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贵:“……”
而接下来安宁的质问更让他哑口无言,名声愈发臭了。
仗着大反派撑腰的安宁现在可有底气了,不怕崩了剧情,也不怕得罪男主小命不保,挺起胸脯,居高临下地鄙夷狗男主。
“我那天傍晚上山,是因为我白天等不到我哥哥,所以去找他,你上山是去做什么?”
“为什么你要说我去跟你幽会?还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这么诬陷败坏我的名声是想要做什么?”
“还有你是怎么自己摔晕,却要碰瓷我,你是不是想掩盖什么?”
安宁不给男主反应的时间和机会,紧绷着小脸,跟公安叔叔们说:“为了长岭村甚至整个东林公社的安全,我觉得公安叔叔你们应该好好查查他,半夜三更跑山上,受伤晕过去,还拿我一个无辜女子的名声当挡箭牌,是不是他在搞什么非法活动?”
公安同志们:“……”
贺贵:“……”
“安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搞非法活动?”
“那你证明一下你自己呀。”
“我没做我怎么证明?”
“那就是你的问题喽,”安宁眨巴着大眼睛,超级无辜的,“我只是基于你古怪的行为做出的合理推测,你如果问心无愧的话,那么激动干什么?”
随即她又用小声,但大家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你平日没有工作,游手好闲的,但是你总是不缺钱,比谁都钱多,这不古怪吗?”
“他的钱都是我们做父母的给的,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想着我们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
眼见公安已经怀疑上儿子了,贺爸慌忙地站出来解释。
贺贵在做什么,贺爸多少是知道的。
这年代,投机倒把可是重罪,搞不好就是死刑。
贺爸哪儿能不怕?赶紧给自己儿子找补回来。
“那晚上他上山没为别的,就是我腿上的风湿犯了,阿贵孝顺,连夜就上山要给我找些草药。”
“是,阿贵听信谗言,认为小宁你跟别的男人跑了,就一直误会你,是他有错,是他太过愤怒昏了头才会说你的坏话,只是小宁,你就没错吗?”
不愧是能做男主的爹,一手避重就轻、还倒打一耙玩得很溜啊。
陆渊上前,护着妹妹,冷声问:“你来问我妹妹一个受害者有错?你们东林公社的公职人员就是这素质?”
“误会,误会。”
贺村长连忙给陆渊说好话,又警告地瞪了贺爸一眼,“你在乱说什么?”
贺爸不服气,“村长,我没乱说,安宁她家确实收了我家的聘礼定金,那她就算是我家阿贵的未婚媳妇,本来她就该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嫁给我儿子的。”
“还有,传出安宁跟其他男人跑了是她的祖母,我现在怀疑他们家故意骗我们钱。”
陆渊墨黑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泛着刺骨的冷意,“聘礼定金是我妹妹自己收的?”
“她、她奶奶收的,不是一样的吗?”
“你不知道我们分家了吗?祖母是跟着小叔生活的?她收的钱,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我这个做‘亲哥’的同意了?”
贺爸被问住,一时呐呐的,“你、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安宁气呼呼地说,“我爸妈过世你不知道吗?还有长兄如父,我的婚事我哥哥会做主,哪儿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再说了,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儿子对我死缠烂打,但我压根就不喜欢他。”
贺爸被安宁怼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一脸猪肝色,只想狠狠一巴掌甩到这小贱人脸上去。
他儿子多优秀,能让他看上,是安宁的福气。
结果这小贱人还敢嫌弃阿贵?
她算什么东西?
但慑于陆渊的气势,贺爸没敢骂安宁,只嚷着,“那你奶奶收了我家的钱怎么算?”
陆渊冷淡地开口,“谁收的钱你找谁负责,懂?”
贺爸:“……”
他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地响,转头恨恨把怒火发泄到刘来娣头上去。
“刘老婆子,你说怎么办吧?”
刘来娣:“……”
钱她当然是不肯拿出来的。
刘来娣暗暗地瞪向安宁,都是这赔钱货,就知道惹是生非。
贺家多好,贺贵多有前途,能嫁给他,这小蹄子不知道是烧了多少高香,她还敢不满意,各种蹦跳找事的。
真是赔钱货、扫把星!
但刘来娣实在是太怕陆渊这个“大孙子”了,挪了挪嘴唇,没敢骂安宁,只弱声跟“大孙子”商量。
“贺家是真的不错,贺贵也是个精神帅小伙,配小宁……”
眼见“大孙子”的眼神越来越可怕,似乎要一棍子过来将她给敲死,刘来娣说不下去了,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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