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妃姐姐见笑了,身在皇陵与先祖作伴,岂敢大肆装扮。”良妃抬手摸了摸头饰,带着几分腼腆笑道:“今日是皇后娘娘设宴,这衣裙已是臣妾所能穿戴的最好的。”
“瞧良妃这话说的,是在苛责本宫未行赏赐?”司宁池端着杯盏轻抿,抬眼看向她笑道:“裕福宫里送去了诸多首饰衣料,良妃可一样没收啊。”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并无此意。”良妃连忙低头,有些难言似的小声说道:“中元节将近,臣妾想等中元节后最后一次为容太妃祷祝,再换缎裙。”
良妃这话说的可真是忠孝万分,倒像是显得皇后的不是,人家这是还穿麻衣尽孝心呢?
司宁池扬了扬眉,瞧着她这素雅的装扮弯了弯唇笑道:“本宫正愁祭祖该如何安排,良妃如此忠孝之心,不如就由你来负责焚纸锭,祀亡魂好了。”
“良妃娘娘如此心善,想必定能祝祷亡魂安宁。”司宁池放下手中杯盏,望着她浅浅一笑说道:“良妃以为如何?”
“既是皇后娘娘授命,良妃怎能推脱了?”良妃尚未开口,朝阳公主却是先一步开口说道:“能为皇上、皇后娘娘分忧是作为妃嫔的责任,良妃姐姐就应下了吧。”
“那臣妾便谢过皇后娘娘如此信赖,臣妾定会好好祝祷。”良妃低头垂首应下了。
“皇后娘娘,今年可要请会晤大师入宫念经超度?”贤妃开口说道:“往年都会在宫门设坛作法,以超度亡魂安宁宫闱,今年可要照旧?”
“超度法事乃是大善之举,照旧吧。”司宁池抬了抬眼,应的随意无比。
会晤大师在京中极负盛名,听说这会晤大师年轻的时候便法力过人,甚至都斩过妖魔的,以后怕是会飞升成仙。
京中多少人想请会晤大师问一卦都问不到,这几年来会晤大师因得以入宫作法,更是受人追捧。
贤妃与会晤大师乃是旧识,听闻是因贤妃的母亲信佛,曾与会晤大师结缘,因而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当初请大师入宫中设坛作法超度亡魂,也是贤妃从中周旋,得以将会晤大师请入宫中。
“皇上驾到——”殿中正热闹之时,殿外传来了高呼声。
席间诸位妃嫔纷纷起了身恭迎。
司宁池瞧着赵宗珩那阔步走来的身影扬了扬眉,她还以为他不会来凑这个热闹呢。
“臣妾参见皇上。”司宁池微微低头俯身见礼。
“都坐。”赵宗珩上前一步,极为熟练的牵住了司宁池的手,拉着她同坐去了主位之上,另一只手摆动了一下,示意其他人起身。
“皇上怎么得空过来了?”司宁池望着赵宗珩道。
“路过,来看看你。”赵宗珩抬眼看了司宁池一眼,攥着她的手未曾松开。
德妃等人早已看多了这场面倒是没什么感觉,唯有良妃愣了好一会儿才呆呆的坐回了席位上,侧头望去还能看到帝后交握的双手。
良妃脸上笑意散去,一双眼直勾勾的望向赵宗珩,像是在震惊不解,又带着几分迷茫之色。
司宁池瞪着赵宗珩,企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赵宗珩颇为不情愿的松手,牵一下怎么了……
“皇兄,良妃姐姐回宫之后你还没去看过呢。”朝阳公主瞧着帝后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有些不满皱了皱眉,主动开口说道:“裕福宫里准备了皇兄爱喝的茶点,良妃姐姐还特地把皇上喜爱的书卷也都带回来了。”
“今日时辰还早,皇上可要去看看那些书卷?”朝阳公主笑意吟吟的说道:“良妃姐姐可宝贝着,我记得还收了一幅图,默辽画卷,皇兄不是找寻了很久吗?”
赵宗珩听着心思微动,有那么一瞬间的想去看看。
天下绝迹,那画卷他确实找寻了许久。
但是吧……
赵宗珩看了一眼身侧坐着的司宁池,抬了抬眼,神色温吞的说道:“名画少有,良妃既是珍藏,朕岂会夺人所好。”
“朕还惦念着凤梧宫的红豆膳粥。”赵宗珩微微侧头看向司宁池道:“这宴是为朝阳公主和良妃所设,你们尽兴。”
“皇后随朕回宫?”
“……”
赵宗珩三言两语把皇后给拐跑了,好好的宴席,众妃们还没来得及因为皇上的到来好好表现一番,皇上就走了。
朝阳公主希望落空,瞧着帝后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这心口堵着一口气半天发不出来。
最后这宴会也没了乐子,朝阳公主与良妃紧跟着离去,众妃瞧着这正主都走了,她们还留着做什么?
自也是相继离去了,那回裕福宫的路上,朝阳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攥着良妃的手道:“今日难得见到皇上,你怎么也不吭声?”
“任由皇上跟着皇后回宫,什么红豆膳粥哪宫没有的东西?也值得皇上稀罕?”朝阳公主语重心长的盯着良妃道:“你别如此不争不抢的,委屈的是你自己。”
“公主,我只是……”良妃心中有些不舒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皇上牵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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