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实在无计可施,那是臣的女儿啊,岂能坐视不理。”司毅荣说的那叫一个诚恳痛心,俯身拜道:“都怪臣教女不严,未曾想她对圣王爱的如此深切……”
兜兜转转又把这话引去了赵元罹的身上,仿佛在言说都是因为圣王,才会让他的女儿如此。
赵宗珩眸色沉沉,盯着那说话的司毅荣面上不见半点情绪。
司毅荣继续道:“求皇上一定要救救臣的女儿啊!”
“国事当前,凡事当以国事为重。”司宁池慢吞吞的开口说道:“若要因本宫妹妹一人,而舍弃江北百姓,父亲当不会如此自私,枉顾百姓之命吧?”
“成远候起兵造反,意图谋杀圣王罪该万死。”司宁池顿了顿话语继续说道:“皇上应该立即派兵增援,设法去与成远候洽谈,若能避免一战才是最妥当的。”
“江北虽地处偏僻,可州府城镇百姓也有数万人,一旦起事首先受难的便是万千百姓。”
司宁池一脸忧虑,满目皆是仁爱似的,转头看向赵宗珩说道:“皇上,不如先派人与成远候接洽,探一探这成远候的底细?”
赵宗珩有些没理解司宁池的意思,侧眸看向她,对上了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顺着她的话语说道:“皇后的意思是……”
司宁池扬起了明媚的笑颜,非常诚恳又热心的说道:“家父为了妹妹如此心急,臣妾以为非常能胜任此事,不如就让父亲代皇上去往江北与成远候洽谈。”
“也好满足了父亲救女心切,若是去到了江北也能顺势查一查妹妹的去向,如此一举两得,简直太妥当了。”
司宁池这话语落下,众人都跟着傻眼了。
赵宗珩也终于理解了司宁池的意思,两军对战不乏有使臣交谈之像,这成远候都摆明了造反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但是皇后娘娘这一本正经的言说,还真让他们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过……
叛军会听?
万一直接一个砍了来使怎么办?
毕竟人家连圣王都追杀,一个使臣还有什么杀不得的?
司毅荣也没想到,自己进宫来求皇上,还能给自己求出事来,刚要开口说话,就瞧见皇上直接一个拍案应道:“准。”
“西武候为了爱女尚能如此,想必为了朕,为了江北诸多百姓,也一定愿意担下此等重任。”赵宗珩一脸器重的看向司毅荣道:“西武候,江北的百姓是否能安全无虞,朕就交给你了。”
“……”司毅荣惊的眼睛都瞪大了,慌忙唤道:“皇上,臣……”
“怎么?”赵宗珩眉头一皱:“朕与你那继女相比,不值得西武候走这一趟?”
“臣不敢!”司毅荣慌忙低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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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赵宗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司毅荣道:“西武候可别让朕失望。”
司毅荣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宣明殿,出了宫门便遇上了那被赶出来,已经在外等候许久的柳氏,柳氏见着司毅荣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告状来了。
无非是要说皇后如何如何不待见她,不曾见她不说,甚至还让人把她给轰出来了。
那咋咋呼呼的妇人竟是如此让人心烦,司毅荣眉头皱紧了几分,柳氏早该想到皇后会是如此态度,自己非要进宫来添乱,如今还敢在这大肆说着皇后的不是。
“你闭嘴!”司毅荣被她那咋呼的话语弄得头疼不已,忍不住呵斥了她一句道:“此处还是皇宫,岂敢对皇后不敬!”
“你,你冲着我喊什么?”柳氏被他吼的愣了愣,登时便是忍不住落下泪了,望着司毅荣道:“都是你的女儿,你就如此偏心?就因为她是皇后吗?”
“若不是为了怜儿,我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入宫来求她?”柳氏说着轻哼一声说道:“倒是侯爷你,皇后娘娘怎么也是侯爷的亲骨肉,如今却对侯爷的事坐视不理。”
“妾身看着您这父亲做的,可真是憋屈。”柳氏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让司毅荣脸色越发难看了,他以前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柳氏会说出这种话来,哪次不是柔声细语的对自己千依百顺的。
可自从司琼怜与圣王亲事定下,承了这侧妃之位后,柳氏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再不像是以前那般温柔解意了,时常会有那么一点怨怪的模样,今日就更甚了。
司毅荣拧着眉盯着柳氏说道:“你在侯府丢人我不管你,在外边注意言辞!”
“现在嫌我丢人了?”柳氏急了,又像是委屈生气似的呜咽哭了起来,抽噎着说道:“你这狠心的父亲,连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我的怜儿啊。”
“当初那般艰苦,不可告人藏匿几十年为的是什么?”
“侯爷好狠的心啊……”
司毅荣让她这哭闹的头疼,干脆直接甩袖走了,便是要出宫回府去了。
这坐在马车上心情无比的复杂,他自是忧心司琼怜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更多的是心烦意乱,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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