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祁转身回去,迎面走来的是副统领王明亮,二人也算是相交多年的兄弟了。
“凤梧宫里来的?”王明亮乐呵呵的撞了撞高寒祁道:“王爷可真是好福气,皇后娘娘又给你送什么了?”
“别胡说八道,不要命了?”高寒祁眸色一紧,伸手拉着王明亮就走。
“怕什么,这也没别人。”王明亮笑嘻嘻的说道:“你与皇后娘娘青梅竹马的事,在这宫里又不是新鲜事,上次不还来送菱角了吗?”
“让你给我留点也没留,今日又送什么了?”
“你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诶,别走啊!”
高寒祁走的快,王明亮嘀嘀咕咕的再后边追,到底是没从高寒祁手里拿出东西来,却也只是觉得高寒祁小气,对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宝贝的很。
是夜。
高寒祁踌躇再三,还是决定赴约。
明明进宫的路不知走了多少遍,可今日走来却觉得格外的忐忑,心中怀揣着的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或许潜意识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不该来,可是每每想起司宁池又忍不住忆起了当年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还记得他的生辰……
高寒祁心中存有几分不该有的念想,她心中一直是有他的吧?
有些欢喜,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无端的忐忑。
清凉殿外,那一处楼阁外正巧有一汪池水,司宁池让人稍作休整,今日便将这宴设在了此处,因着是私设的宴,其实也就两张桌子,再无第二个人。
高寒祁到来之时,就瞧见了那站在池水边的司宁池,四处灯笼高挂烛火明媚,那池水倒映出的景致也是极为漂亮的。
司宁池手中提着一盏灯,穿着极为简单的长裙,披着斗篷微微侧头正与身边侍女说话,那微风吹动她的衣角,扬起的发丝似乎都透着几分让人心动的味道。
高寒祁脚步放缓,他望着司宁池良久眸中微微有几分难以言说的亮光闪烁,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时的司宁池还是侯府大小姐,而他尚且与她……
高寒祁心中颤动不已,正暗暗吸气准备迈步走过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走出了一道人影,披着黑色的披风,如此亲密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花灯。
那个人……
“让朕玩玩。”赵宗珩极其熟练的拿走了司宁池手里的灯,提着看了看,明明满眼的这有什么好玩的,嘴上却是抢着要玩。
“王成祥手里不是有吗?”司宁池抿唇瞪着赵宗珩。
“你的好看。”赵宗珩理直气壮,正拎着花灯抬眼就看到了那走来的高寒祁,眼尾处刚刚泛起的笑瞬间垮下来了。
高寒祁呼吸都跟着紧了,在这走过来的短短距离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满脑子都是,皇上怎么在这?
高寒祁压着慌乱的心绪,走上前来俯身拜道:“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赵宗珩敛下眼,面色冷淡的抬了抬手并未言语,司宁池倒是绽开了笑颜:“景王来了,入座吧。”
高寒祁胆战心惊的抬起头,与司宁池对视的那一眼,像是有着满腔的困惑不解,却又碍于皇上就在跟前,愣是不敢问出口,就这么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入了座。
“今日是景王的生辰,本宫自作主张设下此宴,景王可喜欢?”
“……”
说实话,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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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惶恐。”高寒祁微微低头道:“让皇后娘娘牵挂这等小事,臣实在不敢当。”
“怎么能是小事呢?”司宁池弯唇露出了笑颜,那绽开的笑如此璀璨夺目,凤眸透着几分让人意味不明的愉悦之色,她抿唇笑道:“本宫可准备为景王好好庆贺呢。”
“景王是想先放灯祈愿,还是先饮酒作乐呢?”司宁池轻轻歪头询问道。
“……”
高寒祁后背发凉,虽说从头至尾那端坐在侧的帝王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高寒祁几乎能清晰的感受道,那若有若无的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微微抬眸便能对上赵宗珩那漆黑阴沉的眼眸。
那眼神,仿佛已经把他千刀万剐了。
高寒祁有苦难言,再瞧着皇后似乎全然不把皇上当回事,还与自己‘叙旧情’的模样,他可真是相当的不知所措。
“臣不敢做主,一切都听皇上和皇后娘娘差遣。”高寒祁精神紧绷,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深思。
“听皇后之意,景王与皇后往年都一同庆生放灯祈愿?”赵宗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也不倒酒也不吃东西,就这么捏着那酒杯神色平淡的抬眼看向景王,明明意在皇后,却问的是高寒祁。
“回皇上话,庆生并非特意安排,只是恰巧两家长辈提及,又因西武侯府与景王府临街相近,这才有了庆生相聚。”高寒祁低着头,绞尽脑汁的为自己开脱,坚决是一副自己与皇后娘娘清清白白的关系,绝无半点私情。
“景王不必如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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