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珩坐下,非常自然的端起了碗低头吃着,旁边的素云欲言又止了半天,默默咽下了要开口的话,其实咱就是说,锅里还有。
亲一下
“皇上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司宁池看着赵宗珩放下的空碗,扬了扬眉弯唇笑道:“怎么,贤妃那边已是无事了?”
“……”赵宗珩默默抬眼看了司宁池一眼,慢吞吞的说道:“荣妃死前见过贤妃。”
司宁池闻言顿时挑眉,果真是让她猜对了。
赵宗珩一副立大功的表情坐去了软榻上,靠着软垫神色温吞说道:“只是不知贤妃与荣妃相见只是言说了些什么。”
他这几天在贤妃宫里企图问出个什么消息来,很可惜未能得逞。
贤妃心思细腻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如今又是救驾有功的功臣,为了救皇上负伤卧床,赵宗珩巧逼妙问都没能从贤妃口中打听出什么来。
贤妃非常大方承认了见过荣妃,还是伤心又气愤后悔的模样,言说她只是劝说荣妃好好顾着自己身体,几句关怀的话罢了,若是当时能察觉出荣妃存有弑君之心,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了。
赵宗珩让王成祥暗中套贤妃身边侍女太监的话,问来的与贤妃表述之语并无什么差别。
“所以皇上这几日如此勤快的往贤妃跟前凑,是为了这事?”司宁池有些怔愣,瞧着那慢悠悠点头的赵宗珩沉默了。
“怎么了,皇后想朕了?”赵宗珩抬眼看向司宁池:“那为何不派人来问。”
“问什么?”司宁池不明所以。
“问朕的行踪。”
“……”
司宁池有些古怪瞧着赵宗珩,那眼神仿佛在问你没病吧?
这不人人都说,皇上最厌烦的如此行径吗,连皇上的行踪都摸得清清楚楚,那得是多大的本事,你这不是找死吗?
司宁池瞧着赵宗珩,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赵宗珩是不是已经动了废后杀她的心了。
不应当吧……
“你一点都不关心朕。”赵宗珩眸色越发幽怨,望着司宁池的眼神隐含着几分控诉。
“皇上既是在关照贤妃妹妹,臣妾怎好打扰……”司宁池被赵宗珩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默默往后挪了挪身形小声说道。
“你若去请,朕定会来。”赵宗珩持续盯着司宁池,那话语说的这样认真。
司宁池:“……”
仔细想了想,这么多次以来每一次都是赵宗珩主动到凤梧宫来,司宁池从未请过皇上一次。
这宫中妃嫔,不知多少都是想方设法的请皇上,今儿个是病了明儿个是哪里不舒服了,就连赵宗珩在凤梧宫,都被请走几次,而司宁池却从未有过此举。
“臣妾这是怕皇上嫌臣妾烦。”司宁池轻咳一声道。
“你不试试,怎知朕喜不喜欢。”
“……”
司宁池有些好笑的瞧着赵宗珩,最后弯唇说道:“是,那臣妾可就再放肆些了?”
赵宗珩终于满意点头,站起身来道:“朕走了,晚些再来。”
兜了半个圈子到凤梧宫来,就吃了那半碗芝麻汤圆,还是皇后娘娘吃剩下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图啥。
“娘娘您怎一点也看不出来啊?”素云有些无奈好笑的看着司宁池道:“皇上这是想您了,特意过来瞧瞧呢。”
“同在皇宫,抬眼就能瞧见的人,几天的功夫有什么可想的?”司宁池莫名其妙,非常坚定的认为赵宗珩就是嘴馋了。
“奴婢知道娘娘习了本菜谱,这做的菜确实新鲜。”素云弯腰为司宁池倒茶笑着说道:“可您也别忘了,皇上是什么身份啊?”
“这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可不少,就咱们凤梧宫这般值得皇上接二连三的来吗?”
“娘娘,皇上图的不是那几道新鲜的菜,是娘娘您这个人呐。”
司宁池听着素云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又想到了那日在合欢殿内,赵宗珩亲口言说的话语。
他的这份情意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
江北大雪封路呈了急报,赵宗珩这一耽搁再来凤梧宫之时夜已经深了,京中天气渐冷,江北却是已经下了几个月的雪,地处偏远临近渤海国地界。
多属流放之地,气候最是恶劣,而因大雪封路导致流放的罪民无法按时送达,这路上便出了事,有人趁乱逃走伤了官兵,这报就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赵宗珩处理完此事已是很晚了,入了凤梧宫殿内,便见司宁池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个软尺正环着自己的腰在低头测量,走进来的赵宗珩看着有些愣住。
“皇上。”司宁池扭头看了赵宗珩一眼,默默拽着软尺往后藏。
“做什么呢?”赵宗珩眸子里染上了几分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她想藏起来的软尺,垂眸瞧着询问道:“要做新衣?为何不让制衣局宫人量体。”
“不是。”司宁池伸手要把软尺抢回来,低声说道:“臣妾就是觉得最近吃的好,似是有些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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