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了尾声,这该走的也差不多都走了,司宁池借口倦了,转道去了偏殿休息,让沈庭把司皓泽请来了。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司皓泽腿脚不便,这见礼也只能躬身低头。
“兄长不必多礼。”司宁池弯了弯唇,看着司皓泽笑道:“此处并无外人,本宫只是想跟兄长说说话。”
司皓泽目光复杂的看着司宁池,好半晌才说道:“娘娘要见的人,微臣已经给您带来了。”
司宁池挑了挑眉:“哦,让他去见皇上吧。”
司皓泽:“……”
他刚想询问司宁池跟秦淮是何关系,为何会让他把人带进宫来,亏得司皓泽还担心了半天,最后让秦淮以他随行小厮的身份带进来的,就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以免引起不好的事情。
搞半天你要让皇上见他啊?
早知道这样,他何必这么费劲吧啦的……
你可是满意了?
“新的宅邸兄长住的可还好?”司宁池撑着下巴看着司皓泽询问道,瞧着这姿态,好像真的就是来话家常的。
“一切安好,只是……”司皓泽微微皱眉看着司宁池道:“娘娘为何赐我宅邸,这似乎不合规矩。”
“本宫既是赏你了,那便住得。”司宁池弯了弯唇笑道:“你若不想住,可以回侯府去。”
“……”
我又没说不住。
司皓泽动了动嘴唇没说话,这心里却像是有万千思绪,他本是不想入宫的,拖着这残废的双腿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接收到无数的目光,那些目光让他厌烦,但是事关自己的亲妹妹,又是这鱼龙混杂的百花宴。
他不免担心在这宴会之上,是否有人要对司宁池不利,否则为何司宁池差人送信要让他带人入宫?
司皓泽权衡之下还是入宫了,却未曾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司宁池。
他自幼便是知道,自家妹妹生的美艳不可方物,却未曾想到身为皇后的司宁池更为摄人心魄,她似乎将那份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甚至更为张扬,更是夺目。
“阿池,你在宫中……受苦了。”司皓泽目光复杂的看着司宁池,在亲眼目睹了司宁池的乖张之态,司皓泽越发的愧疚了,他认为都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妹妹,才会让她不得不竖起盔甲,以在这宫中立足傲视众人。
司宁池:“……?”
她说啥了吗?
这都还没开始卖惨呢!
怎么她这便宜哥哥就一副满心愧疚的样子,甚至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司皓泽苦笑摇头说道:“我身为兄长,竟还比不上你,母亲的死我一定会查清楚,阿池我不会让你在宫中白白受苦。”
“你说的对,父亲早已经不是我们的父亲了。”司皓泽攥紧了衣袖,低头看着残废的双腿哑声说道:“带不了兵也好,留在京中能成为你的助力。”
“阿池,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司皓泽望着司宁池轻柔的笑着说道:“没有双腿,我还有这一双手。”
“只是……”司皓泽低声说道:“我久不在京中走动,许多事情力不从心,需得徐徐图之。”
“阿池,你孤身一人在这皇宫之中,需得万事小心。”
司宁池端坐在主位上许久没回过神来,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她从进到这偏殿以来,到底是对司皓泽说的哪句话激活了他的开关吗?
都不需要她费口舌,自个儿完成攻略了?
司皓泽从偏殿出来之后就出宫去了,从始至终他都没再去跟司毅荣交谈两句,仿佛这个父亲对他而言已经彻底无关紧要了。
“娘娘,皇上过来了。”素云急匆匆入了殿内,连忙对着司宁池拜了拜俯身说道。
“嗯。”司宁池站起身来,就看到那迈步入内的赵宗珩,许是饮了酒面上带着几分微薄的红润,倒有那么几分玉面公子的俊逸之态。
“皇上怎么过来了?”司宁池抬脚迎了上去,不得不说光看着他这张脸确实是相当的赏心悦目呀!
就是不知道脱了衣服是什么样。
赵宗珩脚步一顿。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后背有些发麻,瞧着司宁池那垂涎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饿了?”赵宗珩挑眉问道。
“……”
司宁池默默收回视线,咳嗽了一声点头道:“是有点。”
赵宗珩面上一喜,当即伸手拉住了司宁池的手:“走,回凤梧宫。”
好嘛,这狗皇帝如今比她还熟门熟路了!
“见着司皓泽了?”回了凤梧宫,美美的喝上了一碗瘦肉羹酸辣的滋味甚是开胃,赵宗珩一边舀着碗里的汤一边询问道。
“见到了。”司宁池点了点头,故作忧伤的说道:“哥哥的腿……”
“毫无办法?”赵宗珩手一顿,抬眼看向司宁池看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朕会想办法,寻便天下名医。”
“皇上能有此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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