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三个月
素云大为失望,也不知是在失望些什么。
左右这韩玉郎是男是女跟她也没关系啊……
朝中接连几日都在为韩玉郎的事情所争论,韩家虽世代为将,但在朝中却是并无什么说得上话的人,这朝中争议众多,其中对韩玉郎欺君罔上需得治罪的呼声极大。
“信送去给兄长了吗?”司宁池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看向素云询问道。
“已经送去了。”素云仰头看向司宁池道:“娘娘这是要帮韩将军?”
“或许是害她呢?”司宁池挑眉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去了桌边,摆弄着手边香炉,不急不缓的说道:“沈庭回来了吗。”
“尚未。”素云摇了摇头,看着司宁池有些可怜又委屈的说道:“娘娘如今越发重用沈庭了,有什么事都不跟奴婢说了……”
“呀,小姑娘还吃醋了呢?”
司宁池转过身来,看着素云展颜露出了笑,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道:“有些肮脏事,小姑娘知道多了不好,本宫如此喜爱你,可不会不要你的~”
听着这哄人的话,再看看这凑近来的绝色女子,素云那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明知皇后娘娘这是故意戏弄自己的,却还是忍不住羞怯的笑了起来。
沈庭回来之时已经入夜了。
司宁池刚刚摘下了发簪,便瞧见沈庭带着一身凉风入了殿内。
“娘娘。”沈庭驻足停在了珠帘外未再上前。
“嗯。”司宁池瞄了一眼沈庭,摆手示意素云几人退下,等到人下去了她才转身招手让沈庭近前来。
“查清楚了吗?”司宁池拨弄着手中发簪上缀着的玉珠,凤眸带着几分笑侧头看向沈庭道:“朝中叫喊着要治韩将军罪的,都有哪几个?”
“以董太尉为首,杨烁几人都在为此谋划。”沈庭垂眸道:“不过奴才还查到了一些事情。”
“礼部侍中魏兴学联合了朝中几位大人,要向皇上进言,以韩玉郎身为女子之罪写了篇文章。”沈庭说的隐晦,但司宁池细问之下还是明白,那所谓的女子之罪的文章非常露骨。
无非是言说韩玉郎身为女子却在军中立足,与男子同吃同住德行败坏,不贞不洁等等言论作为自己立足的论点。
这手法与漫画之中的皇后所行一模一样。
司宁池不免觉得怪异,为何呢?
既是没了她从中推动,为何这文章还能做的出来?
“娘娘打算如何应对?”沈庭抬眸看向司宁池道。
“本宫不喜欢。”司宁池歪着脑袋看着沈庭笑了笑道:“沈庭,替本宫杀了他,用他的血也写一篇文章吧~”
“就写,亵母论好不好呀~”
“他既如此言女子之罪,那便好好论一论吧。”
司宁池轻轻眨了眨眼,笑的璀璨夺目,在那灯烛的映照下,女子的笑颜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恶劣又欢愉,沈庭眸色轻颤看着眼前展颜欢笑的女子,胸腔之中跟着溢出了几分愉悦。
沈庭低下头:“是,奴才替娘娘杀了他。”
他弯唇笑着,应的温柔无比,明明是杀人从他口中说出,却像是如此随意用来取悦皇后的小事罢了。
这是他的心甘情愿。
魏兴学今日格外开心,喝了点小酒正走回家中,还在为自己写出了那样一篇文章而沾沾自喜,只要这文章送去了皇上面前,一定能力压所有人,那韩家的兵权早该拿出来了。
他为皇上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以后加官进爵还远吗?
这么想着魏兴学便有些飘飘然了,傻乐笑了笑突然看到眼前巷子前站了一个人影,天色太黑他甚至都没看清那人,眨了眨眼忽然人影不见了。
这大晚上的难免有些吓人,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两分,魏兴学暗暗摇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却在忽然之间发现自己脖子上勒住了一根丝线。
“奴才奉命而来取您性命,魏大人一路走好。”那低哑的男声在魏兴学的耳边响起,魏兴学甚至都来不及喊出饶命的话语,便在瞬息之间那丝线划过,月光剪影下看到了那滚落在地的人头。
还有那立在他身后的男子,身姿修长手里握着的丝线还在滴答滴着血。
魏兴学被杀害的消息又让京城沸腾了,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那随着魏兴学的尸体一同出现的一篇文章,文章所言女子有罪论,论的却是自己的母亲!
那些与魏兴学有密谋联名的几位官员各个都吓傻了,魏兴学的那篇文章到底是送去了皇上的桌案上,只是并未流传于坊间。
凤梧宫中。
赵宗珩将那篇文章摆在了司宁池的面前,抬眸看着她。
“人是臣妾杀的。”司宁池看着桌案上的纸轻轻弯唇笑了笑,眨眼看着赵宗珩道:“他该死。”
“既杀了人,为何要让朕知道。”赵宗珩看着司宁池,这文章会出现在赵宗珩的桌案上也是司宁池让沈庭放过去的,她从未想过隐匿自己杀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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