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渊的瞳孔渐渐被墨色覆盖,子夜到了。
“宁宁……快走!”
安宁双眸睁大,亲眼地看着温雅和煦的哥哥一点点变成了邪恶残暴的魔鬼。
她没有任何留恋,甚至是嫌恶地推开他,惯性下整个人往后摔去,撞到了茶几,跌倒在地上,疼得她俏脸发白。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她不久前还抓着它把玩,甜甜地夸着哥哥的手真好看,可现在……
安宁却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怪物,惊恐排斥地挥手打掉。
啪地一声响,清脆地回荡在客厅中。
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少女就像炸毛的奶猫儿,明明没有任何攻击力,却非要努力地露出自己的獠牙和爪子,挠他一点血痕也好。
“小血奴挺睚眦必报的。”
男人低沉华丽的声音极为好听,但对安宁来说,无异于恶魔低语。
她咬唇,忍着害怕,冷冷地直视他。
副人格的帝渊凉薄一笑,“你还没吃到教训吗?非要总是惹怒我,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嗯?”
安宁捏着拳头,恨恨道:“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
帝渊墨眸划过冷色,“谁能管你?你那个废物哥哥?”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薄唇扯了扯,戏谑又冷戾,“还是你又打算明日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让那个蠢货再次企图跟我同归于尽?”
安宁下巴被他捏疼,但她并没有求饶,也不想在这魔鬼面前怂。
尤其是听他一再折辱哥哥,她心里的怒火翻滚,又一次豁出去,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住口!”
“啪”地一声,客厅死寂到可怕。
系统都快给它家小傻子给跪了。
咱就说,她能不能学学以前,怂一下啊?
如果可以,安宁不想怂吗?不想保全自己吗?
可她怂过了,求饶过了,但有什么用?
这个魔鬼还不是想怎么折磨她就折磨她。
如此,她又何必跟他客气?
多甩到一巴掌就是她赚了。
【……】它就只能喊6并精神上支持小傻子了。
又被小血奴挠了一下,帝渊漫不经心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笑意薄凉,“你那么在意那个蠢货,这具身体也是他的,你怎么就不心疼的?”
安宁愣了愣,随即冷冷道:“哥哥不会怪我的。”
现在疼的又不是哥哥。
见她心心念念只有那个蠢货,帝渊眼底浮起戾气,“他不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嗯?”
安宁撇开视线,不想搭理他。
帝渊脸上的笑意消失,一把抓起她,将她摁在沙发上,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他垂眸睥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弃了那个废物,之前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只要乖乖听话,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血族暴君的玫瑰祭品白月光(24)
少女满脸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字“滚”。
帝渊气笑了,“性子这么烈是吗?那你知道以前你们人类是怎么驯服烈马的吗?”
男人的大掌似暧昧又似玩弄地抚过她娇软的身子,“先是用铁鞭鞭打,再用铁锤敲击,最后如果还是不听话,就用匕首刺入喉咙,不为我所用,就去死,懂了吗?”
安宁身子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
她咬着唇不语。
帝渊倾身靠近她,薄唇贴着她温暖柔软的唇瓣,雄性的刚烈气息侵蚀着她,暧昧中却似有一丝冰冷的血腥味,“小血奴,别再挑衅我了,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你以为你不回卧室,我就不能对你做什么了吗?”
脑海中是今早这小血奴主动对那废物献身,娇憨妩媚,倾尽女子所有柔情去回应他,帝渊眉眼间戾气就愈发厚重。
真的是很不乖的小血奴。
太欠教训了。
不顾她的反抗,男人的吻霸道又冰冷,对她肆意地掠夺着。
倏而,帝渊抬起头,薄唇上溢出血珠。
少女嫣红的唇上也染上他的鲜血。
她眼尾泛红,双眸溢满生理泪水,但却半点不服输地瞪他。
打他都打了几次了,咬他怎么了?
安宁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挠也要挠疼他。
帝渊指腹轻描淡写地蹭了一下唇上的血,有种别样撩人的邪魅,“骨头可真犟。”
安宁别开眼,懒得搭理他。
帝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必须看着他,“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咬了你,又跟你有了性,你一沾我的血就会爆体而亡。”
对讨厌的人,安宁的智商顿时直线上升,哪还有半点傻白甜的好忽悠?
“是因为你的无耻,还是因为哥哥早上救我的缘故,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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