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从王文雅的眼睛中读懂了她的嫌弃和恐惧。
言真对着王文雅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恨她抢走我前夫。”
“她怎么说都是我姐姐,我生气的是,他们一直利用我。”
“当时我和王文智在老家办的酒席,他当晚就出任务走了,转年就和言瑟在省城领了结婚证。”
“当时言瑟还是我的伴娘呢!她什么都知道!而我却在老家替他们照顾一大家子,你也看到了言瑟的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真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就连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感动到了。
“哎呀,你别哭!”王文雅赶紧手忙脚乱的帮着言真擦眼泪,“是言瑟对不起你!我们都知道你的委屈。”
留守在农村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可以猜到,刘大花那么会磋磨人,只会让日子难上加难。
这明显言瑟和王文智就是想让言真替他们尽孝,说白了就是让言真当她们免费的保姆。
言真流着眼泪说:“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没有恨他们,甚至自动退出,毕竟那个时候言瑟都要生了,我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生了?”王文雅和戴鹏俩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王文雅高兴的一拍手说:“哎呀,刚才真是的,怎么就忘记问问言瑟生没生孩子呢?”
“但是,孩子呢”王文雅笑着说:“是不是当时在睡觉?”
真是大意了,他们闹的那么凶,还好没把孩子闹醒。
言真摇摇头,装着难的样子说:“其实孩子……”
言真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
言真打算从中作梗
王文雅见言真想说又不想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紧张的问:“孩子怎么了?你就说吧。”
“说吧,不管孩子什么样,我们都能接受。”戴鹏伸手攥住妻子的手。
他以为言瑟的孩子可能生出来不太好,体弱,或者有些残疾。
言真抿了抿嘴,神情有些沉重,“孩子,已经过世了。”
王文雅和戴鹏像是愣住了神,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想到孩子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王文雅轻声呢喃着,她的目光有些溃散,眼睛像是没聚焦一样。
戴鹏小声问:“怎么走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喉结滑动,说完嘴巴就紧紧的抿着,像是在咬牙忍着。
言真轻轻缓了缓气,说:“孩子是在睡梦中走的,因为是早产,孩子的心脏没发育好。”
“有一天睡着了,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戴鹏点点头,王文雅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
“那,孩子有照片么?”王文雅哽咽着,嘴唇颤抖,“我想看看孩子长什么样子。”
言真摇摇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给聪聪拍照。”
“当时孩子还在月子里,不能外出,也不能受风,八成是没有。”
戴鹏摘了眼镜,捏了捏眼角,自言自语般的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越是瞧见了,越是放不下。”
“你说我们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啊。”王文雅眼睛红红的看着戴鹏说:“是不是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当初要是我听了家里的,没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王文雅此刻是真的后悔的,一定是他们造孽太多,上天都在惩罚他们。
“别多想,”戴鹏轻轻的揽住妻子的肩膀说:“走吧。”
俩人慢慢的往前走,言真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王文雅轻轻抖动的肩膀,言真知道她一定在哭。
他们一定很相爱,所以才和家里斗争了这么多年,可能在这一刻他们回首过去,发现那些时光里满是他们的耿耿于怀。
他们想要圆满,想要幸福,可越是这样,此情此景就越是讽刺。
前面就是警察局,一抬眼就能瞧见,言真索性就跟在他们身后,到警察局前,言真才快步走了过去,追上两人,带着他们往警局走去。
言真不想让他们先和言瑟见面,因为言真想让这对夫妻知道真实的言瑟是什么样的。
言真假装不经意般的说:“你们也别太难过了,能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总归是好事。”
“不管怎么也了却了你们多年的心愿,言瑟说不定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在这里反省了这么多天,要是打算洗心革面,我们也得给她个机会不是?”
王文雅点头,觉得言瑟要是真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就还有救。
言真回头,笑着对他们说:“这样我先去和她谈谈,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就让人签个谅解书,我们想办法把她保释出来。”
王文雅和戴鹏俩人的眼里满是对言瑟的感激,对言真也越来越敬佩,居然有人能以德报怨。
“你真的不恨她么?”王文雅很是疑惑的问:“毕竟她曾经伤害过你。”
言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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