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顾念这些封地诸侯当年为了天庆打下江山,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赵宗珩始终未曾下定决心处决,或者说是在等他们负荆请罪,念在他们为天庆出生入死半生的份上,赵宗珩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谁知……
天子震怒之下,怎还会留有情面?
圣王侥幸留存一命已经足以看出那些人根本毫无改过的意思。
救命之恩
江北彻底被清洗,那其中牵连之人虽说不足以称得上诛九族,却也大同小异了。
司宁池这边听着太医的汇报,司琼怜伤及肺腑一时昏迷怕是不会醒来,身上的外伤倒不见得多严重,就是出血大看着吓人罢了,至于这内伤如何治愈……
“恕微臣无能,怕是不能做到令司小姐完全痊愈,以后怕是会留下病根。”诊治的太医低下头来,带着几分忐忑道。
“她何时能醒?”司宁池神色平淡的抬了抬眼,看向太医询问道。
“这,微臣也不能准确知晓……”太医犹豫了一下,说是得两三天。
司宁池也就不再多问了,转头让苏永德将此事告知赵宗珩和赵元罹,这都还没干什么呢,前头就听西武候求见了。
那跟着西武候一同进宫的不是别人,赫然便是柳氏。
这大抵是司毅荣第一次领着柳氏站在她的面前,司宁池微微敛下眼眸,唇边勾着几分嘲弄之色。
司琼怜此番是为救圣王险些丧命,柳氏来看看自己的女儿她没道理拦着,瞧着那进了屋内,哭天喊地的女人,司宁池纹丝不动的坐着。
司毅荣看着司宁池如此脸色,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似乎是觉得司宁池的态度实在过于冷漠了,那屋内躺着的怎么也算是她的妹妹,司宁池却如此冷淡相对。
司毅荣憋了好半响,终于是绷着脸也进去屋内看望了。
“装模作样。”素云气的骂了两句,真心觉得以前大夫人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嫁给了司毅荣呢?
瞧瞧那柳氏的模样,哭嚎的皇宫内外都听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女儿这是死了呢?
柳氏在那一个劲儿的说着:“你怎么这么傻,我可就你这一个女儿啊!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当娘的可怎么活啊?”
那话里话外,就没把皇后当司家人,她算是哪门子的继母?
听着这话司毅荣还能无动于衷,甚至心疼的安抚柳氏,可真真是把素云给看吐了,气的攥紧了拳头,若不是碍着皇后娘娘的面子,她真想冲上去撕了那贱人的嘴。
被柳氏这一嚎,众人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是这司家小姐钟情圣王,为爱献身啊?
柳氏带着司琼怜离开了京城之后就云游散心去了,也不知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司琼怜偶遇了离京办事的圣王,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谁知又这么好巧不巧的,圣王遇上了刺杀。
而司琼怜正好就碰上了,还如此义无反顾的为圣王挡下了致命一击。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又似乎怪异的有理有据。
司宁池撑着脑袋垂眸暗笑,若是猜想不错,接下来就该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戏码了?
不管如何,司琼怜是切切实实的因为赵元罹而负伤,便是因着这个,赵元罹想必都不会亏待了司琼怜,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以身相许呢?
“此处是皇宫,不是灵堂。”司宁池微微坐直了身躯,走入屋内垂眸说道。
‘圣王妃’
“哭丧出去外边哭。”司宁池抬了抬眼,眸中神色颇为冷漠。
柳氏哭声一顿,看着走入内的司宁池憋了半天到底是没敢回嘴,旁边司毅荣面色不善,皱眉低声道:“皇后娘这是咒自家妹妹呢?”
司毅荣憋着一股子气似的说道:“琼怜遇上了这么大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半句都不问……”
司宁池微微偏头看向司毅荣,有些好笑似的说道:“父亲这是要指责起本宫了?”
她扬唇笑了起来,那绽开的笑颜如此璀璨夺目:“父亲若如此疼爱她,那就想办法让她做圣王妃吧,也不枉费她拼死挣来这般机会。”
“一个外室诞下的女儿,做圣王妃。”
“哈哈哈……”
司宁池笑的张扬又嘲弄,满目皆是鄙夷的神色,不知是在恶心司琼怜还是在恶心司毅荣。
她抬了抬下巴,抬手轻笑道:“走吧,本宫嫌这地方让人恶心。”
司宁池一番话说的众人大受震撼,或许大家心里都想到了某些东西,但是总没人敢说出来,司宁池却是不一样,她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听听这话明里暗里的都在讽刺司琼怜根本就是在用手段想留在京城。
一个继女,她凭什么能当圣王妃?
“圣王妃?”德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好戏可真是一茬接一茬啊!
“圣王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德妃都被逗笑了,一副怎么可能的眼神看着红桃说道:“便是咱们皇后娘娘未入宫之时,想必都算是高攀圣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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