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奴在使唤豹子。
一阵风从后方袭来,丹菲猛地朝旁边扑倒。一头豹子擦着她的肩膀扑过。丹菲一个打滚跳起来,继续向前奔。急促的哨声再度响起。
人哪里跑得过这四足的猛兽?
丹菲还未跑出一丈远,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摁倒在地上。地上有碎石枯枝,撞得丹菲胸口疼痛欲裂。热腾腾地带着腥臭的气息拂在耳边,伴随着充满威胁的低低咆哮声。猛兽巨大而尖锐的爪子按在女孩柔的肩上,利齿几乎就要刺破她柔嫩的肌肤。
又是一声短促的哨声,豹奴吆喝着。猎豹忿忿不甘地喷着气,终于松开了丹菲。
丹菲忍着胸口的疼痛,翻过身去。
顷刻间,七、八个骑装男子出现在了林中,将丹菲围困在了一株大树下。这几个男子都身材精壮,穿墨绿骑装,在林中极不显眼,口鼻处都围着一块绿色薄纱,只露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他们的眼神里包含着冷漠和恶毒,没有一丝善意。
领头的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倨傲地俯视着丹菲,犹如看着一只蝼蚁。
“段五娘好身手,不愧是在边关长大的女儿。”
“你们是何人?”丹菲后背紧贴着树干,捂着疼痛的胸口,倔强地瞪着这几个不善之辈。
“你无需知道。”男人傲慢道,“把东西交出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丹菲嘴唇细细颤抖着,反问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小娘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旁边一个略削瘦的男子讥笑起来,“什么东西你心知肚明。速速将它交出来。你好歹也是段家女郎,官家女眷,别逼着我们动手搜身,毁了你的清誉,将来不好嫁人。”
丹菲缩着身子,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要什么东西?我随家人出来狩猎,身上也没带闲钱……”
男子打断她道:“不要你的银钱,只要你把你手上那个镯子交出来即可。”
丹菲立刻把镯子取了下来丢了过去,“拿了东西就滚!否则我家里人追过来,你们统统都逃不掉。”
对方见她如此干脆,都不由一愣。奴仆捡了镯子,递给领头的男人。男子拿着镯子捣鼓了一下,拧开了上面的圆珠。镯子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男子勃然大怒,狠狠将镯子摔在地上,同时跳下了马,大步朝丹菲走来。丹菲无处闪躲,被他一把拽着衣领提了起来。
“东西呢?里面的东西呢?”
丹菲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道:“我都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甚至都不知道那里面藏有东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段宁江将它交给你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呢?”
丹菲虚弱地挣扎着,道:“我……我就是段宁江……你们……说的,我不明白……”
男人咬牙,掐得更紧了,嘴唇贴着她的耳鬓,一字一顿道:“我们都知道你的小花招。若不想被揭露是个假的,就把东西交出来。”
丹菲面色发紫,一道晶莹的水痕自眼角延伸至发间。她拼命挣扎着,徒劳地掰着男人的手,吃力道:“我真的……就是……段宁江……你们……不知道……”
男子暴怒,扬手狠狠扇了她两记耳光,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削瘦的男子从马上跳下来,走过来用马鞭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别掐死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男子悻悻地松开了手。丹菲扑到一旁,大声喘咳起来,眼泪滚滚落下,身子抖得就像风中落叶。
削瘦的男子看着她冷笑,一招手,两只花豹低吼着围了过来。
“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这两头花豹可是饿了三天了,正好可以拿你充饥!”
丹菲面色惨白,被豹子嗅来嗅去,一动不敢动,颤声道:“你们便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你们要的那个什么东西。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段家儿女,可杀不可辱。你不如现在就一箭了结了我。我父兄皆是英勇义士,我虽是女儿,却也不辱门楣!”
“好个段家儿女!”男子拍手笑道,“你既然如此不怕死,那我就送你到地下去,和你那没用地父亲兄长一道做死鬼。”
说罢,一挥手。两只花豹兴奋地咆哮着,将丹菲扑到在地上,锋利了獠牙朝女孩子纤细柔嫩的脖子处咬去。
丹菲脑子里那根弦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要断裂。她紧握着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就在锋利的尖牙触碰上她肌肤的那一刻,猛地拔刀向前狠狠一送。锋利的匕首刺穿皮毛,刺进了野兽的喉咙里,瞬间切断了气管和血管。
豹子剧烈抽搐起来,发出怪异的叫声,利爪乱抓。丹菲死死握着匕首把它抽出来,就地滚开。背上猛地一阵巨疼,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豹子抓伤了。
另外一头豹子见了同伴的惨状,惊恐地瑟缩了一下。它们都是由人饲养大的猛兽,没有野生的勇猛凶残。
男人发出一声叱喝,饱含着惊讶、愤怒,和难以言喻的欣赏。可丹菲没那个精力去仔细分析,她想活命,所能做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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