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坐高位的女子是何等的狂傲,那殷红的唇弯起的弧度似带着几分兴味欢愉,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欣赏欣赏司家遍地白骨的景象,一定很美吧?
司毅荣气得够呛,出了凤梧宫就听说了圣王受罚之事,他逗留多打听了几分,得知圣王受罚的原委顿时大惊,一边是惊讶与圣王何时与司家有了关系,他从未听闻司琼怜提及与圣王的关系。
一边更是惊讶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何时这么重要了,就连圣王都能因皇后一句话而受罚。
司毅荣心中带着几分不安,渐渐生出了司宁池已经不是他能随意动得了的了,也开始忍不住后悔,当初就司宁池进宫就该早早将她压制,如今怕是不好再动手了。
若司宁池当真要与司家,与他作对可是个麻烦。
司毅荣匆匆回了侯府,本想叫来司琼怜好好问一问圣王之事,却被柳氏告知她见女儿闷闷不乐,就让侍卫带着上街散心去了。
“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柳氏满脸担忧望着司毅荣询问道:“难道皇后娘娘执意要让怜儿嫁入景王府?”
“哼,她敢!”司毅荣脸色一沉拧着眉道:“当初景王与皇后年幼之时交好,那是因着白氏与高家的关系在其中有些牵扯,本侯素来看不上高家。”
若是九王立足之时的景王府尚可算得上是高门,如今的景王府算什么东西?
孤儿寡母没权没势的,哪里轮得上娶他的女儿?
司毅荣或许丝毫都没在乎过,若不是司宁池入宫为后了,那么现在的司宁池或许早就成了景王妃了,那时的司毅荣可丝毫未曾像今日这般为了司宁池出头,俨然是一副随便的姿态,哪里关心过司宁池也是他的女儿,与景王便相配了?
“侯爷,她到底是皇后,若当真说动了皇上指婚,怜儿她……”柳氏语调低了几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要被迫成婚便忍不住要落泪。
“皇上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本侯自会好好去与皇上说。”司毅荣皱眉说道,忽然想到了司宁池说司琼怜与景王相交之事,虽说他在气头上,可就连皇后都能知道这事,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些关联的。
司毅荣拧眉看向柳氏道:“怜儿与景王何时有的来往?都做了些什么,你作为怜儿的母亲想必是知情的,为何不多多劝阻?”
这么多变动
柳氏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说道:“侯爷,妾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景王确实是时常来侯府,可与怜儿并无什么私交,只是寻常来送些东西。”柳氏一脸委屈的说道:“妾身特意问过的,以前那位当家的时候,景王也常来侯府坐坐,送的那些小东西不是都收下了吗?”
“既是收的,那妾身自是效仿,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景王送别人送得,送怜儿便送不得了?”柳氏可谓是满心的委屈,丝毫不觉得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那都是景王自愿登门来的,她可从未要求什么。
“你可真是糊涂!”司毅荣听着太阳穴突突的跳,本想训斥柳氏几句,却见柳氏已经吓的跪下了,那泪眼婆娑委委屈屈的可怜模样,顿时让司毅荣不知说些什么好。
柳氏也是才入京不久,对京中这些关系知道的不多,也丝毫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司毅荣暗暗叹气,怪自己忙于公务未曾好好关注这些,女儿便是再懂事也只是个小姑娘,不似司宁池自幼养在京城,熟知世家关系的。
这么想着,司毅荣顿时心生不忍,都怪他这个父亲没做好。
“怜儿与旁人不同,岂能一概而论?”司毅荣叹了口气将柳氏扶了起来说道:“当年司家与高家是口头上说了亲事,宁池与景王亲近那是理所应当的。”
“怜儿既无意景王,怎敢如此放肆,落了别人的口舌,便要以为司家与高家的亲事落去了怜儿头上。”司毅荣拧眉看着柳氏道:“景王都送了些什么东西来侯府?”
“你改日清点清点全都退回去。”司毅荣摆手说道。
“可……”柳氏小心翼翼的看着司毅荣道:“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妾身以为收下就是自己的了,所以基本都吃了用了,这可怎么退还?”
“什么!?”司毅荣心头一堵,看着柳氏这模样深吸一口气道:“那送来的东西可有登记在册?”
“有些没有,那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柳氏也有些急了,皱眉说道:“景王好歹是个王府,那些小玩意想必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侯爷何必这么计较?”
“……”
这是他计较吗!?
司毅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看着柳氏这理所应当的模样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也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柳氏这个当家主母做的可是相当的不称职。
他堂堂侯爷如今连内宅之事都得亲自过问了,当初白氏当家之时可从未有这样的情况,别说是收礼了,逢年过节他那些亲从幕僚一个都没落下,事事都安排的极好,出了名的内宅和睦好相处的夫人。
但是现在……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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