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酒吧里发生了一件让卡斯卡更开心的事儿,一个像剃了毛的熊一样高大强壮的男人,拎着一把大镰刀,跟另一边的三个人对峙着,眼瞅着就要血溅当场。
对面三个人也是奇怪,看样子和自己的情况类似。不过人家可不像他一副五短身材,这三个人都高大威猛,外形俊朗,虽然拼了命的掩饰着自己的身份,穿着百姓们平常穿的那种粗布衣服,可这完全掩盖不住他们三个人身上的气场。举手投足,一看就是当兵的,还绝对是个官儿,不是普通老兵油子。
卡斯卡琢磨着,这下这个退了毛的熊,要吃亏喽,这三个人绝非等闲之辈,看手上密密麻麻的老茧,仿佛诉说着多年来沙场的操练,步伐稳健气息匀称,就算喝多了酒,三个人面对众人的包夹,也互成犄角之势,这场大戏让卡斯卡看得很爽。
可三人为首的这个,突然掏出了一把一看就非人间之物的神剑,镇住了场子。玩镰刀的无毛熊,竟然就这么怂了,戏没演成,大家又喝成了一团。
卡斯卡从船长的女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思维断片的边缘,他晃晃荡荡的往家走,走出不远,只觉脑后咣当一声巨响,撕心裂肺身体疼痛钻入骨髓,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身体一沉,倒在了地上。
卡斯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身处一个华丽的房间。
他从嗓子里努力的喊出了一个“水”字。
不一会儿走过来一个漂亮的女奴隶,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卡斯卡像在沙漠里走了一个月一样,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可头还是疼得像裂了一样。
女奴隶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房间,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卡西乌斯,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卡斯卡,我的老友,昨晚你在艾文泰风流快活之后,被几个不长眼的小贼,给劫了,他们看到了你身上带的家徽,想勒索你的家人,拿你敲一笔赎金。好在昨天晚上我也在外边喝酒,回家的路上,路过你家门口看着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打算把勒索信塞进你家的门缝儿,两人的打扮一看就不像普通的奴隶,于是我拦下了他们,言语之间,两人神情非常紧张,我就让随行的士兵顺便把它们拿了。还没等开始拷问,两个人就全交代了。于是我连夜带着人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把你救了出来,也算是朱庇特大人保佑吧,你倒睡得挺踏实,一直睡到现在。怎么样?恢复过来了吗?貌似你后头挨了一棒子,力道不轻。”
“我的天呐卡西乌斯,要不是你,他们肯定勒索我家人,拿到钱后还会把我直接杀掉的,我的命是你救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等卡斯卡能动了,卡西乌斯派人用轿子把他送回了家。
看着远去的轿子,卡西乌斯转头对身边的士兵说,“这是第几个了?”
“这是第17个。”
“很好,你们给我注意,但凡有元老院的人去艾文泰酒吧找乐子,我必须都知道。”
“是的长官,那昨晚我们派去袭击卡斯卡的两个奴隶怎么办?”
卡西乌斯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在脖子上划了一圈,口中说道,“你记住,我们没有派人去袭击卡斯卡,我们没有派人在艾文泰袭击任何人,那些在艾文泰袭击这些可怜贵族的,只是一些游民和小贼,代表罗马,我们必须消灭他们,不是吗?”
“我明白了长官。”
卡斯卡回家足足养了半个月,头晕的症状才略有缓解。
这一天下午,卡西乌斯派了两个奴隶来送信说当晚希望卡斯卡能去卡西乌斯家参加一个宴会,这救命恩人的面子卡斯卡是绝对不能驳的。
当晚顶着头疼,卡斯卡来到了卡西乌斯家。
推门一进来,我的天好是一个热闹,屋里有三四十人,几乎全都是罗马元老院的元老,卡斯卡一进门,众人立刻鼓掌,说着“欢迎我们的兄弟,卡斯卡。”
要知道卡斯卡这辈子没有几个过硬的朋友。和这些元老院的杂碎别说是兄弟了,平时说话的都很少,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每天欺负欺负自家的奴隶,研究研究新出的酒,写写诗看看书。
而今天,这些命运与他类似的元老院最底层的人们凑到了一起,凑到了安息的战斗英雄-卡西乌斯家,这宴会的主题让卡斯卡有点摸不着北。
卡西乌斯一身戎装,出现在了宴会中,这让卡斯卡很是惊讶,要知道现在罗马没有战事,在罗马城境内穿戎装,这种代表鲜血与死亡的红色是很不吉祥,也很不符合传统的。
卡西乌斯走到了宴会厅的中央,用手敲了敲酒杯。一会儿,熙攘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你们几个是不是吓到了我们刚来的卡斯卡?”卡西乌斯刚说完,人群中爆出了一阵欢笑,“希望大家今天晚上都玩的开心,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相聚,今晚我们不谈正事。”
说完,其他人又各忙各的寻开心去了,卡西乌斯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大批女奴隶,正在宴会厅中央翩翩起舞。这些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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