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聂飞有点印象,名叫栾岩,是柳门镇一个唱戏的。此人是个男人,因为唱戏,偶尔会露出一点娘娘腔的姿势和神态。
也正是那样的人,才让聂飞有印象。聂飞说过要写戏剧,《西厢记》《白蛇传》或者《红拂女》《花木兰》什么的。于是他专门到镇上的戏院观看所演内容,这才对栾岩有印象。
这么一想,聂飞就明白施高为什么会跟踪栾岩了。想必是宁平安有他保护,他下不了手,只好换目标。
聂飞决定在无人处动手。
天洪帮想要对东鹰帮动手,东鹰帮的人知不知道?聂飞料想,东鹰帮的人是知道的。就象天洪帮的人,也猜测到东鹰帮要动手一样。
既然如此,东鹰帮会不会设下陷阱?
这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施高与聂飞最先起冲突,施高继续纠缠宁平安,聂飞为宁平安出头的可能性很大。利用施高做诱饵,引聂飞入圈套,是一条可行之计。
聂飞已非吴下阿蒙,他想到这点。但是,他不怕。
施高,他一定要杀。这是他对宁平安的承诺,不能失信。
用电影上那段话。
施高我杀定了,爷苏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聂飞感觉到,自己变了,他蜕变了。
这个世界需要计谋,更需要勇气。混江湖,有勇有谋有胆识。
以他目前的实力,元天刀法大成,实力不弱于香主,就算东鹰帮的香主仲谋出手,连同褚海、六驮和施高,他也能从四人联手中逃走。
这样的自信,是他在蜕变中自发形成的。
洞若观火,不只是指对别人、对事物,也是指对他自己。
既然有能力逃走,那如果连闯虎穴的勇气都没,凡事唯唯诺诺,凡事都要有十分把握才做,可以肯定,这样的人,不成大事。
穿越前的经历告诉他,那些成功人士他们只要有五成的成功机率,就敢去做。
机会稍纵即逝,哪有时间再等下次。你不做,别人做。别人走了你要走的路,你无路可走。
聂飞只有一个半月多点的时间,他不搏,等着被毒死吗?
辟哥在收他们的那天,就和他们说得很清楚。
出来混,迟早要还。想上位,拿命搏。怕死,就不要出来混。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们命不好!
命不好,就要自己改!
巷子里传来“唔唔”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捂嘴,不让其发出声音。
聂飞看着施高走进去,他也跟着走进去。
施高,正抱着一个男人在巷子的角落里扭来扭去。
“施高,又在干坏事?”聂飞走向施高。
刀,慢慢从刀鞘抽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杀气,也仿佛被聂飞随之从刀鞘一起抽出。
刀出一点,杀气增加一分。
刀鞘装的不是刀,是杀气!
待刀完全抽出,刀锋指向施高时,杀气也笼罩施高。
施高身体一震,松开所捂之人。他没想到聂飞杀他之心如此强烈,强烈到他能感觉到聂飞的杀意。
不过他笑了,被他放开的人也笑了。
施高拔刀,铮一声,寒光一闪横刀于胸。
他身边的人也在拔刀,同样铮一声。与施高分成两路,刀锋指向聂飞,成夹击之势。
“褚海!”聂飞看清对方面目,脱口叫出对方名字。
刚才明明看见施高跟着的人是栾岩,现在却变成褚海,不用说,这是个陷阱。
聂飞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眼神虽然惊讶,神情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他的身后,从围墙上边跳出两个人。一个从左侧围墙上跳下来,空中拔刀,落地时刀指聂飞。
六驮!曾与聂飞对战,将聂飞重伤之人。
另一个从右侧围墙上跳出,落地后才出刀,刀锋却与六驮同时指向聂飞。
仲谋,东鹰帮柳门镇坐口香主。看到聂飞落入陷阱,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仍旧一副阴沉的脸。
“聂飞,你没有意外?”仲谋问。
聂飞虽感意外,却早有预料,做好最坏的打算。此时他的镇定,并非是装的,所以才反让仲谋奇怪。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杀施高。”
仲谋摇头:“不,今天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怪我不给你公平的机会,要怪就怪你蠢,自己钻进来。”
“堂堂香主,带着三位精英刀手设计我,确实有资格说这个话。等我杀了施高,再来和你打一场。”聂飞要对施高出手。
仲谋已先一步出刀。他人如奔马一下子就冲到聂飞面前,又如山羊跳起,一脚踩在巷子的墙上。
当头一刀,劈向聂飞。
这招雄鹰搏兔,使出来气势上又和施高不一样。
如果说仲谋这招,刀如雄鹰,那么施高上次使出此招时,刀如雏鹰。
如果说施高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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