为难她,如何?”太后见温寒主意已决,不得不再退步,“傻孩子,你想想,凤血玉执掌后宫大权,在哀家的手中捏着,就等于给你增加了便利,若是给那个女娃,她不知利害关系,凤血玉的权力大大削弱……”
“我不信你。”温寒又沉默下来,半晌,淡漠的吐出这四个字来。
“你……你这孩子,气死哀家了!”太后眼里闪过一丝震怒,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温寒居然为了一个女娃,屡屡和自己作对。
上次罚杜雨青,当天晚上就出现在静宁宫,和自己理论,如今又要凤血玉,这孩子怎么像她生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
杜雨青被杜御熙按在怀中,总担心温寒又会突然出现,所以根本睡不着。
而且暴君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让她总想打喷嚏,却又怕把杜御熙吵醒,忍的很辛苦。
外面的天色微亮,杜御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猛然睁开双眸。
他满怀国事,睡梦中也不敢放松片刻。好在身边的小丫头,身上的味儿很让人放松安宁,抱着异常的舒服。
已经三更天了,他要起床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有些不舍这温香软玉,杜御熙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南下之时,带着这丫头,夜半无眠,想着自己有些贪恋温柔乡,在心中警惕告诫……
如今,他又在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沉迷于女色。
可是,看见她白白嫩嫩娇憨却清灵的模样,杜御熙就有些控制不住,想揉捏她一辈子。
伸手将她的被子盖紧,杜御熙看着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脸,忍不住将唇贴上去。
杜雨青刚睡着,被人碰到脸,被搅的很不高兴,皱了皱眉,含糊的哼了哼,翻个身继续睡。
杜御熙忍不住失笑,这是他处理国事多天来,少有的笑。
虽然是对着一个小丫头的后脑勺,不过那种感觉十分温暖。
原来女人除了暖床,还能暖心……
轻手轻脚的起床,杜御熙也没有召侍女进来伺候,自己穿戴好,又看了眼床上的小身影,轻快的走出毓秀宫。
一连几天不分日夜的议政,精力旺盛的天朝臣子们,也有点倦意和疲惫。
而王上,在朝政时,却没有半分的疲倦。
照例散了早朝,杜御熙将四侯和两个年轻的官员留下,领着他们去往御书房。
那两个人是苏齐欢和魏子斌,是当年一起陪着王上习文练武的伴读之一。
先帝用心良苦,将当时的大臣子女,只要与杜御熙年龄相仿,几乎全收进了国子院,一来是为小王子培养未来的心腹和死忠,二来,也是为了拉拢牵制各大臣。
这些从小就被灌输效忠王族的年轻人,日后反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是德有高低,才分上下,那群跟随杜御熙的死忠,留在王城的并不多。很多不是被派去镇守险要关卡,就是派去最难治理的地方,繁荣之地,反而派遣的是德才平平之人。
他准备摆驾南下,亲自查处贪官污吏以及祸害一方的毒瘤。
而苏齐欢为钦差大人,去东北,将那两处的叛党贼子全都压住,杜雪带着闻人莫笑依旧留守王城,花绣锦与温寒随驾南下。
杜御熙极为仰慕杜氏王朝第七任圣祖杜岑,在杜岑为王的四十九年时间里,史册记载,杜王几乎每年出游一次,亲自查处有徇私枉法、贪财之官,铁血手腕,创造一代清明盛世,在四十多年里,天朝官员,几乎个个清廉,无官不清。
而那时,也是四海臣服,外夷不敢来犯寸土,国库也是一度充盈,江山富强。
杜御熙在登基之后,曾严厉查办十多位贪官,杀鸡儆猴,一时间,官员自律,政务倒也清明。
可如今,赋税已经减轻,还是各地百姓流离失所,被逼成贼……
杜御熙最恨贪官污吏,若不是因为他们上瞒下欺,怎会在天灾之后,发生如此多的百姓暴动,宁愿为贼,也不愿务农耕种?
正在分派任务,杜御熙将几个密函,分别递给六个人,正欲说话,外面匆匆来报。
“王上,娘娘被带入静宁宫。”来的人是蓝逸,他对杜御熙密语。
这一次,不像之前太后在百花亭罚杜雨青那样,一连四五报,杜御熙都无动于衷。
因为百花亭,杜御熙知道太后不可能做出对杜雨青有人身危险的事情来,而私下带走娘娘去静宁宫,那就不妙了。
太后可不会无缘无故只想请王后娘娘喝杯茶,叙叙婆媳之情。
杜雨青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昨夜睡的太晚,早上难得睡了个懒觉,没有按时起床,然后毓秀宫就闯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宫女,将她连人带被子裹走。
不过好在昨天晚上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她在这后宫里,恨不得天天穿着盔甲睡觉,因为杜御熙会不定时的袭击,让杜雨青郁闷之极。
莫名其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