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呛死我!”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大花一挥手,将言真手里的罐头瓶子直接挥了出去。
“哐当”一声,罐子砸在了地上,言真也被泼了一身的水。
罐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时不远处有一道军绿色的身影,正是顾维琛。他探着身子看了看,作为军人他生怕发生了什么骚乱,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顾维琛走到言真身边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是她熟悉的音色。
言真错愕的扭头。
初次相遇他觉得言真我见犹怜
只见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手上拎着行李箱,站在她的身边,身姿昂扬,在乱糟糟的候车大厅里鹤立鸡群。
按照言真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那男人紧致流畅的下颌线,鼻梁高挺。
言真失神的看着他。
那是年轻的顾维琛,面容英俊,身姿卓绝。他们居然在车站相遇了。
言真的眼眶酸酸的,只是看了一眼,眼泪就开始打转。
顾维琛也看向这个穿着红格子,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红着眼眶,正愣愣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那双眼睛好像承载了这个姑娘太多的情绪,有惊喜,有意外,还有委屈。
顾维琛有些不懂,只好又问:“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她脚下那一片玻璃渣,又去看一直愤愤不平的刘大花。
言真抬头,眸子里含着水汽,眼角带着泪珠,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瞅着那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顾维琛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言真最恰当不过—我见犹怜。
他的胳膊忽然被一只肥厚粗壮的手拉了一把,他赶紧回头看过去。
村长媳妇见终于有人能主持公道了,立马音调提高了一个度,嚷嚷着说:“首长,您评评理!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胡搅蛮缠,一路上一直都在找事!就知道拿婆婆的架势压人!”
然后刘大花立马对着吵,加上文娟和文斌两个护法的加持,吵地顾维琛一个头两个大。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是他能解决的,顾维琛只好默默蹲下,收拾打碎的罐头瓶子。
“还是我来吧。”言真也一同蹲下,眼角依旧带着一抹红痕,肥大的袖子被她卷了几下,显得那手腕越发的纤细。
顾维琛用胳膊挡了挡言真伸出的手,道:“你别动,小心玻璃划破你的手。”
言真收了手,看着男人将大块的玻璃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找来了工作人员将玻璃碴子打扫收了起来。
他们俩并排着站在一起,看着村长媳妇和刘大花这两方人马对骂,言真倒是像局外人一样。
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各自维护着自己支持的队伍,时不时的火上添油来上几句,最后在列车员喊了一声“检票了”后纷纷偃旗息鼓。
“等上了车再说,我非要和你掰扯掰扯。”村长媳妇吵地脸红脖子粗,用手扇了扇风,拎过言真手上的包裹,最先走进了站台。
刘大花的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言真站在她身边,刚推了一下轮椅,刘大花就立马哎呦一声,“你能不能小心点,你撞我腿了!”
接着就是贱人贱人的骂,听地一旁的顾维琛难掩怒气,他接过言真手里的轮椅,说:“我来吧。”
他又打断刘大花的咒骂说:“大娘,这是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言行。”
不苟言笑的军人天生带着威慑力,刘大花立马变脸,讪讪的一笑,“我,就是说两句。”
老式的绿皮车,上火车的时候有几个台阶,轮椅推不上去,刘大花还是顾维琛抱上车的。
言真抬着轮椅上了火车,按照火车票上的号码找位置。
让言真感到意外的是顾维琛的座位号居然和她挨着。
他们五个人买了四张票,两个孩子是半价票,算一张。
老式绿皮车,三人一排,面对面坐,中间一个小桌子,只是当言真走过去,发现已经没她的座位了。
文娟和文斌直接占了两个成人的位,面对面坐着,俩人霸占着小桌子趴在上面,瞅着周围什么都新鲜。
“文娟你过去和你哥一起坐,俩人挤挤,没瞅见你嫂子都没地坐了么?”村长媳妇发了话,站直了身子,打算让文娟走过去。
文娟哼了一声,“我不,我就要坐在这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俩小孩算是一张票,就得坐一个座,你霸占着这么大的位置,你嫂子怎么办?”
“她爱坐不坐,关我什么事!”
刘大花也帮腔,“她一个大人就站一会呗,又不累,多大点事啊。”
言真挑挑眉,刘大花他们这么的蛮不讲理正和她心意,她立马委委屈屈的说:“让孩子坐吧,我站着也行。”
顾维琛眉头蹙紧,对着不远处的列车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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